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五八章 回憶
作者:葉鹹魚      更新:2021-02-27 18:11      字數:2646
  葉封先是帶著繪梨衣回家休息,把小姑娘哄睡。

  然後才是處理源稚女,把這個像是死了一般的男人帶回了高天原。

  這是一家牛郎店。

  現在凱撒、楚子航、路明非、芬格爾都在這裏工作。

  源稚生被丟在沙發上,整個人縮成一團,身體一直在顫抖。

  “有時候還是覺得蒼涼,紳士和淑女的時代已經過去了,那些櫻花樹下的許願、小橋上的相會隻是裏的情節了,男人和女人的相遇和別離都太匆匆。”

  “移動設備,他們用移動設備戀愛,可電話和聊天工具裏的情話總是沒有溫度的啊。”

  “也許有一天他們可以跟移動設備戀愛,無論移動設備那邊還有沒有心愛的人。”

  “這麽想著真是悲哀啊,悲哀的時候應該喝一杯。”

  “淒風苦雨的晚上能跟您對談真是幸事。”

  “對我何嚐不是如此呢?我敬鯨先生。”

  “我也敬he

  acles。”

  牛郎店的老板鯨先生和芬格爾聊得正歡。

  路明非和凱撒,楚子航,這才剛剛回來就見到這一幕。

  他們還沒有來得及為這個傻逼哀悼啊!

  但是這個傻逼已經換了衣服做了頭發,穿著銀光閃閃的西裝在這裏吹牛。

  “哎喲,你們也回來啦,”

  “正好我和店長喝得高興,來來來,服務生多拿兩個杯子。”

  芬格爾熱情地說道。

  “賤人你你不是死了嗎?”

  路明非目瞪口呆。

  “靈魂也許已經死了,徒留這個羈絆在世間的肉身啊。”

  芬格爾大笑,座頭鯨也大笑,看起來是路明非說了句蠢話。

  零一個人孤單地坐在沙發上。

  路明非倒是想去打個招呼,但最後還是沒有勇氣。

  “差點就嗝屁了,”

  “那飛艇不是用一個繩子拴在東京塔上麽?我抓著那根繩子掛著半空,還在東京塔上麵撞得渾身青腫。”

  芬格爾壓低了聲音說道。

  他拉開衣襟對路明非他們展示,西裝裏居然是中空的,胸肌上果然是青一塊紫一塊的,大片的淤血。

  “傷成這樣你都沒死?”

  路明非傻了。

  “傷痕豈不正是男子漢的勳章?”

  芬格爾又是大笑。

  “見到了he

  acles我才覺得自己的見識還是有限的,他雖然年輕,但對男人的花道理解得很深,一旦登台必然是不遜於basa

  aki

  g和右京的紅人啊,”

  “剛才喝酒的時候我已經對他進行了麵試,從今天起他就是店裏的人了。”

  座頭鯨說道。

  “說起來,這三位也是你們的朋友麽?”

  座頭鯨指了指旁邊的三人。

  零、葉封、風間琉璃。

  “隻是來處理點事情。”

  葉封淡淡道。

  “讓我來安排吧,”

  “今夜跟鯨先生喝酒喝得很高興,但是凡事貴在適度,日月正長,大家還有很多一起把盞的機會。”

  芬格爾大包大攬地說,儼然他才是老大,愷撤他們都是小師弟。

  不過想起來他確實是師兄。

  他已經在卡塞爾學院混了很多年了,是史無前例的f級。

  “那就麻煩he

  acles了,睡個好覺,期待你的表現。”

  座頭鯨起身離席,把空間讓給這些年輕人。

  “歡迎回來。”

  愷撒說。

  “歡迎回來。”

  楚子航也說。

  不管怎麽樣,芬格爾沒有死當然是好事。

  “源稚女我就交給你們照顧了,”

  “他現在看起來很脆弱。”

  葉封輕聲道。

  “鯨先生是見過風間琉璃的,可他沒有認出來這個麵色蒼白的男孩就是那位傳說中的第一牛郎,”

  “他看起來就像是植物人。”

  凱撒歎氣道。

  源稚女雙眼無神地躺在沙發上。

  這是極惡之鬼麽?

