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2)
作者:梵羽      更新:2020-09-17 16:48      字數:3598
  地和他們三個打招呼「我們會盡快回來的,晚安寶貝們」

  「晚安媽咪」 Sherlock坐在地上向爸媽揮手

  「晚安」Eurus被爸爸抱起來親臉頰時說

  保母在客廳念故事給兩個幼兒聽, Mycroft自己在床上看書,已經很晚了外頭刮起了大風,風聲和樹木搖擺的聲音不絕於耳

  他從床上起身想去小屋裏的廚房弄點飲料喝,當他站在廚房裏倒牛奶時他意識到不對勁的地方,念故事的聲音停了,而且有冷風吹到他的腳上,有人從正門進來了,不可能是爸媽, Sherlock和Eurus會叫著蹦蹦跳個不停地迎接他們而不會這麽安靜

  他從窗戶模糊的反射看見了自己背後有人,帶著滑雪麵具而且正用某種東西指著他的頭,他鬆手讓杯子掉進水槽,他舉起雙手甚至沒有轉過去

  「你可以拿任何東西,不要傷害我們,我沒有看到你的臉,我眼睛閉上了」 Mycroft是真的閉上眼了,他被抓著領子走,他閉著眼睛也知道自己被帶到客廳了,因為地毯不同,還有他聽見 Sherlock的哭聲,他被按在椅子上,對方顯然是有備而來拿一條繩子把他綁在椅子上了,然後一個眼罩被套在他臉上,這是渡假村的眼罩,他感覺得出來

  「 Sherlock別哭,安靜不要惹他們生氣,讓他們把想拿的東西都拿走沒有關係,不要哭」他朝 Sherlock哭聲的來源說

  「M.m.my.Mycroft….嗚嗚」 Sherlock哭著叫他「他們把我綁起來了, Mycroft救我」

  「噓~ Sherlock,他們隻會把錢拿走,你要安靜不要讓他們覺得需要把你的嘴巴貼起來,這樣我才知道你還在」 Mycroft說

  「 Mycroft嗚嗚」 Sherlock還是在哭

  「安靜!! Sherlock你閉嘴!!」 Mycroft低聲地喊,他聽見腳步聲回來了,還有嘴被堵上的人的尖叫, Sherlock閉上了嘴抽抽噎噎的嗚嗚哭著, Mycroft在發現 Sherlock得了緘默症後忍不住想這是他害的,是他叫 Sherlock閉嘴的,現在他什麽話都說不了了

  「Jim說把這個耳機塞進保母耳裏」其中一個人講的是德語, Mycroft推測這些搶匪不知道他聽得懂

  接著是膠帶被撕掉的聲音和保母的哭聲,保母用德語求搶匪放他一條生路他身上真的沒有錢

  「閉嘴,照你聽見的重複就好」搶匪說

  Mycroft感覺到有一隻溫暖的小手放在他腿上

  「Eurus?」 Mycroft問

  「Mycroft,你乖乖被綁起來了,你可以從廚房的窗戶出去的,不過你跑不贏他們,被抓住反而比較有可能活下來」Eurus總是和同齡的小孩格格不入,經常說些讓人發毛的話

  「Eurus,我贏了」保母聲音顫抖著,重複著什麽別人說過的話

  「No~」Eurus語調平板「你輸了」

  「把王冠給我」保母說

  「你輸了,Jimmy」Eurus說「Jimmy is a loser~Jimmy is a loser~」Eurus用嘲笑的兒歌曲調唱

  「I’M NOT A LOSER!!!」一個用變聲器扭曲過的聲音吼「YOU!ARE THE LOSER!!我贏了!!你輸了!!」

  「Jimmy輸不起,羞羞臉」Eurus繼續嘲笑「作弊鬼,贏不了愛生氣」

  「我贏了!!!!」扭曲的聲音吼

  「Jimmy is a loser Jimmy is a loser~」Eurus繼續說「萊辛巴赫的Loser~」

  接著是槍聲,兩個搶匪用德文罵了髒話,保母尖叫起來後又是一槍,他知道保母死了,但前一槍打在哪了?

  Sherlock尖叫起來大聲叫著他的名字

  「Mycroft!!Mycroft!!Eurus!!!」 Sherlock大哭著

  「我贏了!!我贏了!!我才不管你的規則!!規則是給無聊的人的!!」扭曲的聲音嘲笑著, Mycroft聽見腳步聲朝他而來,他的褲管被什麽抓住了,很快他知道那是什麽Eurus倒在他腳邊正在用小小的手抓他的褲管

