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給自己良心一個答案(五) (3)
作者:尊嚴下的悲哀      更新:2020-09-15 02:52      字數:10463
  下落,而且,他會經常找王芸打探消息。所以,王老四要配合他們演好戲,不要被杜凱看出你是我們派出的臥底,明白嗎?”

  “明白了。杜凱對我已經深信不疑了,王芸對我的印象也日益好轉。陶姐,你說,我能不能和王芸談戀愛呢?”

  “談戀愛?王芸會愛上你這顆豆芽?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陶姐,不可以嗎?是杜凱有意成全我的,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呀。”

  “王老四,暫時你隻能和王芸保持普通朋友關係,你不可以和他談戀愛,我不批準。”

  “陶姐,你能給個理由嗎?”

  “理由是,我們……”

  (第264)白與黑的較量(四)

  “陶姐,你快說呀。為何不能和王芸談戀愛?”

  “老四,在我們沒有找到向中丞以前,任何人不許找女人。你們男人,在女人麵前骨頭都會軟的,我不放心。”

  “可我們需要女人呀,憋著會難受的了。不可能讓我們戒色吧,陶姐?”

  “王老四,有錢會沒有媳婦嗎,等把向中丞搞定了,我給你們三人每人一個女人,讓你們玩個痛快,我酒店個個都是美女呀。”

  “對,對。老四,聽陶姐的吧,最近是非常時刻,我們要慎之又慎,千萬別栽在女人檔下呀。”老大很識時務的說,“陶姐,一旦找到向中丞了,我們該怎麽處置他,是不是把他廢了?”

  “老大,老四,老七,你們三個聽好了,如果發現向中丞的下落了,必須首先向我報告,聽從我的指揮,明白嗎?”

  “明白。”

  “那好吧。現在形勢緊迫,如果我們沒能盡快找到向中丞,一旦向中丞被方小芹和杜凱找到了,我們就會很被動,很危險。所以……”

  “陶姐,你放心,向中丞就是在地縫裏,我們也要挖地三次,把他刨出來。隻要向中丞在古麗區,他就插翅難逃。”老大信心百倍,“老七,以後可不許偷懶呀,別整天去找女人鬼混了。”

  “老大,你怎麽在陶姐麵前說這樣的話,什麽叫鬼混呢,這男人不就圖個痛快嗎,你不也是幾天換一個女人嗎!”

  “好了,好了。你們哪,我看一個個都是好色之徒。記住,以後一段時間,你們少給我惹禍,不然,我就給你們斷炊,我每月花七八萬,是給你們玩女人的嗎?我是讓你們幫助我尋找向中丞下落的呀。在這裏,我給你們承諾,等找到向中丞了,我給你們每人一百萬,然後,你們去成家,好好過你們的小日子。成不成就看你們的了。”

  “一百萬哪,陶姐,你真是我們的活菩薩呀。”老七露出一嘴黑牙,心裏樂開了花。

  “好了,時候不早了,我們散了吧。”

  “陶姐,我們送你。”

  “別送,我們各自分開回家。以後有事就電話聯絡。”

  ……

  “陶姐,你才回家呀,杜凱他……”

  “小甜,杜凱怎麽了?”

  “杜凱他嘔吐了,吐得滿地都是,你聞聞,房間滿是酒味,我都快暈過去了。哎呀,總算解放了,可以回去了。”

  “小甜,謝謝你照顧杜凱。”

  “客氣了不是,能照顧陶姐的男人,那是我的榮幸呀。陶姐,那我回去了。”

  “去吧,以後好多事還得辛苦你。”

  “有事你就吩咐吧,誰叫你這麽看得起我呢。除了陪杜凱睡覺,其他的事我都可以替你代勞的,哈哈哈,哈哈哈。”

  “你個死鬼,油腔滑調的。快回去吧。”

  “那我走了,拜拜。”

