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小芹，你不會有病吧，我身上怎麽會有陶瑢的啥味呢，我這幾天從沒有和陶瑢見過麵，我看你是神經過敏了。”

  “不是陶瑢的，難道是王芸的，你是不是和王芸親密接觸了，你說，是不是。”

  “方小芹，你有完沒完，像審犯人似的。”

  “向中丞，你肯定有問題。你看看你，以前，你的頭發沒有這樣光亮的，衣服也沒有這樣講究，你看看你今天，這是打扮給誰看的，莫非……”

  “你這老女人，我看你真有神經病。今天市領導帶了一批客人遊覽牛頭山，我要迎接他們，當然要注意自己的外在形象了。”

  “市領導帶客人來公司，你不是說讓王芸接待了，你不是在市裏辦事嗎？”

  “我不就和他們見了個麵而已，形式一下。啊，對了，有個女副市長，她化妝很濃的，身上香氣撲鼻，難道是她的香味。”

  “女副市長，就是哪個姓焦的。那你怎麽不全程陪同呢，她可是分管旅遊的。向中丞，不是我說你，你這人就不懂得經營，陪好市領導我們會吃虧嗎？以後我們需要貸款或者市裏有個補助款啥的，巴結好了領導，人家會虧待我們嗎？關係就是生產力，領導可簽人民幣，難道你不懂嗎？”

  “哎呦呦，方小芹，在省裏培訓了幾天，真是長見識了，一套一套的，你的這些道道，我早就耳熟能詳了。”

  “你自然了，經濟管理學院的高材生，我才一個中專的學曆。可不是我吹，我的社會知識比你豐富。你這個書呆子，總放不下麵子，好多事還要老娘我出麵。向中丞，你好好想一想，每次公司出現事故，出現困難，那一次不是我去擺平的，你這人，一遇到麻煩事就躲得遠遠地，好像不關你的事一樣。”

  “好好好，老婆，你有能耐，我服了你了，行嗎？”

  “服我，我看你是口服心不服吧，在你心裏總以為自己很了不起。是騾子是馬還得拉出來溜溜，你有本事就去給我幹幾樣大事出來，讓我對你刮目相看呀。”

  “小芹，閉嘴吧，已經到家了。你先上去吧，我去接一下兒子。”

  “你把我行李拿上去呀，我都要累死了，你怎麽就不懂得心疼我一下。”

  “好好好，我拿，我拿。”

  “媽，媽，我回來了。”方小芹叫婆婆叫得很甜。

  “小芹，我的好媳婦，你可回來了。”

  “媽，中丞給你買的安神藥吃了睡得好嗎？”

  “好，好，是你讓中丞買的吧。”

  “是中丞給你買的，中丞還是很孝順你的了。”

  “啊喲，小芹，中丞能找到你這樣的媳婦，這是我們向家的福氣呀。過去十幾年，你們吃了那麽多苦，現在稍微有些好轉了，你們就給我買這買那的，我都有些過意不去啊。”

  “媽，你都快60歲了，趁著身體硬朗，就好好享幾年清福吧。媽，這是我給你買的衣服，你看看合不合適，還有這鞋子，試一下。”

  “小芹，你怎麽給我買衣鞋啊，不要花這個錢，我有，我有。”

  “媽，你試一下，看看合不合適。”

  “合適，合適，我一看就知道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