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了？”

  科爾森臉色帶著一絲詫異。

  錘子散發的光芒居然消失了？

  召喚失敗了？

  還是說引起它注意的東西已經離開？

  科爾森看了看坑裏的錘子，錘子已經重新恢複平靜，和最開始時一模一樣。

  等了一會兒。

  錘子依舊沒有變化。

  科爾森將手從腰間移開，沒有讓人接觸戒備，他一轉身，去了研究室。

  ······

  研究室內。

  “剛才的異動有發現什麽東西嗎？”

  科爾森開口問道。

  “數據有一些異常，但目前為止，我們還不知道這些數據代表著什麽。它為什麽會突然發光，我們現在也不清楚。”研究人員說道。

  “什麽時候能弄清楚？”

  “這個，說不好。”

  “那個艾瑞克教授的研究資料呢？難道也沒有任何用處？”

  “有用！不過艾瑞克教授的研究資料太多了，我們想要整理出來，可能需要不少的時間！”

  “也就是說，短時間內，你們解決不了這個問題？”

  “解決不了。”

  研究員老老實實道。

  科爾森皺了皺眉頭。

  這些研究員已經是神盾局一流的專家，連他們都這樣說，恐怕真的是短時間內真的是解決不了了。

  “如果能把艾瑞克教授找來的話，或許可以能為提供不少的幫助。”研究員開口多說了一句。

  “艾瑞克教授？”

  科爾森心中一動，但隨即搖了搖頭。

  “這個暫時可能不行。”

  對於艾瑞克教授的身份調查還沒有一個準確的結論，他不可能輕易讓對方加入進來。

  “那好吧。”

  研究員聳了聳肩。

  他隻是提出了他認為正確的建議，至於科爾森這位主官執不執行，那就不是他能幹預的了。

  就在此時。

  一名特工走了進來。

  “長官，局長派來的人到了。”

  “局長派來的人？是格蘭特·沃德嗎？”

  “沒錯，就是他。”

  “居然來的這麽快。”

  科爾森低聲呢喃了一句。

  他轉頭對研究人員說道。

  “你們繼續研究，如果在整理艾瑞克資料方麵確實有問題、有需要的話，我會盡快安排人，派遣幾個助手過來幫忙。”

  吩咐完畢後。

  科爾森轉身離開了實驗室。

  路途中。

  他低聲對別在衣服上的耳麥說道。

  “巴頓，盯緊那個錘子！沒我的命令，不準讓任何人接近！記住，是任何人！”

  “我明白了！”

  鷹眼巴頓眼神微微閃爍。

  他隱約聽出了一些別樣的意味。

  沒有多說，也沒有多問。

  他隻是靜靜握緊了手中的複式長弓。

  ······

  帳篷外。

  科爾森見到了多日不見的格蘭特·沃德。

  與之前相比，現在的格蘭特·沃德清瘦了許多，整張臉上滿是疲憊之色。

  科爾森心中微微有一些想法，但臉上沒有絲毫表露。

  “沃德，好久不見了！”

  “好久不見。”

  格蘭特·沃德勉強擠出一絲笑容。

  科爾森關心道。

  “你最近還好嗎？怎麽感覺你的臉色好像有些不太好？”

  “沒什麽，隻是剛做完一個任務，然後接到局長的命令，馬上就往這邊剛過來了。”

  格蘭特·沃德臉色不變，沒有絲毫破綻地說道。

  事實上，他最近的日子確實算不上多好。

  他的大靠山約翰·加勒特，因為赤虎殿的事情，幾乎把自己的家底都給打沒了。

  現在雖然還沒有倒下，但和以前相比，確實大不如前了。

  此時整個約翰·加勒特一係，基本就剩他一個人支持著了。

  為了給約翰·加勒特撐門麵，他這段時間過的相當辛苦。

  “原來是這樣。”

  科爾森點點頭，說道。

  “那你趕緊去休息一下吧！我讓人給你安排房間！”

  “不用，我現在還可以挺住！更艱苦的事情我都經曆過，這些事情隻是小兒科！長官，請下發命令吧！”

  格蘭特·沃德挺直道。

  科爾森搖搖頭。

  “沃德，我知道你是一名好戰士，不過營地現在還很安全，人手也充足，並不需要你強撐著去做什麽。你好好休息，養足精力，明天才是需要用到你的時候！”

  “這······”

  格蘭特·沃德臉色遲疑。

  “去吧！”

