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逐出陳家村
作者:鹿呦呦      更新:2020-11-28 00:34      字數:2212
  “田翠蘭,你家秀梅已和賈坤有了婚約,可卻背著賈老爺做下這等傷風敗俗的事情來,你讓我們陳家村的臉往哪裏擱?”陳田義正言辭。

  田翠蘭的臉色蒼白如紙,屋裏的陳秀梅攏了衣裳從裏頭出來,看著滿院子的人,氣得牙癢癢。

  她不曾想到這蘇凝居然會想到如此辦法來折辱自己,一把拉扯起田翠蘭的身子:“娘,你做什麽這般怕,我清清白白的,為何要被浸豬籠!”

  蘇凝冷哼,上前一步打量著陳秀梅,“你清白,你清白身上的印記從何處來,那牙印不是你奸夫所為?”

  “什麽奸夫,根本就沒有奸夫,蘇凝,我早就知道你看不慣永生哥對我好,你想讓我活不成,那也得看賈老爺答不答應?”妄想把自己浸豬籠,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田翠蘭可沒她這般理直氣壯,陳秀梅的身子她可是瞧得清清楚楚,那身子上的紅印和牙印若不是旁人所為,怎麽可能會——

  思及此,田翠蘭立馬朝著陳田跪下,搓著手求饒:“裏正,我家秀梅落了水,興許是旁人趁著她昏迷,才——”

  “放屁,我兒子可是從她被救上岸就守在跟前,能被誰糟蹋,這印記指不定是偷了人,故意栽贓在我家相公身上。”蘇凝叉著腰,可不像往日那般賢良淑德,“裏正,今兒不把她浸豬籠,那咱們就去官府衙門。”

  陳田自然不會將此事兒給鬧到官府去,若是連這等事情都處理不好,怎麽能將這裏正的位置長久的坐下去。

  “鄉親們,將陳秀梅給我綁起來。”

  一聲令下,有幾個鄉親立馬上前將陳秀梅和田翠蘭給拉扯開。

  “田大娘,咱們這也是為了陳家村的名聲著想,您不也是為了名聲想將我們逐出村去,如今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蘇凝逼近田翠蘭和陳秀梅的身邊道。

  陳秀梅被人壓製著,聽了蘇凝的話,抬起腿就要朝著蘇凝身上踢去:“你不得好死,我沒與人私通,你們放開我,放開我!”

  “秀梅

  ,我的女兒啊,她爹啊,你快出來啊,她爹——”田翠蘭軟了身子被人拽住,朝著屋裏的陳大海喊道。

  陳大海正往兜裏塞著那聘禮裏頭的首飾,卷了全部的銀子,早早他就聽到院子裏的吵鬧聲,如今這會兒出去,豈不是讓田翠蘭發現自己個拿了聘禮,他才不會那般傻,待拿了首飾,直接翻了窗戶從後院裏跑了。

  沒人相助,母女二人如同斷了翅膀的鳥兒,任由她們如何撲棱著也無法子逃脫。

  浸豬籠,是注定了。

  “裏正,你不能將我浸豬籠,我是清白的,我若是死了,看你如何同賈坤交代,後日我可是要過門的。”陳秀梅掙紮著,不甘願如此被人鉗製住。

  陳田摸著山羊胡子,看向陳秀梅:“不能因你一人讓整個村裏的女子都聲譽受損,賈老爺那,我自會交代,左不過是失足落了水,權當人沒救上來便是。”

  “你——”陳秀梅訝然。

  待看見那長滿綠草的豬籠近在眼前時,陳秀梅這才相信他們是真的要將自己給浸豬籠。

  “蘇凝,你冤枉我,你個賤人——”陳秀梅掙紮著,可還是被人給摁入了豬籠裏。

  田翠蘭掙脫開旁人的桎梏,上前抓著那豬籠,朝著陳田祈求:“裏正,我就這麽一個女兒了,求你放了她吧!”

  “娘,我沒與人私通,我隻是想讓永生哥娶我,才與旁人故意設計陷害他的,我身上的牙印子是讓同村的婦人咬的。”籠子一被抬起,陳秀梅便怕了,將事情給說了出來。

  田翠蘭錯愕不已:“你糊塗啊,秀梅,那陳永生有啥好。”轉而求著陳田,“裏正,你放過我家秀梅吧,她隻不過是癡情陳永生,才鬼迷了心竅。”

  “癡情永生?我呸,她那是下作,勾引有婦之夫,這樣的人更該浸豬籠!”姚杏花在旁啐了一口。

  陳田居高臨下的望著豬籠裏的陳秀梅,而後又看向一旁站著的蘇凝,“你打算如何?”

  這事兒畢竟牽引到她家相公,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那是最

  好不過,如若不然,將這陳秀梅給沉了河,他得費一番口舌去與賈坤解釋。

  望著邊上田翠蘭的額頭磕的頭破血流,蘇凝略一思忖緩緩開口:“裏正,這樣的人不配留在陳家村,更不配出現在陳家村的族譜上。”

  陳秀梅此刻也顧不得旁的,抓著那籠子,咒罵出聲:“蘇凝,今日種種,來日我必加倍奉還。”

  蘇凝湊上豬籠前,低聲道:“我等著便是,隻怕你沒有這個命。”

  裏正一聲令下,眾人這才將陳秀梅從豬籠裏給拽了出來,讓自家婆娘回去取了族譜,當著眾人的麵消去了他們一家人的名字,立馬將其給轟出了陳家村。

  站在村口,陳秀梅母女二人狼狽至極,背著行囊看著鄉親們和蘇凝,而後朗聲道:“蘇凝,你知道是誰給我想的這個主意嗎?”

  蘇凝但笑不語,誰給她出的這個主意,她早已知曉,用不著她來給自己添堵。

  “瞎咋呼啥,你們娘倆趕緊滾蛋!”姚杏花拿了掃帚趕著她們離開,心裏甭提多高興,她兒子頭上受的傷,今兒個可算是出了口惡氣。

  被人拿著掃帚逐出村裏,娘倆互相對視一眼,最終背了行囊離開了陳家村,往雲水鎮去投奔陳輝了。

  眾人同蘇凝一家又說了些客套話,這才漸漸的散去。

  等人都走了,姚杏花這才丟了手裏的掃帚,拉扯著自家的兒子同蘇凝一道回了老屋。

  一碗水下了肚,姚杏花擦著嘴角的水漬看著蘇凝:“妹子,不怕你笑話,來之前我還真怕你家永生做下那檔子事兒,怕你將苦都往肚裏咽。”

  她們身為女人,男人要娶妻納妾,都由不得她們。

  蘇凝看了一眼正坐在院子裏編著兔子籠子的陳永生,抿唇道:“他不是那樣的人,我信他。”

  “哎喲,瞧你,有這麽誇自家男人的嗎,姐都替你臊的慌!”姚杏花將碗擱下,“如今村裏除了這個禍害,咱們的日子也順心了不少,你們啥時候動工修建老屋,定下日子我也好找人來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