  “杜凱,杜凱,你怎麽樣了。”陶瑢進入臥室,輕聲呼喊杜凱,“杜凱,杜凱,來,我給你把衣服脫了,你怎麽穿著襯衣睡覺呢,乖乖,來,我給你把衣服脫了。”

  “老婆,你可回來了,幹嘛去了?”杜凱閉眼問道。

  “啊,我去會見了一客戶,很急的。這不,本來讓你同我一起去的,可你醉了。”

  “老婆,你累了吧,早點休息吧。”

  “好的,我洗漱洗漱,就來陪你。”

  陶瑢進入洗手間,杜凱一骨碌從床上起來,一把抓起陶瑢的手機翻閱起通話記錄,可除了一個叫大老板的電話記錄,沒有新的發現。

  杜凱猜測,陶瑢晚上會見的所謂客戶,肯定就是這個叫大老板的人。

  “這個大老板會是誰呢?為何不用真名存他的號碼,這個大老板會不會是‘老大’呢?”杜凱躺在床上反複思量著,“對了,明天找個時間會一會王芸和王老四,看看有沒有向董事長的消息。”

  (第265)白與黑的較量(五)

  洗漱後,陶瑢回到床上,發現杜凱酣睡沉沉,不忍心打擾,就熄燈躺下了。

  仰躺在床上,陶瑢總是無法入睡,她想起了王老四對他的密保:“杜凱已經完全信任我了,他還有意讓我接觸王芸,是要成全我和王芸戀愛呀。杜凱和你結婚是想救贖你的靈魂。陶姐,你要防備杜凱,他對方小芹特別忠誠的。”

  “向中丞到底去哪裏了?如果找到他該怎麽處理呢?把他藏起來,還是送他回家,讓他和方小芹團聚呢?

  不,不能讓向中丞和方小芹團聚。真的找到他了,我就把他軟禁起來,關在夢幻大酒店地下室,讓他永不見天日。

  可這樣做,總有一天會暴露的呀,要是杜凱知道了,他會離我而去的,這樣,我就又要孤身一人了,我不能再一次忍受離婚的折磨呀。

  為了杜凱,我要確保酒店資產安然無恙,這關係到我陶瑢下半輩子的幸福呀。杜凱,你能理解我的一片苦心嗎,在我心裏,你就是我最愛的男人呀。”

  轉身看著身邊酣睡的杜凱,陶瑢把香唇伸過去吻了吻他的臉,輕聲說:“杜凱,你愛我嗎?”

  “老婆,你怎麽還不睡呢。幾點了,是不是很晚了,我感覺睡了好久了。”

  “杜凱,你醒了。不晚,才午夜11點多呀。”

  “老婆,你想啥了,是不是又失眠了?”

  “杜凱,我怕有一天會失去你,真的好怕呀。”

  “傻瓜,怎麽會呢,睡吧,明天還要上班呢?”

  “不,明天開始我不上班了,我就呆在家裏做全職太太,做你的全職保姆,好嗎?”

  “這怎麽行呢,整天無所事事,你會很無聊的。不過,你每天失眠,我很擔心你的身體會受不了的。老婆,你休養一段時間吧。”

  “嗯。杜凱,你說向中丞會在那裏呢?他這個人怎麽這樣呢,拋妻別子已經一個多月了,可一點他的信息也沒有,方小芹該有多焦急呀。杜凱,你可要幫幫小芹姐,盡快找到向中丞呀。”

  “老婆,謝謝你牽掛著向董事長和小芹姐。我想,向董事長很快就會回家的。”

  “很快就會回家,你會這麽肯定,難道你有向中丞的消息了?”陶瑢心裏一驚。

  “是的。前一陣子,向董事長用公用電話和我通過一次話,他問我家裏怎麽樣了,還問了你的情況。”杜凱決定考驗考驗陶瑢對向中丞的態度。

  “你怎麽對他說的?杜凱,你說呀?”陶瑢迫不及待。

  “我說家裏很好,小芹姐希望他早日回家。我也告訴他說,我已經和陶瑢一起生活了。”

  “是嗎?難道向中丞沒有記恨我?”

