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芽亞裏拒絕了。

  “也就是說，你要拒絕身為學生會長的我發出的邀請嗎？”

  綺羅莉眼裏閃過一抹驚訝。

  慢步走過來，輕輕挑起了眼前少女的下巴。

  “為什麽呢？”

  “你應該知道學生會成員有多大的權力，”

  “然而為什麽呢？是害怕別的學生會成員嗎？那你為什麽又給學生會帶來這麽大的損失？”

  “還是說懷疑我說的話？”

  “那麽就說‘容我考慮’就好了，從一開始就拒絕可不是上策，”

  綺羅莉慢吞吞地說道。

  看似尋常，無形間的上位者威嚴卻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芽亞裏隻感覺被洪荒猛獸盯住了一般，身體完全無法動彈，思考也異常遲鈍。

  身體被推倒在沙發上，腦袋裏麵一片空白。

  綺羅莉的臉無限在眼前放大，溫熱的吐息吹到臉上。

  “為什麽呢？你說啊，”

  “我在問你呢。”

  綺羅莉繼續發問，玩味地看著少女。

  芽亞裏則是毫無反應。

  隻是瞪大了眼睛，完全被氣勢給壓迫住了，停止了思考。

  “啊，對不起，”

  “我完全不能理解你的行動，”

  “不過啊，”

  “我最喜歡你這種無法理解的人了。”

  綺羅莉捧著少女的頭發，眼神間完全看不出任何情緒，邪惡，喜歡，捉弄......

  倒不如說是混沌一片......

  （五十嵐清華：誒？我頭上怎麽綠了？）

  “我再說最後一次，”

  “芽亞裏，給我加入學生會。”

  綺羅莉撫摸著少女的臉頰，繼續說道。

  沉默良久。

  “我可以請教一個問題嗎？”

  芽亞裏推開了綺羅莉。

  “什麽問題呢？”

  “什麽都可以問的。”

  綺羅莉淡淡道。

  “關於家畜製度，把人類當成家畜，再怎麽說都太過分了，”

  “為什麽一定要做到這種程度？”

  芽亞裏忍不住問道。

  她反感學生會，其中最在意的事情就是這一點。

  尤其是親自體驗了一段生活過後。

  “很漂亮吧？”

  綺羅莉沒有正麵回答。

  拍了拍牆壁上巨大的玻璃牆，裏麵是漂亮的水族館。

  “但是這麽可愛的魚兒們，也同樣要遵守弱肉強食的法則，”

  “如果隻把最底層的魚聚起來會怎麽樣呢？”

  綺羅莉問道。

  聽到這裏，芽亞裏陷入了沉思。

  “沒錯，”

  “在這批最底層的魚裏會再次誕生最底層的魚，”

  “然後有時候，弱小的魚卻會把強壯的魚的食物奪去，”

  “那如果，這些全是人類呢？”

  “我想看一下，真的非常感興趣。”

  綺羅莉說出了真正的原因。

  “那麽，我拒絕加入學生會。”

  芽亞裏再次說道。

  “哦？”

  “我能聽聽原因嗎？是因為不能容忍我對家畜的態度嗎？”

  “你原來是正義感這麽強的人啊。”

  綺羅莉問道。

  “我沒有回答你的義務，”

  “再見。”

  芽亞裏眼神陰沉一片，最後看了一眼這個女人。

  沒有遲疑，直接離開了房間。

  ......

  另一邊。

  “竟然，竟然又空了！”

  “無法原諒，”

  “夢子，你是真的上了一枚子彈的吧！”

  妄抓狂地說道。

  明明都已經是第三次了，竟然還是空了。

  “生誌摩同學是看見了的吧，”

  “這把手槍絕對是有子彈在裏麵的。”

  夢子攤了攤手。

  “好了，”

  “把手槍給我吧，這次該我。”

  葉封催促道。

  “切，”

  “你最好祈禱這次能把我打死，”

  “快點吧，”

  “我已經忍不住想要享受那種感覺了。”

  妄毫不猶豫丟出了手槍。

  “我殺了你的話，”

  “會長說不定會很高興的，畢竟......”

  “她也算是完成了承諾。”

  葉封神秘一笑。

  “你，你這個家夥，”

  “你知道以前的那件事情？”

  生誌摩妄有些驚訝。

  當初那件事，在場的除了會長和她，就隻有露娜和清華而已。

  “月亮的背麵......你看過嗎？”

  “當然沒有對吧，”

  “雖然有照片，我卻沒有親眼看過，”

  “說不定大家都一直在騙我，月亮的背後真的有外星人的基地，”

  “哪怕是這種愚蠢的妄想也不能全部否定，”

  “說起來，我還沒有看過眼球的背麵，”

  “你的左眼......我用三億買下了，”

  “眼球的背麵是什麽顏色？”

  “神經在那裏會怎麽連接？”

  “氣味呢？會流血嗎？”

  “我想知道，不是作為知識，而是作為經驗。”

  葉封模仿著綺羅莉說話的語氣，再現了當時的場景。

  妄在賭錢上根本得不到快感，即使輸了三個億也毫無感覺。

  於是最後的欠債變成了綺羅莉的要求。

  “哈哈哈哈！”

  “你這家夥果然知道啊！”

  “簡直就像是當時就在現場一樣！”

  妄笑得更加扭曲了，用雙手在臉上抓出紅痕。

  “那個女人根本沒把我當人看！”

  “會長是徹頭徹尾的瘋子！”

  “不過無所謂，現在的賭博才是最重要的！”

  “開槍吧！”

  妄瘋狂地大笑著。

  而葉封則是無奈搖了搖頭。

  他的感知，從一開始就知道第四槍會射出子彈了。

  不過，就饒這女人一命算了。

  綺羅莉惹出來的麻煩，也是綺羅莉許諾“加入學生會我以後會殺死你的”這種條件。

  “醫院見。”

  葉封拿手槍瞄準了妄。

  並不是對準腦袋，而是朝著腹部的方向。

  學校就有醫院隨時救治，控製好命中的點，最多讓妄在醫院躺幾個月。

  “砰！”

  一聲槍響。

  妄如願以償倒在了血泊裏。

  早就準備好的兩個女生趕緊撥通了電話，然後瞬間拿出了繃帶。

  “為什麽......”

  “不打死我......”

  妄最後說了一句，眼前黑了下去。

  ......

  兩人結束了一趟不愉快的旅程。

  葉封滿臉無所謂，反而是夢子似乎心事重重。

  但要說心情最不爽的人——

  當然是芽亞裏同學。

  “什麽正義感？”

  “她判斷錯誤這回事反而更讓人生氣......”

  “理由什麽的還用說嗎？”

  “她根本沒有把家畜當人看，把他們當成下等種族，”

  “也就是說，”

  “她根本沒把我放在眼裏！”

  某金毛恨得牙癢癢，並且立下了flag。

  “別小看我，我一定要給你點顏色看看，”

  “桃喰綺羅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