  鮮血的味道開始充斥他的鼻腔,他的褲管被沾濕了,他聽見困難的微小呼吸聲還有空氣泄漏的聲音

  「Eurus…Eurus..」他失去了組織語言的能力,他知道第一槍擊中什麽了,子彈一定是擊中了Eurus的胸腔,空氣的噪音是氣流從胸腔外泄產生的,Eurus艱難的呼吸聲讓他痛苦地意識到他妹妹正逐漸缺氧而死,如果不是缺氧也很快會死於失血過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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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那時候應該就在哭了」 Mycroft說「太多事情同時發生了,後來Eurus被從我腳邊拉走,那個用變聲器的人從Eurus手上拿走了某個東西,一直在那邊說”給我.給我”的,然後他就用德語跟搶匪說隨便他們行動了,我聽到他們翻找東西的聲音,還有 Sherlock一直哭,他一直叫我的名字要我做點什麽,我…我什麽都做不了」他把臉埋在手中「一直到Eurus停止呼吸我都聽得很清楚,然後搶劫犯離開了,那之後我隻能聽到 Sherlock越來越小的哭聲還有外頭的風聲,我自己也不清楚那幾個小時裏的事情,隻剩下我和 Sherlock還活著,他後來也不哭了,隻剩下呼吸的聲音,然後血流到我的腳邊,我的襪子都被血浸濕了,我才想到保母應該也被殺了,不然Eurus自己是不會有這麽多血的,Eurus是因為血進入肺部窒息而死的,沒有流太多血」

  「我很遺憾」Greg手環著 Mycroft的肩讓他靠在自己身上

  「警察不相信我說的,有一個講英文的Jimmy還有塞耳機讓保母替他說話的那些他們都不相信,我和 Sherlock都因為失溫的關係在醫院做筆錄,那時候 Sherlock就無法說話了,我把我記得的一切都告訴他們,還找他們要了遺失物的清單,但他們什麽都不給我,隻要我乖乖留在病房裏,後來我自己找到方法去看了遺失物的清單還有現場找到的東西,那個胸針不見了卻沒有被列上去」 Mycroft說

  「你是說從那個Richard那贏來的胸針?」Greg問

  「對,隻有那個之後怎麽找都找不到,可是警察都不理我說的」 Mycroft說「他們隻為了筆錄完整找了Richard Brook這個人,但在度假村的紀錄裏沒有這個房客,我從瑞士回來才想到為什麽」

  「那是假名?」Greg說

  「不隻是假名,Richard Brook就是Reibach(萊辛巴赫)的德語文字變體而已,和Eurus玩的那個孩子一開始用的就是假名,但我想不到他和這一切的關聯,那個孩子比我還小,最多不會超過12歲,他和這一切可能一點關係都沒有」 Mycroft說「不過那個Jimmy顯然是Eurus認識的人,如果我再聽到同一個人的聲音我也認得出來,他的咬字很特別,而且有愛爾蘭口音……我很久沒有去想那一晚的事了,今天 Sherlock叫了我的名字讓我突然被這些回憶糾纏上,我怎樣都無法讓這些想法退去,這很…很令人討厭」

  「別繼續想了」Greg摸著 Mycroft的頭親吻他的眉心「記得那些好的回憶,你妹妹可愛的模樣還有和弟弟一起玩的開心記憶會讓你舒服點,我得去衝澡了,有點冷了」他起身拿了毛巾和泳帽朝淋浴間走

  「我妹妹實際上個性非常不可愛,我弟弟也不喜歡和我一起玩,不過謝謝你的建議」 Mycroft在Greg走了一段距離後跑過去跟上他說

  他們進了淋浴間,Greg隨便找了一間開門進去, Mycroft用手擋住他關門

  「可以來我房間陪我嗎?我不會做什麽,好嗎?」 Mycroft問

  「相互毀滅原則?」Greg問

  「今天沒那個興致」 Mycroft說

  「晚餐後可以嗎?」Greg問

  「可以,我等你」 Mycroft說完便離開了

  在Greg鎖上門開始衝澡後一個手上拿著手機還顯示著錄音畫麵的高年級男學生抓住了機會跑出了淋浴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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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麥在Greg宿舍看的電影是<羊男的迷宮>,天朝翻譯應該是<潘神的迷宮>

  文中提及的怪物是這一段,是我童年陰影之一,雖然很喜歡整部電影的感覺可是被嚇到不敢回去看

  電影裏的怪物和潘神都是Doug Jones這個演員演的,他還演了很多怪物,身高190多手長腳長臉長的搞笑大叔,但帶給很多人年陰影

  麥說的吃小精靈那一段用保險套裝假血給演員咬來製造效果是真的幕後花絮

  附帶一提,探長在這篇裏麵討厭恐怖片,在看羊男的迷宮前麥給他看過史蒂芬金的結果讓探長陰影很深

  然而上麵提及那一段是連史蒂芬金都說能嚇到他的傑作2333333333

  Eurus和莫裏亞蒂下棋(假名Richard,但Eurus用某種方式看穿了這是假名所以知道他其實叫做Jim)

  小莫輸不起反過來帶人去搶回胸針,但東風不認為自己玩輸了還嘲笑他,結果小莫一氣之下開槍造成了那起慘案

  莫娘在這裏的年齡比小夏大比麥哥小,所以他自己現在也還隻是青少年,殺害東風時也還是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