  “是的。他還祝福我們在一起呢。但他的聲音很低,我可以聽出,他在外麵受了不少苦,過得很不好。”

  “他告訴你,他在哪裏嗎?具體就職的公司和住的地址?”

  “沒有,我想要,可他就是不告訴我。他還說,等我到了深圳,他會主動聯係我的。”

  “會聯係你。杜凱,如果中丞聯係你了,你把他帶到酒店來,我們要好好替洗洗晦氣,他一個人漂泊在外,太可憐了。”

  “老婆。有句話我想問問你,向中丞說,他沒有勇氣見你,這是怎麽回事呢?難道你和他有誤會?”

  “杜凱,怎麽說呢?他太好色了,而且豪賭,其實,我們今天擁有的一切,請你不要理解為是我從向中丞那裏騙取的。”

  “老婆,不管你怎麽解釋,我總認為,你投資酒店的資金應該大部分屬於向中丞的,或者說,至少裏麵有向中丞的大部分股份。你投資酒店的資金,不是從黃金崗房地產公司的利潤轉過來的嗎。你們一共從黃金崗套出了一個億,這裏麵,你隻有30 %股份,舒巧巧有5 %,而向中丞有65 %股份,按這樣的比例分配,你隻能分得利潤3000萬,舒巧巧分得500萬,餘下的6500萬應該屬於向中丞。”杜凱用理性平和的語氣提醒陶瑢,希望她明白自己的一番救贖用心。

  “杜凱,你怎麽這樣,處處替向中丞和方小芹說話。”陶瑢忽地從床上很生氣的起來,打開-房間裏的保險櫃,拿出一疊借據,“杜凱,你看看,這是向中丞欠我的9600萬借條。他能分得黃金崗房地產公司6500萬是不錯,可他欠我9600萬。按理,他向中丞還要還我3100萬呢。”

  “老婆,你這借條法律不會承認的。這是向中丞賭博時寫下的,這借條擺不到台麵上來的。”

  “杜凱,你大錯特錯了。這白紙黑字寫在這裏,他向中丞還能抵賴?賭博寫的,有誰證明?舒巧巧嗎?他已經死了。杜凱,我就不明白了,我們都成為夫妻了,可你怎麽就不會站在我這邊,替我說話呢,你不想過榮華富貴的生活?”

  “老婆,我覺得,該是我們的錢,我們一定要據理力爭,可不是我們的錢,我們就不能挖空心思去貪心,你說對不對?”

  “我不明白。杜凱,你記得嗎?三年前,你父母遇上車禍,你沒有錢時,記得啥滋味嗎,你不是很痛苦嗎?如果不是方小芹給你墊上醫藥費,你父母就沒命了。這錢嘛,就是人立足這個社會的命根子呀。有了錢,我們可以挺直腰杆,有多少人會在我們麵前點頭哈腰,有多少人會把我們吹捧上天。有了錢,我們就是人上之人,就是神的化身,就是活菩薩,你難道沒有體會到錢的魔力嗎?”

  “這錢是好東西,可要取之有道呀。怎麽可以強取豪奪,不擇手段呢。”

  “杜凱,你在說我嗎?”

  “是的。我認為,我們的幸福是建立在向中丞和方小芹夫婦痛苦之上的,這樣的幸福是無法踏實的,而且,要細究起來,我們不但失去了良知,而且,也是觸犯了法律的。老婆,你好好想想,為何你會天天失眠,做噩夢,是不是你的良心感到不安?”

  “可是,杜凱,你知道嗎?我這樣做,都是因為愛你呀,我不想你太辛苦去打拚,我希望以後,你能天天沒有壓力的陪著我。你知道嗎?我們擁有的這些財富可以供我們幾代人生活了,難道你不喜歡享受這樣的富裕生活!”