  科爾森臉色一肅。

  “這是命令！”

  “是！長官！”

  格蘭特·沃德行了個禮。

  “既然如此，那我就去休息了！”

  “嗯，去吧。”

  科爾森喊來一個人，讓他帶著格蘭特·沃德下去休息了。

  看著格蘭特·沃德離開的背影，科爾森眼神深處閃爍著莫名的光澤。

  不知道你是為了什麽而來呢？沃德。

  ······

  休息室。

  格蘭特·沃德臉上恢複了麵無表情。

  解開衣服後，他靜靜躺在床上，閉上了雙眼。

  呼吸均勻。

  看上去就像是睡著了一樣。

  事實上。

  他現在的心裏正有多種念頭在活躍。

  “科爾森發現我了嗎？”

  雖然科爾森和之前見到他時，表現得一模一樣。讓他去休息，表麵上也是為了他好。

  但格蘭特·沃德還是能從一些細微處，感受到了些許不同。

  是因為約翰·加勒特？

  還是因為別的什麽？

  對於約翰·加勒特最近的遭遇，他也是知道不少的。

  他是約翰·加勒特收養的養子，更當成是繼承人培養，約翰·加勒特很多事情都不會瞞著他。

  雖然亞曆山大·皮爾斯為了約翰·加勒特安心為九頭蛇做事，並沒有將尼克·福瑞已經盯上他的事情告訴他，可約翰·加勒特本身也不是省油的燈。

  即便他的家底幾乎打沒了，隻憑借著他在神盾局多年建立起來的影響力，依舊可以借此打聽到很多事情。

  約翰·加勒特了解到。

  因為某種不知名的原因，尼克·福瑞似乎發現了神盾局內部存在的問題。

  又因為他不久前的大動作，尼克·福瑞將目光盯上了他。

  再聯想亞曆山大·皮爾斯居然如此大方地將與漢默集團接觸的任務交給了他，約翰·加勒特這人精自然不會猜不出來。

  亞曆山大·皮爾斯這是在拿他當擋槍的！

  可即使知道了這件事，約翰·加勒特也不得不收下這個吃著吃著很可能吃出炸彈來的大蛋糕。

  他已經沒有其他路可走了。

  如果他不想從此黯然隱退，這就是他東山再起唯一的機會。

  即便這條路充滿荊棘，他也必須往下走！

  更何況，尼克·福瑞已經盯上他了，難道他選擇隱退，對方就會放過他嗎？

  不可能的。

  進了神盾局。

  進了九頭蛇。

  哪裏還有什麽安全隱退的說法？

  看透這些的約翰·加勒特，義無反顧地接受了這一切。

  不過。

  約翰·加勒特也做了兩手準備。

  他將這一切告訴了格蘭特·沃德。

  如果他失敗了，他希望格蘭特·沃德能接替他的位置，重新站上高峰。

  “我和教父的關係極少有人知道，科爾森沒理由因此懷疑到我的身上才對。”

  格蘭特·沃德心中不解。

  他和約翰·加勒特的關係，別說神盾局，就連神盾局內部的九頭蛇組織，都沒有幾個人知道。

  他可以說是九頭蛇隱藏在神盾局內部最深的暗子之一。

  說句不好聽的。

  如果約翰·加勒特死了、亞曆山大·皮爾斯的計劃失敗了，他就是將來九頭蛇最有可能的領導者之一！

  他這樣一個人，其身份保密程度自然不是普通九頭蛇能比的。

  平時他和約翰·加勒特聯係，也都是通過暗線，正式場合裏，雙方甚至都沒有見過麵。

  外人怎麽可能將他們聯係在一起？

  格蘭特·沃德百思不得其解。

  “難道是我太過敏感了？”

