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

  這個問題好像一時間出乎了二人的意料，她們並沒有很快的回答上來。

  ……

  “不知道呢。”

  半晌之後，林允兒幽幽地回答道。

  “少女時代毫無疑問是在南韓的愛豆史上留下了一筆濃墨重彩的組合，但對我們的導演大人來說，好像是沒有任何意義的樣子啊。”

  “就算拋開那些虛的不談。”金泰妍苦笑道，“我們連賺錢能力也趕不上導演大人啊。”

  “倒也不能直接說它們是虛的吧？！”林允兒有些不滿，“我們拚命贏來的榮譽與地位肯定是有價值的！”

  “有什麽價值？別人攻擊你時拿來用的借口嗎？”金泰妍經曆過很多不好的事情，她很清醒，“拜佛的人很多，給添香油錢的人又有多少？”

  “公司需要的是那些人的信仰嗎？！肯定不是，商人們要的是信徒口袋裏麵的鈔票。”

  “所以說...”金泰妍有些頭痛，“少女時代對導演大人的唯一意義竟然是林允兒在這個組合裏嗎？！”

  “允兒可真是個令人嫉妒的家夥啊！”

  金泰妍往桌上一扁，發出了羨慕的聲音。

  “歐尼！肯定不止這樣的。”林允兒害羞的不行，晃起了月關的胳膊，“你快解釋兩句啊！”

  月關也頭疼啊！

  這...我...怎麽解釋啊...

  事實就是這樣，我現在給你現編個理由嗎？！

  不過實話實說的話大家肯定會尷尬的，讓我想想啊...

  ……

  “咳咳咳...首先，允兒肯定是其中一部分原因。”月關摸了摸鼻子，打算畫張餅出來。

  “接著就是驚山鳥跟SM公司的區別了。SM心心念念的海外市場對我來說可以算是大門敞開的。”

  “如果說在SM你們需要強行轟開海外市場的大門，那麽在驚山鳥就是由我帶著你們去海外看一看，盡管效果不知道會怎樣，但過程一定比以前輕鬆。”

  “這時候，你們被稱作南韓名片的少女時代就是很重要的武器了。”

  見兩人聽的很是認真，月關就接著說了下去。

  “還有區別比較明顯的一點是，跟SM公司不同，驚山鳥在南韓有很多優秀的影視資源，而且我們跟CJ關係不錯。”

  “這些資源爛在手裏麵也太讓人心痛了，所以驚山鳥需要有人幫忙消化掉。你們覺得自己是不是個好的人選呢？”

  林允兒先是點了點頭，然後又飛快的搖起了頭：“這麽說是沒錯的，但我們也不是每一個人都適合走影視道路。”

  “這點我比你們自己更清楚。”月關甩了個白眼給她，“就我眼前這位要是去演戲的話，那她得為難死。”

  “呀，我還是有過演技經驗的！不準小看我！”金泰妍的嗓門比著之前說話小了不少，顯然是沒有自信。

  “反正到時候資源推給你們，大家都是有商量的餘地的，可以到時候再說。”月關見她們點頭，也就接著往下編...往下說了。

  “其實在一年之內，驚山鳥都會是名氣大於實力的那種公司。”月關砸了砸嘴巴，“如果不幸驚山鳥起飛失敗，那麽你們就會成為公司的底盤，會幫公司抗住一部分壓力。”

  “當然了。”月關無奈的歎了口氣，“我是千斤頂，最大的壓力還是在我這裏。”

  “不過這種幾率很小，你們不用擔心。”

  “還有就是。”月關壞笑著挑了挑眉毛，“反正我都有你們了，不如再往愛豆組合這邊延伸一下算了。”

  “到時候，你們少女時代的招牌應該還是蠻吸引人的吧。”

  “我能跟SM合作，我就能跟JYP、CUBE、大黑之類的經紀公司合作，反正是除了YG都應該沒什麽問題。”

  “到時候就算關於愛豆組合方麵大家不願意放棄自己的市場合作不成，你們也能得到不少資源，這都是好事。”

  “明白了嗎？你們很重要的！”

  月關做出了結論。

  “是，我們明白了，多謝導演大人。”金泰妍感激地說道。

  但是林允兒的關注點有些跑偏：“YG怎麽了嗎？我看你對BLAK不是挺好的嗎？”

  “BLAK是BLAK，YG是YG。”月關一拍桌子，“我話就放在這裏了，楊菊花早晚要出事！”

  這通操作把兩個姑娘看的目瞪口呆。

  “他這是怎麽了？”

  過了一會，金泰妍小心地戳了戳林允兒問道。

  “別理他。”林允兒直接翻了個白眼出來，“他這會兒是神仙，能掐會算的。他說什麽你都順著他就行了。”