  (第266)白與黑的較量(六)

  “老婆,你說,啥叫幸福呢?你這樣,為我鋪好路,讓我無憂無慮坐享其成就是給我幸福了嗎?可是,你想過向中丞,想過方小芹的痛苦嗎?他們夫婦可是我們共同的恩人哪,而我們帶給他們啥了,回報過他們的給予嗎?”

  “杜凱,你怎麽總是方小芹,向中丞的,你心裏到底有沒有我陶瑢?我就納悶了,是我時時處處替你著想,替你鋪就幸福路,可你,不但不領情,反而數落起我來。你真的就不食人間煙火,你就那麽高尚嗎?”陶瑢有些失望,她沒有想到,自己把一切都給了杜凱,杜凱這時居然埋怨她的不是來了。

  “老婆,我這人就認個死理,那就是,‘知恩圖報’。你想過沒有,你是怎麽發跡的,你一個旅遊局的普通職員,是誰領你下海的,又是誰給你黃金崗房地產公司總經理職位的,你的別墅,你的豪車,又是誰給你的呢?沒有方小芹、向中丞夫婦給你創造機會,你的這一切會天上掉下來嗎?可你,居然瞞著向中丞套取房地產公司利潤用於自己投資,用於自己揮霍享受?”杜凱認為對陶瑢進行攻心的時機已經成熟,就直奔主題了。

  “杜凱,你這是怎麽了?你是不是要大義滅親,把我送到法庭受審?好呀,你去舉報我呀,你明天就去,我在家裏等你。”陶瑢情緒突然激動起來。

  “老婆,我隻是和你探討幸福的內涵,我總覺得你這樣做,對方小芹和向中丞太狠毒了。難道你心裏就沒有一絲的愧疚感?”

  “我怎麽沒有愧疚感了。你不是也看見了,我每天晚上都失眠,都做噩夢,你覺得我每天都很快樂嗎?我心裏的痛苦,你難道看不出來嗎?杜凱,你就不會想想,我也是個苦命的人,牛勁背叛我,和我離婚。後來,向中丞又纏著我,讓我做他的情人。你說,向中丞就不卑鄙,他有方小芹這麽好的老婆,可他居然打起我的主意,我不從他身上撈取點財富,我的未來還有保障嗎?杜凱,你不想一下,我已經36歲了,還有幾年青春,我要是沒有厚實的物質基礎,有誰會娶我這個半老徐娘?你杜凱會和我結婚嗎?嗚嗚,嗚嗚——”陶瑢打出同情牌,在杜凱麵前失聲痛哭起來。‘

  “老婆,你誤會我了。”杜凱把陶瑢摟在懷裏,拍打著她的後背,“老婆,我不是愛你的錢,我是愛你的人,你明白嗎?即便你陶瑢一無所有,我也會永遠愛你的。我們不是有自己的雙手和智慧嗎,如今的市場壞境下,隻要我們肯動腦子,哪能創不出一片天地呢?我們自己打拚出來的財富,我們才可以放心踏實的幸福的享用。可如今,我們是在走鋼絲呀。一旦向中丞從後台走上前台,我們隨時就有可能成為階下囚,那時,後悔就來不及了呀。”

  “別說了。我不想聽,不想聽。杜凱,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方小芹派來做臥底的,你是不是方小芹的秘密情人。你說,是不是?說呀,說呀——”陶瑢使勁捶打杜凱的肩膀,口裏不停的責問杜凱。

  “老婆,你發神經了?”杜凱用力一推,把陶瑢推倒在床上,“你怎麽可以侮辱我的人格,侮辱小芹姐的人格,你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太小人了。”

  “阿媽呀,阿媽呀,杜凱,你竟然這麽瞧不起我,居然把我推倒,你心裏還有沒有我,你根本就不愛我,不愛我,我真命苦,阿媽呀,阿媽,你不愛我為何要接受我,為何要和我結婚呢!阿媽呀,嗚嗚嗚,嗚嗚嗚——”陶瑢在床上翻滾的哭喊著,裝出一副很可憐的樣子。

  (第267)白與黑的較量(七)

  見陶瑢哭天喊地的在床上翻滾,杜凱的心湧過一陣悲涼。他走近床頭,遞給陶瑢一塊紙巾,動情的說:“老婆,對不起,我不該對你動粗,別哭了,好嗎?”

