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凱，你今天真的要回通廊市？我真舍不得你走，留下來再陪我一夜，好嗎？”第二天早上，看見杜凱收拾行李，陶瑢很有些不舍。

  “陶姐姐，我必須趕回去上班，方小芹交代過，她不在公司時由你代為主持公司工作的，可你又脫不開身。如果我不及時趕回去，牛頭山旅遊公司就會亂了陣腳的，許多工作等著我去處理呀。”

  “杜凱，你的責任心太強了，其實，我們可以電話遙控的，公司裏有那麽多中層幹部，他們各負其責就是了。”

  “不行。有些事他們做不了主的，我必須回去坐班的。陶姐姐，如果遇到處理不了的事，我就電話向你請示，好嗎？”

  “杜凱，你當經理助理已經4年了，難道還不能獨當一麵？你呀，要有主見，不要啥事都請示。我看，你呆在方小芹身邊的時間太長了，自己已經沒有思想了，為人處世缺乏果敢的性格。要是以後我把酒店交給你，你還是沒有一點魄力，哪有誰會信服你呢。我看，你要盡快離開牛頭山旅遊公司，不然，你肯定成不了大氣候。”

  “不會呀，在牛頭山旅遊公司，我在方小芹身上學了不少管理經驗和做人道理的。方小芹對我影響很大的，我的收獲也挺大的，真的。”

  “收獲大？我沒看出來，除了和方小芹學了點同情、憐憫窮人，真的沒看到你有啥別的能耐，你做生意的真本事根本就沒有。你知道不知道，商人就要奸，要削尖腦袋去想如何實現最大利潤，無奸不成商呀，你不懂這點，就不是一個合格的商人。我記得對你說過，做生意就是財富的搬家，你有本事把別人袋子裏的錢騙進自己的袋子裏，那就是本事。一個不會智取豪奪的商人，他一定不會大富大貴的。你明白嗎？”

  “陶姐姐，也許你說的是對的。但我覺得事事去玩心計，不擇手段的去強取豪奪，這，於心不安哪！我杜凱真的學不會的，恐怕一輩子也學不會，也許，方小芹這個老師沒有教過我這一套。”

  “別老在我麵前提方小芹，她方小芹，如果不靠著那個當過省農行行長的方益陽叔叔，能有今天？還不是靠吃政策的飯，吃運氣的飯，你看看，現在方益陽退二線了，她今年上半年企業就虧損了，她有能耐，讓企業不虧損呀，賺錢呀。看你還把方小芹當做神一樣頂禮膜拜，真沒出息。”陶瑢要通過自己的語言攻擊對杜凱進行潛移默化，讓杜凱對方小芹改變評價和尊敬。

  “我不和你爭論了，我要啟程回通廊市了。陶姐姐，你要注意身體，多休息，可不要讓我牽掛呀。”杜凱心裏清楚，自己和陶瑢戀愛是為救贖她那貪婪的靈魂。杜凱心裏更清楚，對於這個深陷貪婪沼澤的陶姐姐，不是一天兩天就可以感化的，他必須有和陶瑢打持久戰的心理準備。

  “走，你走吧，去替你的那個主子好好賣力。”

  “陶姐姐，你是不是生氣了？別生氣了，我過幾天，周末就來看你，好嗎？”杜凱拉著陶瑢的手親呢的說。

  “杜凱，別走，好嗎？你走了，我會很孤獨的，我會很想你的，現在我一天沒看到你，心裏就發慌，就像掉了魂似的。杜凱，我們結婚吧，好嗎？”陶瑢抱著杜凱，一下子變得溫柔起來。

  “陶姐姐，等忙完這一陣子，我們結婚，好嗎？”

  “等多久，你說？”

  “就等方小芹回公司，過了這個暑假，要不，就放在國慶節？”

  “不。杜凱，我等不起，我要你下個周末就和我登記結婚，你答應我，答應我，不許你說不。”

  “這，會不會太急了，我都沒有準備好，你看，我——”

  “你答不答應，答不答應？你說，你是不是也想玩弄我，是不是？你們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你走，走吧，以後別來了，去找你的王芸，去找方小芹去吧。”

  麵對一會晴一會陰的陶姐姐，杜凱第一次感到她不可理喻，他甚至懷疑陶瑢是不是有些神經質了。這時，杜凱想起曾經讀過的一片文章——《變色龍》。

  陶瑢這般陰晴不定，讓杜凱擔憂他們結婚後的生活，可為了方小芹，為了向董事長，為了王芸，杜凱必須和她結婚。

  “陶姐姐，你別誤會我呀，我既然決定和你戀愛，一定會和你結婚的。我答應你，下個禮拜我們選個日子去民政局登記。我看，我們選個吉利一點的日子，就定在2008年8月8日吧，好不好？”

  “杜凱，你終於答應了。我太高興了，真是太高興了，啵——啵——啵。”陶瑢對杜凱又親又抱，興奮得跳起來。“杜凱，你把身份證給我，我明天就把夢幻大酒店的51％股權轉到你的名下。周末你過來簽字，好嗎？”

  “嗯。陶姐姐，你對我真好，我太愛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