  他心中猶豫。

  或許真的是他想太多了。

  科爾森並沒有懷疑到他身上，隻是一些小小的變化而已，說明不了什麽問題。

  也許是什麽人在科爾森身邊說了一句他的壞話呢？

  這些都是有可能的。

  格蘭特·沃德覺得，自己或許真不需要想太多。

  心中這麽想著。

  格蘭特·沃德卻又暗暗提醒自己。

  接下來一定要更加小心一點才行！

  現在科爾森或許未必懷疑他，但如果因為他的一些表現，而引起對方注意的話，那就不好說了。

  ······

  隨著格蘭特·沃德的到來，接下來，陸陸續續又有其他神盾局的特工趕到。

  這一次行動，屬於臨時抽調，所以並不是統一的特工隊伍，而是比較零散的狀態。

  基本上是這邊抽調幾個、那邊抽調幾個，然後湊在一起，來到了這邊。

  科爾森將他們一一安排了。

  有的安排他們去休息，有的安排他們參與工作。

  都是根據他們的個人狀態而來，沒什麽不同。

  那些被安排了工作崗位的人，也都參照了他們原來比較擅長的位置，做了最合適的安放。

  第一道關卡、第二道關卡甚至第三道關卡，都有新到來的特工加入其中。

  沒有任何人能覺察出這裏麵有什麽問題。

  “局長派來的人全都已經到了嗎？”

  “全都已經到了。”

  一名特工助手開口道。

  科爾森看了看手中的安排表，心中對照了某些東西，隨後直接合上了。

  “行，那就這樣吧。”

  他讓助手離開了。

  隨即拿出一個對講機。

  “最高戒備解除！現在開始，恢複正常戒備狀態！”

  一道命令下去。

  整個營地瞬間有了變化，氣氛變得沒有那麽嚴肅了。

  當然。

  正常巡邏依舊還在，隻是特工們不再時刻把手放在自己腰間，隨時準備抽出槍來射擊。

  ······

  “尼克·福瑞這是想幹嘛？”

  方木回頭，有些古怪地看了營地一眼。

  精神念力一掃，尼克·福瑞派來了什麽人，他直接就一清二楚了。

  神盾局內部人員的資料，他早已看過一遍。

  以他現在的記憶力，看一遍就已經全部記住了。

  再加上某位不知名內應的幫助，誰是神盾局特工、誰是九頭蛇特工，他心中清楚得很。

  尼克·福瑞派來的這十多名特工裏，不說全部是九頭蛇的人，但至少九成都是！

  現在可還沒到幾年後。

  在如今。

  九頭蛇在神盾局占據的比例，大概也就是三成多、接近四成的樣子。

  即便按照比例來選，也不應該弄出九成都是九頭蛇的比例來。

  這些人可不是按照完整隊伍來抽調的。

  如果按照完整隊伍來抽調，一不小心抽中一兩個九頭蛇小隊，弄出這樣的比例來倒也不是不可能。

  可是方木知道。

  這十多名特工，是從整整九支小隊裏麵抽調來的。

  有的隊伍抽調一人、有的隊伍抽調兩三人，抽調的人數不固定，也沒什麽聯係。

  在這樣的情況下，卻抽出了九成的比例。

  如果說這裏麵沒貓膩，打死尼克·福瑞他都不信！

  “我隻是把格蘭特·沃德甩出去而已，尼克·福瑞居然找出來了這麽多人？”

  方木心中多少有些驚奇。

  是的。

  是他把格蘭特·沃德賣了。

  賣了五百萬。

  價格還可以。

  沒直接說格蘭特·沃德是九頭蛇，隻是說他和約翰·加勒特關係匪淺。

  這對尼克·福瑞來說已經足夠了。

  可以說。

  尼克·福瑞之所以這麽緊盯著約翰·加勒特，和這一條五百萬買來的消息，有著不小的聯係。

  從某種角度來說。

  亞曆山大·皮爾斯還應該感謝他。

  如果沒有他的話，尼克·福瑞說不定就已經將目光盯在他的身上了。

  畢竟，約翰·加勒特雖然也是一條大魚，但哪裏能夠和上任局長相比？

  正因為方木告訴尼克·福瑞。

  說約翰·加勒特與表麵上看上去毫無關係的格蘭特·沃德關係匪淺，他才將絕大多數注意力轉移到了約翰·加勒特身上。

  格蘭特·沃德可不算是什麽無名之輩。

  在年輕一輩特工中，他可以說是排名最拔尖的！

  約翰·加勒特可以和格蘭特·沃德關係匪淺，那他有沒有可能和其他更多人有關係呢？

  因為這樣的想法，尼克·福瑞才會想到。

  約翰·加勒特這條大魚表麵上看似比不上亞曆山大·皮爾斯，但藏在水下麵的，也許會是一條龐然大物呢？

  方木稍微誤導了一下，拋出了格蘭特·沃德，本意是為了亞曆山大·皮爾斯爭取一點時間。

  隻是現在的結果，好像有些超出了他的預料。

  “將這麽多的九頭蛇放在了這裏，尼克·福瑞，你到底是想做什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