  “杜凱,你為何要答應和我結婚,你明明不愛我,可為何要委曲求全,你這是為何呀,你?”

  “老婆,我愛你,真的。我也知道,你的所有努力,都是為了我們的未來幸福,但是,我不需要你給予我太多的優越生活。所以,我懇求你,把屬於向中丞的財產還給他。隻有這樣,我夫妻才能恩愛一輩子,你能答應我嗎?”

  “杜凱,你讓我還給他啥,我做錯了啥?這一切,本該就屬於我的。如果向中丞認為這一個億資產是屬於他的,他能饒過我,他能不報案嗎?”陶瑢堅持她的觀點,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

  “老婆,我始終認為,你對向中丞太過於狠毒,即便你做過向中丞的情人,可你想過沒有,你的那9600萬元欠條是怎麽得到的嗎?是你和舒巧巧設賭局挖坑讓他跳的呀。雖然,舒巧巧死了,向中丞可能說不清楚,可法律會替你說清楚的呀。”

  “杜凱,我真沒有想到,你會這樣對我。如果你要替向中丞和方小芹出氣,就把我送入班房吧,我無怨無悔,因為,為心愛的人去坐牢,我義無返顧,值得,太值得了,值得,真是太值得了,值得,值得……”陶瑢不斷的自言自語,慢慢的就聽不到她的聲音了。

  “老婆,老婆,你怎麽了,你沒事吧——”杜凱發現陶瑢全身顫抖,兩眼無神,“喂,120嗎,我這裏是夢幻大酒店1208房間,這裏有個急救病號,請救護車。”

  “先生,你照顧好病人,我們馬上就到。”

  “好的。”

  ……

  “醫生,她怎麽了?”

  “初步估計,是病人情緒過於激動,出現短暫性休克,輸點氧,休息一會應該會沒事的,不過,還需進一步觀察。”中年男醫生不緊不慢的很中庸的說道。

  “啊,沒事就好。醫生,謝謝你。”

  ……

  “杜凱,我怎麽了,這是哪裏呀。”

  “老婆,這是古麗區人民醫院,你剛才昏過去了。”杜凱捂著陶瑢的手告訴她。

  “昏過去了,我可能老-毛病又犯了,頭暈,心裏憋得慌。杜凱,謝謝你。”

  “老婆,謝啥呀。你本來身體就不好,可能你壓力太大,正好,你就在醫院住一段時間,好好調理調理。”

  “不,我有好多事要處理,我不能住在醫院裏。杜凱,等天亮了,你帶我回去,我這是十幾年的老_毛病了,以前經常暈倒的,不需要住院的。”

  “老婆,你應該做一個全麵的檢查,這樣,我才可以放心。”

  “杜凱,你說,如果有一天,我真的得了絕症,你會離開我嗎?”

  “老婆,別說喪氣話了,你怎麽會得那個病呢,別烏鴉嘴了。”

  “我要你回答我,說,說呀?”

  “我杜凱此生永不負你。”

  “謝謝你,杜凱,我愛你,真的很愛你。”

  “我也是。”杜凱把陶瑢攬入懷中,“老婆,希望你放下心裏的包袱,那樣,你會快樂無比的,答應我,好嗎?”

  “……”陶瑢沒有勇氣說“好”,她選擇了沉默。

  “杜凱,我很累了,想睡一會。”

  “你睡吧,我在這裏看著你睡。”

  “你別離開我,好嗎?”

