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婷點頭，“這個想法不錯！”

  幾人你一句我一句，倒是聊了一會，我抬眸看了幾次二樓的房間。

  想了想，還是上樓了。

  敲響段桐的門，她許久才來開，見到是我，微微頓了一下道，“有事？”

  “我們聊聊？”

  她蹙眉，後退一步，讓我進了房間。

  她是學佛的人，似乎有些癡迷，才剛從生死線上回來，她就又想盡辦法在房間裏弄了一尊佛像，開始祭拜了。

  坐到沙發上，見她盤腿坐到佛像前，雙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詞，都是佛經。

  “你想談什麽？”她開口。

  我看著她，開口道，“你信他會保佑你嗎？”

  她側目看我，十分嚴肅道，“如果他沒有保佑我，我現在就不可能在這裏和你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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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時間啞語，不由覺得她已走火入魔了，頓了頓道，“之前聽說你們家是A市那邊的，石蕊打算回去後在那邊開個店，你有想過一起嗎？”

  “沒有！”她開口，語氣裏總是透著幾分生人勿進的感覺。

  我點頭，想了想道，“那天的事情，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比誰都不想傷害你們任何人，我沒想到丹徒會想到那種方式傷害你，我……”

  “夠了！”她出聲，打斷我的話，看著我，有些陰冷，“沈姝，你是不是覺得自己挺高尚的？總這麽高高在上的，有人說過你很假嗎？”

  我愣住，看著她。

  她勾唇，冷笑，“其實你自己大概都沒發現吧，你明明就是一個冷漠自私的人，可非要給自己塑造成一個大度善良的女人，你有得天獨厚的背景，有男人會給你的美麗買單，有人可以保全你的性命，這些都不過是你一路走來順手得到的東西而已，你捫心自問，你什麽時候親自靠自己得到過什麽？你有什麽東西是自己努力得來的，沒有對嗎？”

  我被她懟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看著她張了張口，一時間無語。

  她越發來了興致，“你無非就是喜歡假裝清高，假裝高尚而已，其實你比她們更加討厭我吧，否則怎麽會在丹徒選擇我的時候，你沉默了，因為在你看來，這種傷害，如果那個人是我，你內心的自責會少一點，畢竟你本來就不喜歡我，對嗎？”

  我沉默，可怕的是，我竟然覺得她說的是對的。

  人性的劣根性，我已經分不清，她的話裏，有多少是我的真實想法，很多時候，去覺得她說的就是對的。

  想救她們是真，可是我沒有用盡全力也是真，這一切，都是順其自然的，我並沒有很努力。

  哪怕我明知道傅慎言可能現在還在緬甸找我，但我依舊心安理得的在這裏。

  “怎麽？無話可說了？”她冷笑，看著我格外諷刺。

  我起身，不多說了，離開。

  沒有幾個人能直麵自己肮髒的內心，我也不能。

  ……

  次日！

  陽光穿過玻璃，灑在了臥室的床上，兜兜轉轉，已經八月了。

  快要立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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