第67章 親愛的
作者:七夕是大頭喵      更新:2020-09-17 20:51      字數:3918
  臉被捧著, 呼吸交纏的熱氣拂在臉頰上,接觸的地方,哪哪都像是帶著火星子, 小小的燙, 小小的灼人。

  俞甜蒼白的臉頰上起了連綿的赤紅,這次不再是化妝品, 而是從皮膚底層蔓延上來的像是雲霞似的緋,從一側顴骨到另一側,入眼比她腮紅渲染得都絢爛。

  被壓抑的思念爆發, 化身成巨大的怪獸, 讓青年動作毫不克製。

  舔吻急切,粗暴,帶著罕見的急不可耐。

  俞甜嘴唇被碾壓得發麻生疼,舌尖被吮得失去了知覺。

  嘴角有亮晶晶的津`液包不住,沿著皮膚流了下來。

  俞甜失去氧氣, 推徐池,越推拒,反倒惹得男人動作越發鉗製。

  最終她軟軟的靠在對方懷裏,被索求到大腦空白,都結束了, 唇上還殘留著火辣辣的激烈感覺。

  半闔的眼眸在爆發的情愫中漫出一層水氣,眼珠亮晶晶, 水淋淋的, 抬眼覷著人,琥珀色的瞳孔合著那一簾的湖光水色,霞蔚雲蒸,勾人得緊。

  徐池捧著女人的臉, 細碎如星子的輕吻落在她額頭鼻尖,俞甜小聲嘟囔道:“冷。”

  徐池捏了捏俞甜手臂,果然入手一層沁人的涼意。

  別墅區地廣建築少,每幢房子之間間距又大,白天熱,到了晚上剛入夏的暑氣便消散一空,晚上散步都能感覺到涼意,更不消說接近午夜……

  “我們進去。”

  把滑落的披肩給女人裹緊,徐池攬著俞甜往她現住的房子裏走。

  按指紋,解鎖。

  是的,徐池不止有密碼,俞甜連指紋都給他錄了一份。

  她不知道自己會不會留下,傭人沒找過長期的,都是固定到了點就來家裏打掃做飯什麽的,偌大個屋子,也就她一個固定的住戶。

  在沙發上坐下,外麵實在待久了,身體不行,好久沒熱起來。

  徐池瞧著,幹脆推她上樓去洗澡,洗過熱水澡,身體自然就暖和起來了。

  俞甜確實難受,從善如流。

  俞甜穿好睡袍出來,徐池就坐在她房間裏的組合沙發上,隨著她的走動,黝黑的眼珠跟著她身形微挪動。

  女人微微一笑,走出來,直接坐在了他腿上。

  徐池呼吸一沉。

  俞甜伸手攬住青年的脖頸,“中間的事都沒說是不是,我想想從哪裏開始。”

  頓了頓,俞甜伸手捏徐池的下巴,反被青年的捉住了手去。

  “還沒問,小帥哥你想聽嗎?”

  “。”

  徐池:“別亂來,你說。”

  將她不老實的手捏在了掌心,卻沒將人從腿上趕下去,反而往懷裏摟了摟。

  這一來就真是說來話長了。

  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差不多將近一個小時,才互相說完的種種細節。

  俞甜從正襟危坐到不知不覺靠在對方懷裏,困得要死。

  徐池抓住奇點,“所以,你還能回去?”

  “可以,不過通道開不了多久時間,最多一年吧,隻有我能通過。”

  徐池一窒,“你想回去嗎?”

  “都行,家裏基本都安排好了,有我沒我差不多,我媽再婚了,我爸繼續浪,我弟的話,看他吧,遺囑寫的挺清楚的總之,要是我不在了,他們按遺囑辦就是。”

  “當然,我財產能帶過來一部分,不然我覺得吃虧了。”

  “那你……還會回去嗎?”

  俞甜想了想,“應該還會回去一趟,告個別唄,別整的像是高中和你一樣,什麽都沒說就走了,他們會以為我被殺人藏屍了說不定。”

  徐池攬著她的手收緊:“什麽時候走?”