  “嗯,睡吧,你太累了。”

  天亮了,醫院裏的病人家屬紛紛起來準備早餐了,杜凱也替陶瑢買來牛奶、雞蛋和蛋糕。

  “老婆,你醒了,感覺好些了嗎?來,吃早點吧。”

  “謝謝你,杜凱,我不餓,你自己吃吧。”

  “吃點呀,來,吃個雞蛋,喝點牛奶。”杜凱的體貼入微,讓陶瑢感到溫暖。

  “杜凱,是不是你的手機響了。”

  “不是,我沒有帶手機,手機好像放在賓館房間裏了。”

  “這怎麽行呢,等會有人找你,會找不到你的,杜凱,你回賓館吧,我這裏沒事的。杜凱,今天是你來酒店第一次亮相,你快回去上班吧。”

  “不,我要在這裏照顧你,我走了,你會孤獨寂寞的。”

  “不會的,我是個大人了,會照顧自己的。這樣吧,你回去讓丁小甜過來陪我。”

  “那好吧。我讓小甜過來。老婆,我中午過來看你,好嗎?”

  “不用了。你一宿沒睡,中午就好好睡一會,我沒事的,你不用擔心我。”

  “那我走了。老婆,你不用亂走動呀。”

  走出醫院,杜凱正要發動汽車,手機響了。原來杜凱的手機是放在車上。

  “喂,是王芸,你在哪裏?”

  “杜凱,你也在醫院嗎?”

  “對呀,你怎麽知道的。”

  “我也在醫院呀,在8樓。”

  “王芸,你病了嗎?”

  “不是。是我們的房東餘大娘病了,我在照顧她。”

  “那我來看看你們。在那個病房。”

  “在816號床。”

  “王芸,我就上來。”

  杜凱給酒店策劃部經理丁小甜打了個電話,交代她來醫院陪護陶瑢。把車停在一個僻靜處後,到附近水果店買了些新鮮時令水果,就去醫院8樓看餘大娘和王芸了。

  “好久沒有和王芸在一起了,我能控製住自己的衝動嗎?她和王老四是不是已經戀愛了?她們有沒有向中丞的消息呢?”進入電梯,杜凱喃喃自語起來。

  (第268)白與黑的較量(八)

  “杜凱,在這呢。”看到杜凱在醫院8樓通道,提著水果東張西望找餘大娘病房,王芸加快腳步迎了上來,“杜凱,你變瘦了。來,把水果給我。”

  “你也瘦了點,是不是這裏水土不服,王芸,我說……”

  “啥呀,想說就說唄,怎麽吞吞吐吐的。”

  “我是說,等會到病房,我們互相怎麽稱謂呢。”

  “這個嘛,你就說是我哥哥好了。你都已經結婚了,我真不想理你,可是,我會等你……等你的婚禮,吃你的喜酒的。”王芸說這話時心裏很痛。

  “謝謝你。王芸,我們進去看餘大娘吧。”

  “……”王芸低頭不語。

  “哎呀呀,你這位年輕人,拿水果來幹嘛呀,我們素不相識,你這是太客氣了。”餘大娘笑嘻嘻的對杜凱說。

  “大娘,這位是我哥哥,叫杜凱,他是特意來看你的。”王芸在一旁介紹起來。

  “餘大娘,謝謝你給王芸提高吃住方便,她住在你家這麽久,真給你添麻煩了。”

  “年輕人,你這不是見外嗎,王芸這閨女可乖了,天天陪我聊天,陪我買菜,幫我洗衣做飯,晚上還陪我睡呢。這不,前天,我突然腰痛,她就連夜把我送醫院了。我太謝謝她了。芸兒她,就像我的親閨女一樣,我喜歡她。”

  “是嗎?王芸一直是個懂事的女孩。啊,對了,那個王老四也住在你家,他會不會欺負王芸?”