  他脆弱得像是十六歲失戀的高中生。

  “還沒有問你是誰?”

  楚子航問道。

  “一定要說的話,算是上杉繪梨衣小姐的保鏢兼職醫師?”

  “但是她喜歡叫我哥哥,或者我的名字,葉封。”

  白衣男人淡淡道。

  “你是蛇岐八家的人?”

  零突然插嘴問道。

  “不,”

  “是我自己找到了蛇岐八家,”

  “我說服他們把繪梨衣交給我,並且讓我治療她的龍血,”

  “我來日本和複活的神沒有關係,我隻是來救這個女孩子,就像現在我想救源稚女一樣。”

  葉封攤了攤手,坦然道。

  白王複活、路明非因為某種原因暴走那是路鳴澤的計劃。

  “風間琉璃必須把所有事情說出來,”

  “否則我們沒辦法處理。”

  楚子航說。

  葉封和繪梨衣出現並救走風間琉璃的時候,他和凱撒就坐在一輛豐田車裏,就在不到幾十米外。

  王將死而複生,這是他們最頭疼的問題。

  明明那個男人已經被砍成三段了

  “但是他這個樣子,大概我們需要一個心理醫生。”

  路明非有些擔憂地說道。

  源稚女躺在沙發上,隻有單調的呼吸聲,目光木然地望著屋頂,很久很久才眨一下眼睛。

  “我就是醫生。”

  葉封冷冷一笑。

  “既然你是清醒的,為什麽不肯把往事說一遍呢?”

  不知道從哪抽了一把刀出來,葉封直接用刀貫穿了源稚女的肺葉。

  鮮血如泉水一般流出來,源稚女痛苦得皺著眉頭。

  他無比脆弱,但是龍血還是治愈著他的傷勢。

  “太粗暴了。”

  眾人紛紛沉默,認可了芬格爾的說法。

  又是沉默了五分鍾。

  源稚女這才慢悠悠地從沙發上坐起來,給自己點了一根煙。

  “我知道你們想知道什麽,容我慢慢說來吧”

  他的聲音很清晰,氣息也很通暢。

  現在他隻是普普通通的男人,弱得可憐。

  “我現在的樣子讓你們很吃驚吧?其實這就是我原本的樣貌,你們每次看見我,我都多多少少化了妝,隻不過有些化妝術高超到外表看不出來,”

  源稚女輕輕地講述著,目光飄向遠方。

  “我和哥哥的眉眼相似,但是沒有哥哥長得好看,隻有化妝後我才像他,小的時候我一直想我要是能跟哥哥一樣就好了,”

  “哥哥是那麽完美的人,卻有我這麽個不起眼的弟弟,大家也許會懷疑我是不是他親弟弟,”

  “我們兩個從記事起就無父無母,也沒有人能證明我真的是他弟弟,有幾次別人說我們長得不像,我還躲起來哭過”

  “我小時候的性格就是這麽弱的,”

  “我們倆在山裏長大,那個鎮子上隻有一所中學,學校裏的每個女孩都暗戀哥哥,”

  “他是劍道部的主將,又是籃球社的主力,女孩們喜歡看他在夕陽下揮汗如雨地練劍,他那麽專注,那麽用力,”

  “所以就算他那麽冷,連看都不看那些女孩,女孩們卻日複一日地偷偷看他,”

  “你們覺得我的血統勝於哥哥,所以我就比他強,其實你們錯了,哥哥的強不在血統,是在他的心,”

  “他是那種一旦決定了就會勇往直前的男人,他那樣的男人一定能成就大事,”

  “比如他決定了要做正義的朋友,就一生都是正義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