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你的實力
作者:傀也      更新:2020-09-16 12:59      字數:2087
  “是鬼舞辻無慘。”係統說。

  “午餐?”我將道具刀換到另一隻手上,抬起手揉了揉眼睛,“這個點應該是晚餐了吧,話說這東西還能吃麽?”我實在餓得不行。

  “不,別吃。吃屑會吃話肚子的,絕對會。”係統在我腦海裏很認真地說,恰好這時我見著巷子的盡頭處拐進來一隻虎頭虎腦怪可愛的小狗。

  那隻小狗看見地下一堆整齊擺放的生魚片,立馬樂癲癲地搖頭擺尾跑了過來,正當我以為它要伸出小舌頭舔幾口那刺身的時候,狗子突然臉色一黑。

  再然後,我眼睜睜地看著它成精了一樣湊近點嗅了下,隨即露出厭惡的顏藝表情,抬起後腿將屁股一撅,解了個小手就這樣頭也不回地走掉了。

  我:“……”

  看來係統說的沒錯。

  眼前的這一坨生魚切片果然不是什麽好東西。

  最起碼我可以肯定他是不新鮮的了。

  我用羽織的袖擺遮住口鼻,嫌棄地遠離了地下那灘東西,就在我準備收了刀轉身離開之時,手中的竹刀卻是跟被火焰灼燒過的蛾子那般撲簌簌地化作了一團灰燼。

  我迷惑地眨了眨眼睛,問係統這是怎麽一回事。我還指望著這刀在這險惡的人世間活下去呢,這下連唯一的防身武器都沒有了,這可咋整。

  係統告訴我這是竹刀的耐久度被消耗完了,我說這又不是什麽某下城與勇士,裝備的武器還有耐久度的?

  以及我剛剛不是還坐在烏冬車前的長椅上和一個咬著竹筒可愛到爆的漸變長發小妹妹昏昏欲睡嗎?怎麽一下子漂移到了這種地方,還在疑似夢遊的狀態用著竹刀切了一地的肉片……

  雖然我的心下疑惑,但我對我的刀工還是非常滿意的。

  看這粗細一致的精華火腿,看這整整齊齊的排列方式,看這剛中帶柔的完美切麵,我,真不愧是看華國小當家長大的祖國花朵。

  “也許你還不知道吧,善善,”係統自來熟地用著慈愛的聲音對我說,“你剛剛可是在睡夢中砍殺了這個世界最大的boss哦。”

  我:“?”

  嗯?什麽?

  boss?在哪?

  砍了boss?誰?我嗎?

  視線轉移到腳邊不會說話的生魚片,我摸索著下巴陷入了沉思。

  “你在開玩笑。”數秒鍾後,我得出了這個結論。

  我這個連引體向上使上吃奶的勁、臉紅脖子粗到頭來都隻能做2個的較弱學生,你告訴我我拿著把玩具刀砍掉了某個世界的大boss?還是在睡夢中?

  這簡直比我閉著眼睛倒立寫試卷結果考上了口合佛還要更加令人不可置信。

  “你怎麽這麽不相信自己呢?”係統恨鐵不成鋼地說,“要知道我妻家可是沒有凡人的,你的潛力隻有在夢遊狀態下才能夠被激發,好吧,我承認我給你開了一點點掛。”

  “億點點?”我揮了揮還沾在指甲片上的道具刀的灰塵,任憑風將我身上三角格紋的黃色羽織吹得獵獵作響。

  視線中很快浮現出一個黑科技的電子光屏,我瞪著銅鈴大眼看見上麵逐漸浮現出一個帶著白色帽子、黑衣白褲的海帶頭紳士。

  “噢?他是邁O爾*傑X遜?”我撓撓頭發,端著翻譯腔,問。

  係統沒有理會我皮這一下很開心,繼續就著隻有我能看到的光屏對我科普起來:“他就是鬼舞辻無慘,所有鬼的始祖,也就是這個世界的boss,簡單的刀削並不能置他於死地,隻有陽光是他致命的弱點。”

  再然後,係統又給我解釋了一通鬼的特性和他們的起源,我則一麵聽著,一麵找了一塊幹淨的地方抱膝蹲在角落看著那個打扮風騷的“鬼王”正一臉無能狂怒地將某個撞了他並嘲諷他臉色蒼白的醉鬼提溜起來。

  眼見這那無辜的路人雙腿亂蹬、就要憋得滿臉通紅窒息而亡之時,我,拖著那把cos社自製的粗劣竹刀,低著頭從巷口出慢騰騰地闖入了鏡頭。

  晚間的風吹起我那頭拔不下來的金色長毛,我的整張臉滿藏在如同向日葵般飄起炸開的劉海之下,BGM依舊是熟悉的《改革春風吹滿地》。

  鏡頭中的無慘顯然是聽不到這BGM的,他看著我的突然出現不由微微一愣,在屏幕給了他個微微皺眉的特寫鏡頭之時,我抓住空擋質問係統為什麽要播放這種音樂,這不是成心讓我耍帥不成反成諧星嗎?

  哪知道係統卻嚷著說:“誰知道你會在睡過去的時候尋著聲音陰差陽錯地就對上最終boss的啊?我這是想把你炸醒趕緊跑路啊喂!!”

  隨著係統話音剛落,屏幕裏沉睡的我誇張地呼吸了幾下,身軀如同閃電般動了起來。

  下一個以微秒為單位的時間裏,屏幕的畫麵不明所以的一通上下左右、天旋地轉、翻滾晃蕩……再然後,隻剩下不知是人是鬼發出的哀嚎和一連串電流劈啪的脆響。

  【霹靂一閃】x233

  【霹靂一閃】x666

  【霹靂一閃】x999

  我:“……”

  畫麵太慘我不敢看。

  我在胸前畫著十字,嘴裏默念阿彌陀佛。

  “我怕你死了,嚇得我一個手指頭狂按沒收住、趕在你衝上去送人頭前幫你把戰鬥力點滿了,”係統在旁邊歎著氣說,“全都怪你,我少說一百年的工資都一滴不剩了。”

  “這樣啊……那我現在豈不是很強?”我看了看自己筆杆n年磨出繭子的手,有些沒有實感的問。

  “是非常強。”係統咬牙切齒,我聽見他的心在滴血,甚至聽到他那自臉龐滑落的貧窮的淚水。

  “唔,”我有些抱歉地曲起一指撓了撓臉,弱弱地問了句,“有多強?”

  “嗯……”

  “約等於一個繼國緣一吧。”

  他想了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