  “他敢,敢欺負芸兒,我就趕他出門。這個王老四,還說認我做幹媽,可我在醫院兩天了,他看都不來看一下我。這孩子,我不喜歡他。”

  “哈哈,可能王老四工作忙,沒有時間吧,這不,這裏有王芸照顧你,所以他就……”

  “杜,杜……什麽來著。”

  “大娘,我叫杜凱。”

  “啊,杜凱,我看你和芸兒不像兄妹,倒像一對戀人一樣的,是不是呀。”

  “大娘,我哥都已經結婚了,就幾天結婚的。她的老婆是個大老板呢,可有錢了。”王芸醋意濃度百分百,一直酸到心底去。

  “是嗎,應該的,應該的,這麽好的小夥子,肯定能找到好媳婦了。真有出息。命好,命好呀。”

  “大娘,身體還好吧。”杜凱趕快轉移話題,他怕王芸傷感。

  “沒關係。就是有點腎積水,打了兩天點滴,差不多了,今天就可以出院。杜,杜凱,你晚上去我家,我做飯你們吃,讓你兄妹兩個好好聚聚,給不給麵子?”餘大娘是個爽快人,也是個對生活很樂觀很熱情的人。

  “好呀,我一定去。”杜凱考慮要和王芸談談向中丞下落的事,就答應了。

  見王芸站在一旁不言不語,杜凱轉臉定神看了看她,說:“王芸,我們出去一下,我有個事想問你。”

  “啥事呀,就這裏說吧。”王芸不想和杜凱單獨相處。

  “這裏說呀?不……”杜凱覺得不方便,讓餘大娘看出來了,“芸兒,你哥哥難得來看你,你們就找個僻靜的地方說說話吧。”

  “大娘,我們沒有悄悄話的。”王芸在生杜凱的氣。

  “王芸,你哥哥讓你去你就去吧。”餘大娘很善解人意的勸導王芸。

  “那好吧。杜凱,我們到12樓平頂去。”其實,王芸心裏早就選好地方了。

  “走吧。”杜凱欲拉王芸的手,王芸把手縮了回去。

  “怎麽了,牽一下手都不肯了。”

  “就是不肯,我的手單薄,沒有肉,哪像那個老女人手掌有肉,她豐滿,肉厚,性感。”上樓時,王芸不依不饒的刺激杜凱。

  “王芸,你怎麽這樣說話呀,我們不是說好了的。其實,我也不想這樣呀,可不這樣做,我們就對不起方小芹和向中丞夫婦了。而且,也洗不清你和向中丞的不明不白呀。”

  “鬼知道你是怎麽想的,你看你肯定和陶瑢串通一氣了,你肯定看上陶瑢的錢了。你是故意想拋棄我,才借口的——”

  “王芸,我不管你怎麽想。以後你自然會明白的。”

  “明白了又怎麽樣,明白你做英雄,我做寡婦,一輩子嫁不出去嗎?”

  “你這是什麽話。啊,對了,你給我說說,王老四最近怎麽樣?他有沒有對你……”

  “這個色鬼,整天想吃我豆腐,我討厭他,他不是個好鳥。”

  “他欺負你了嗎?”

  “他敢。我不是誰都可以欺負的。除了你杜凱,誰也別想欺負我。”

  “王芸,我們說正題吧,你說說,你們有沒有向中丞的消息。”

  “沒有,我們找過許多房地產公司,旅遊公司,車站,碼頭,超市,等等,可就是沒有向中丞的影子。我都不想去找了。杜凱,反正你以後常駐深圳了,就你來找他吧。”

  “王芸,這怎麽行呢,我整天在陶瑢身邊,不方便的呀。我跟你說,陶瑢有可能也在尋找向中丞的下落。”

  “她也在找,她想幹嘛,想謀害向中丞,殺人滅口!”

  “別說的那麽嚴重,我想陶瑢不至於那麽狠毒的。”

  “杜凱,是不是成了你的妻子後,她陶瑢就不屬蛇了,就不會咬人了,就沒有蛇毒了。她呀,我看把你當作農夫了,她在冬眠呢,等春暖花開時,說不定會把你也咬死。”

  “不會的。陶瑢不會這麽做的。不過,我們可以試一試陶瑢。”

  “試一試?”