  “不急,過一段時間再說,身體太差了,他們又總是給我介紹對象,煩。”

  青年黝黑眼睛盯著俞甜的臉頰,諱莫如深問:“哦?介紹了幾個?”

  俞甜半閉著眼睛笑起來,“這幾年家裏又給你介紹了幾個呢?”

  徐池:“……”

  徐池:“沒見過幾麵。”

  俞甜:“那我不一樣,我都見過,大部分還混成了朋友。”

  徐池抿起唇,俞甜無端感覺到一陣危險。

  後知後覺,少年長大了,占有欲也變強了。

  捉弄完人,俞甜補救般的,又笑嘻嘻的伸手攬住男人脖頸,抱住對方,在他耳邊道,“生氣了?”

  徐池垂目,“這個不論,之前的賬還沒算呢。”

  “你說你騙我的,你忘了?”

  “。”哦,一通折騰,還真忘了。

  俞甜對著徐池咬耳朵,“那我哄哄你?”

  徐池挪了挪眼珠,俞甜湊到他耳朵邊喊了一聲,“親愛的,小心肝,嗯?”

  這一聲叫的徐池沒按捺住,反手捏住了俞甜下巴,眼色沉沉糾正。

  “現在我比你大,要說起來,你才是小心肝吧。”

  俞甜眨了眨眼睛,“我以為我這麽漂亮,你會想叫我寶貝呢!”

  “……”

  俞甜眼眉彎彎,“你起反應了。”

  兩個人貼的那麽緊,她自然感覺得到。

  徐池想讓她別說了,別……

  青年麵無表情,臉甚至也不紅了,但就是心裏滾熾的火焰似乎澆不滅。

  “你……唔。”

  再挑釁般開口吐出一個字,徐池報複似的又吻住了俞甜。

  室內,洗過澡的皮膚散發著沐浴露的香氣,隻開了壁燈,沒開頂燈,曖昧幽微的氣氛裏,這個吻的性質就完全不一樣了……

  迷迷糊糊之間,俞甜去摸男人的窄腰,唔,心心念念的腹肌還在。

  手沒亂來幾下,又別抓住,俞甜不知什麽時候和徐池的位置掉了過來,她被壓在柔軟的沙發裏深陷,而徐池身體擋住她的出路,將她死死禁錮在懷中,青年全身肌肉崩得死緊,聲音從牙縫裏發出來,“別亂來,等會兒收不住。”

  俞甜隻喘氣,紅透了半張臉,看的徐池不免意動。

  “不是說哄我嗎?”徐池聲音粗糲,也帶著喘。

  俞甜閉眼,微微張了張唇,“這不是在哄嗎?”

  女人小壞的笑起來,“還是說你覺得不夠,還要我……”

  嘴唇被男人捂住,所有刺激人的話封在喉頭,青年微惱,“不是這種。”

  下巴被掐住,再度強調,“我要的不是這種。”

  俞甜睜眼,一片幽微裏,也看不清對方的神情,她暈頭轉腦的,“那是什麽?”

  徐池又沉默了下去。

  “要我猜?”徐池不說話,俞甜眼尾彎彎,“那也行。”

  “用禮物哄?”

  “用親密接觸哄這個劃掉,我看你行為也不像。”

  說著俞甜長指點了點徐池仍舊壓在她嘴唇上,不過鬆開了一些的手。

  “是要聽情話麽……”

  徐池:“。”

  徐池忍無可忍,低聲道,“你是不是,欠我點承諾?”

  “!”

  這個……

  俞甜笑起來,笑完用手去掐徐池的臉,也不管男人多帥,氣氛多曖昧,就要這麽做。

  俞甜:“那不還是情話嗎?”