  ……

  ……

  月關開車帶著林允兒一起把金泰妍送回了家，在返程的路上，林允兒再次展現了她機敏的一麵。

  “說吧，在家裏的那些話有多少是真的，有多少是假的？”

  月關手一抖，差點方向盤沒抓穩。

  “幹啥啊你，在路上問這個幹擾司機開車心態，是沒死過嗎？！”

  “別貧了，見過大風大浪的人怎麽會這樣就嚇住。”林允兒一點都不買賬，“要不換我來開也行，我車技很好的。”

  “哎喲，小姑娘來給我當個司機如何，保你吃香的喝辣的！”月關嘿嘿笑道。

  “我太貴了，你請不起。哎呀別轉移話題！”林允兒突然發覺了事情不對勁，“快給我好好解釋一下。”

  “行，那你聽好了。”月關眼見是沒辦法躲過去了，歎了口氣說道：“我說的全是真的，也有可能全是假的。”

  “驚山鳥穩定下來應該是在《冰雪奇緣》結束的時候，崛起則是在下一部的《複仇者聯盟》發生。”

  “而我說的那些，給你們的所有承諾，都是隻有驚山鳥有一定地位後才能實現。”

  “所以你能理解現在的情況嗎？”

  月關沒有轉頭看她，盯著前方認真的開著自己的車。

  “嗯...大概明白了。”林允兒低下頭來玩著包上的飾品，“歐巴打算一個人把所有東西都扛在肩上嗎？”

  “嗯，怎麽樣。”月關笑著說道：“被人扛在肩膀上的感覺是不是很好。”

  “心情是很好啦，但是歐巴一直這個樣子會不會很辛苦？”林允兒小心的問道。

  “有一些吧。”月關自己也有些感慨，“不管是什麽事，即使幾率再小也存在著失敗的可能，但是偏偏每件事我都沒有給自己留退路，一路走下來的確是有些心力交瘁的。”

  “不過快了，也就一年的樣子。”月關的臉上浮出了笑容，“驚山鳥漫畫證明了它是受歡迎的，我們接下來讓它更受歡迎就可以了。”

  “好，歐巴加油，我們也會努力的。”

  ……

  ……

  “允兒啊，你有沒有想過向管理層這方麵靠近呢？”

  到家又吃了點東西的月關突然向林允兒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現在就一個空架子有什麽好管的。”林允兒很是不以為然。

  “現在是空架子沒錯，但以後肯定不是啊。”月關蠱惑道：“你現在學習一下，將來不就用上了？未雨綢繆不好嗎？”

  “哼哼哼，你這個問題我早就想過了。”林允兒稍微有些得意，“驚山鳥漫畫那邊我是幫不上忙的，畢竟所有的版權都在你手裏，你自己管理就好了，也不複雜。”

  “至於可能出現的其他資源嘛，我也考慮過自己是不是能行，但還是建議你去挖SM公司的管理層”

  林允兒一臉開心的說出了十分嚇人的建議。

  “你...是不是有點狠？”月關有些顫抖，“你怎麽能這麽對你的老東家呢？”

  “這話輪不到你對我說！”林允兒嬌嗔道，不過隨後安靜了下來，“歐巴，SM公司的情況你不也是很了解嗎？”

  “嗯。”月關點了點頭，“現在是鐵了心的要往影視製作方麵衝，就等我的信號了。”

  “所以原來那些管理愛豆相關資源的哥哥姐姐們處境就不太好了。”林允兒略微有些惆悵，“我們很熟的，關係也很好。如果歐巴能幫下他們那就去試試吧，反正也是一舉兩得。你需要人，他們需要優秀的工作。”

  “這想法不錯。”月關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的說道：“讓原來的人做著最熟悉的事，一定會很安穩吧。”

  “但是還得等一等，現在SM公司還沒有正式向影視界進發呢，放人的機會不大。”

  “所以這繞來繞去最後還是繞回了我身上。”月關理清脈絡後，一臉懵逼，“我才是所有事情最中心的那個點。”

  “那不然呢。”林允兒沒好氣的說道：“近幾年SM就你在不停地攪風攪雨，我都開始懷疑最後SM會不會變成驚山鳥的子公司了！”

  “那是肯定不會的。”月關拒絕的很果斷，但是想了一想覺得好像還不錯，就又改了口，“不過真的發生了，我也不會拒絕就是了。”

  “呸，美得你！”林允兒看的很透徹，“業內不會允許你這種體量的巨無霸出現的！”

  “這種能破壞平衡的公司，會受到集體排擠和抵製，很難混的。”林允兒警告道。

  “到時候再說吧，在這裏想再多都是做夢。”月關抱著林允兒轉了個圈，“現在還是讓我們到床上真的去做夢吧。”

  “畢竟，我馬上就要閉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