  “對。”

  “杜凱,怎麽試?說來聽聽?”

  (第269)白與黑的較量(九)

  “……王芸,就你按我對你說的去做,我倒要看看陶瑢會不會對向中丞下毒手。聽明白嗎?”

  “嗯。我知道該怎麽做了。杜凱,我發現,這個王老四整天總是神神秘秘的,他經常和兩個陌生人混在一起喝酒,出入娛樂場所。”

  “兩個陌生人人?哪兩個人?”

  “一個高個子,一個矮個子,我隱隱約約感覺,好像在哪裏見過他們的,可我就是記不起來了。”

  “一個高個子,一個矮個子,難道是老大和老七?”

  “老大,老七?對,好像是一個叫老大,一個叫老七。啊,我記起來了,三年前,在九仙賓館偷-拍我和董事長鏡頭,敲詐董事長200萬元的蒙麵人,肯定就是這兩個人。”

  “王芸,糟了,我們被王老四騙了,他是陶瑢的內應,和老大,老七是一夥的,都是陶瑢雇請來的社會混混。”

  “社會混混?那我們該怎麽辦呢?王老四居然是陶瑢派來的臥底?難怪,王老四整天問我向董事長的消息,還偷偷翻閱過我的通話記錄。杜凱,如果向董事長被他們先找到了,那董事長一定會很危險的。”

  “是的。所以,我們要將計就計,玩個苦肉計,看看陶瑢對向中丞會怎麽樣。王芸,我們得馬上去聯係個房子,晚上就和他們演一出戲,好嗎?”

  “好的。就這麽定。”

  “嗯。走吧,去病房,替餘大娘辦理出院手續。王芸,你或許不知道,陶瑢病了,也在醫院,住二樓特護病房。”

  “她病了,那你不去照顧她?晚上你有空?”

  “沒關係,她有人照顧的。”

  “她啥病?”

  “醫生說問題不大,我倒是希望她多住幾天醫院,讓她好好休養休養。可能她心裏壓力過大吧。”

  “這樣的人,整天絞盡腦汁害人,肯定是個短命鬼,早點死了才好呢。”

  “王芸,別這樣說。不管好人,還是壞人,我們都要對他們有一顆向善的心,隻要她能悔過自新,我們就不能詛咒她,要慈悲為懷呀。”

  “就你容得下她,她真命好。”

  “好了。王芸,去,辦理出院手續,我們把餘大娘送回家。”

  ……

  “杜凱,芸兒,我真是太謝謝你們了。好了,總算回家了。你們坐一會,我去買菜,中午就在這裏吃,好嗎?”回到家,餘大娘就忙開了。

  “餘大娘,中午就不在這裏吃了,我和王芸到街上轉一轉,看看風景。”

  “這樣呀,好,好,你們兄妹好好到街上轉悠轉悠,那就晚上回家吃飯,我等你們。”

  “好嘞。王芸,我們出去轉悠轉悠。”

  “嗯,走吧。”

  下了樓,杜凱和王芸開車來到古麗區一條很古老的小巷——青磚巷。這裏古色古香,幾十米深的巷子兩旁全是青磚瓦房,本地人都不太住了,大部分都租給外來打工人員居住。

  “王芸,下車,我們到這裏租套房子。”

  “租房子?”

  “是呀,晚上要演戲的。你就忘了。”

  “嗯。”

  下車,杜凱和王芸看到一個房子門上貼著‘此屋出租,價格麵議,電話——”

  “喂,你有房子出租,我們想住房,能過來麵談嗎?”杜凱按圖索驥,給房主打去電話。

  “好嘞,你在房前等一會,我五分鍾就過來。”

  一會,房主就來了,“你們租房?”是一個中年男人,大概40來歲。

  “你這房怎麽租?能進去看看嗎?”杜凱問。

  “行,進去看看吧。”

  “吱”的一聲,門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