  手又被男人捏住,捉到嘴唇邊親吻,徐池雙目注視她,卻不說話。

  不知何時,他濃眉上沾了一層細碎的汗珠,看著很性感。

  俞甜用指尖去描摹男人的眉骨,湊的近了,又被對方難耐的親吻掌心。

  俞甜伸手,啪一下,把壁燈都給關了,把嘴唇湊到男人近前,再次被銜住……

  從沙發輾轉到了床上,睡袍揉皺,軟軟的從肩膀上滑落,視線被剝奪,房間內隻剩下互相的呼吸聲交融……

  等俞甜再被徐池緊緊禁錮在懷裏,兩個人都喘著。

  徐池沒說話,感知到濃稠的情愫,俞甜也罕見的乖順了。

  不再說話亂勾人,也不再用動作蠱惑青年。

  一室內隻剩兩個人的心跳聲。

  俞甜反抓著對方的手,壓到自己心下,絲質的睡衣裏什麽都沒穿,隔著薄薄衣料的觸感不禁讓徐池手指蜷曲,呼吸又亂起來,俞甜卻沒讓他縮手。

  掌下心跳怦然。

  俞甜努力正式道。

  “呐,你說過一次,我也說一次吧。”

  “聽出來了吧,我喜歡你。”

  “嗯,很喜歡。”

  “可能我的喜歡一輩子也不會變成你這樣的執著,但是想再見你一麵,我可是穿越了一個世界。”

  徐池想說什麽,俞甜卻繼續自顧自道。

  “除了不是這裏的人,生過一場大病,我想我的條件都挺配得上你的。”

  “所以,徐大少爺,能從明天起當我的男友嗎?”

  徐池垂目看俞甜,沉聲糾正,“不是未婚夫嗎?”

  俞甜笑,“都一樣,如果你堅持,也可以去掉男友這個環節,從未婚夫開始。”

  想到什麽,俞甜又皺眉,“考慮你這邊過了這麽久,允許給你傲嬌的權利,但是不能拒絕我超過兩次。”

  俞甜小聲:“這是我第一次追人來著。”

  “沒經驗,就這樣吧。”

  徐池失笑,用額頭貼著女人的額頭,輕聲問她,“如果我這次拒絕了,那你下次要什麽時候再開口?”

  “打擊太大,兩三個月之後?”

  話沒說完,被男人在額心落了個輕吻。

  “那還是算了,太久了。”

  徐池:“不想等了。”

  頓了頓,徐池口吻鄭重。

  “所以今晚我很榮幸,在俞小姐的追求下,成為俞小姐的未婚夫。”

  俞甜被逗笑,一動,徐池壓在她心髒的手不偏不倚偏移了點位置。

  俞甜一窒,徐池腦子也是空白半晌。

  俞甜心態穩如老狗,就是聲音也沙啞了,“呐,我的身體發育得很好吧。”

  徐池:“……”

  男人不說話,耳根卻紅了,還好滅了燈,藏在黑暗中看不清。

  男人緩緩收回手,悶聲,“嗯。”

  下一刻,動作紳士的幫女人提了提細肩帶,再把滑落的睡袍給人裹嚴實。

  “就是太瘦了,還不能為所欲為。”

  俞甜:“。”

  徐池誘哄,“再給我親一口。”

  俞甜頂著一臉潮紅,難堪,“你變無恥了。”

  徐池輕笑:“這才哪兒到哪兒,我都沒說再給老公親一口。”

  俞甜:“……”

  俞甜石錘:“無恥了。”

  徐池咬她下唇,“那你再哄哄我,說聲好聽的?”

  頓了頓,男人:“我覺得老公就很好。”

  俞甜不喊。

  徐池突破俞甜預期下限,“不然換個詞也行。”

  “就一聲。”

  “哄哄我。”

  潮熱的吐氣往耳道裏鑽,俞甜有點受不了他這樣糾纏。

  半晌,俞甜閉眼,軟趴趴道,“親愛的。”

  “嗯?沒聽清。”

  “……”

  俞甜張嘴,對著徐池的耳朵吹氣,用膝蓋去蹭男人的腰,“親愛的,吻我。”

  徐池一怔,下一瞬,近乎不可自抑的去觸碰女人獻上來的雙唇。

  俞甜閉了眼,在炙熱的懷抱中軟成了一灘。

  深吻裏,時間和空間都消融了。

  男人低啞的聲音不知何時在耳邊喃喃。

  “親愛的,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