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另有玄機
作者:潛心夢徒      更新:2020-09-12 13:14      字數:2138
  小舅舅的羅盤也是外祖父留下的,他告訴我,這羅盤十分靈敏,找一具屍體並不難。

  可結果,小舅舅拿著羅盤出了屋之後,這羅盤依舊指向蕭敏,我讓蕭敏站的遠一些,那羅盤又一個勁兒的轉圈。

  看著不住轉圈的羅盤,我一臉的狐疑,問小舅舅這是怎麽回事兒。

  “讓她出這院門,她幹擾到羅盤了。”小舅舅盯著羅盤看了一會兒對我說道。

  我點了點頭,示意那那蕭敏有多遠走多遠,暫時不要靠近這宅院,一會兒等找到了我再喚她回來。

  她聽了連連點頭,立馬就出了院門,蕭敏一走,那個羅盤瞬間就不再動彈了,重新變成了“指南針”隻是指著方向而已。

  小舅舅捧著這小羅盤在這院子裏頭走了一圈,可羅盤卻再也沒有動過。

  “這是怎麽一回事兒?”我望著羅盤。

  “這裏應該沒有什麽遺體,若真是有,死者為陰,這羅盤不可能發現不了。”小舅舅說的很篤定。

  “可是,那蕭姑娘說了,她無法離這院子太遠,所以,她的屍體一定就在此處。”我說完,依舊是一個個房間仔細的找。

  這宅子已經年久失修,裏頭的東西也寥寥無幾,就連普通的木櫃之類的都沒有,根本就沒有地方可以藏什麽屍體。

  “安之,這裏目之所及,也沒有地方可以隱藏一具屍體的,而且,舅舅認為此處絕無屍體。”小舅舅說著,將那羅盤給收了起來。

  “沒有屍體?”我凝眉,沉默了良久。

  “此乃魏家祖傳的羅盤,若真的是陰物,它便會迅速轉動,如今這樣,便是此處便絕無屍體。”小舅舅說著,又朝著四周看了一眼:“應該是那姑娘弄錯了。”

  “可?”我蹙眉,視線在這屋裏環顧了一圈之後,最後落到了院子裏的那口井上。

  腦子裏還想到了屠妖館的那口廢井,難不成,這井裏頭,也另有玄機麽?

  想到這,我連忙快步走到了井邊,借著這院子裏燈籠的光束,便能隱約看到,這井中好似並無水,我又丟了兩顆小石子下去,也確實如此。

  “舅舅,這有繩子麽?”我問道。

  小舅舅搖了搖頭,然後仔細的想了想:“不過,這巷子外頭,應該就有地方能買到。”

  “那你去給我買一捆結實些的繩子回來。”我對小舅舅吩咐了一聲。

  “安之,你不會是想下去吧?”小舅舅也朝著井裏看去,那最底下是黑漆漆的,根本就看不清有什麽東西。

  “嗯。”我點頭。

  “我去買,不過一會兒我下去。”小舅舅說完,就立即出了院子,我則是朝著這深井看了一會兒之後,又轉身進屋子裏拿了煤油燈出來,蹲下身,將胳膊肘全部探入井中。

  可依舊看不清,我索性直接將油燈朝著底下一丟,油燈迅速砸落到了井底,這一次我總算是看清楚了,這井底下確實沒有水,不過是積攢了厚厚的枯葉子。

  從我如今的角度來看,好似並無什麽密道之類的。

  等到舅舅回來,我立即接過了他手中的繩子,讓舅舅在上頭拉著我,我下去一探究竟。

  舅舅拗不過我,隻能答應,小心翼翼的將那繩子在我的腰間纏了好幾圈,他才放心,然後又將那羅盤掛到了我的脖頸上。

  “小心,若是害怕,舅舅立刻把你拽上來。”小舅舅叮囑著。

  “好。”我應了一聲便轉過身,抓著井壁,一點一點的往下退,小舅舅用力的拽著我,所以我每一步都極穩當。

  當我的腳踩到那一堆枯葉上時,就抬起頭衝著舅舅揮了揮,意思是我沒事,撿起枯葉旁的油燈,我開始朝著井壁上照去,這井壁上有很多的裂紋,我的手撫摸過這些裂紋之後覺得並無異樣。

  “難道是我多心了?”我嘀咕了一句。

  “簌簌簌,簌簌簌。”

  正想著,突然就聽到一陣奇怪低沉的聲音響起,而這聲音是從我的胸膛口傳來,低頭一看是小舅舅的羅盤。

  於是,我拿起羅盤一看,赫然發現,羅盤在簌簌的轉動了好幾圈之後,居然指向了我正前方的位置。

  可是,這前頭就是井壁而已啊?難道是有什麽機關暗道?我想著,開始在這井壁上仔細的摸了起來。

  這井壁冰冷濕滑,我摸了許久,也沒有覺察出什麽不對的地方,於是視線又轉移到了腳下,蹲下身,將這腳下的枯樹葉撥到一旁,結果便發現了一塊隆起的方形石塊。

  我用手輕輕的一按,頓時就傳來了一聲“謔”的聲響,我麵前的井壁突然往上移動了一米多的高度。

  “怎麽了安之?”下舅舅聽到響動,焦急的問了一句。

  “舅舅,這有個暗道,我進去看看,您在上頭等我。”我說完,將綁在腰上的繩子給解開了。

  提著油燈握著羅盤就朝著正前方漆黑的石道走去,這石道中有活氣,所謂活氣就是風,雖然很微弱,但是,這也證明裏頭應該不是一個密室才對。

  我小心翼翼的往前走,這條石道要比我想象中的短一些,走了不到二十步,就看到了一個向下的石頭階梯,我順著階梯往下走,赫然發現,這階梯的盡頭就是一個石室。

  到了這石室門口,我手中的羅盤直指石室內。

  我自然沒有立即進去,而是站在你石室的門前,舉著油燈朝著裏頭照了照,我發現,那裏頭有一張床,除此之外就別無他物了。

  不過,這床還是布置過的,掛著紫粉色的帳幔,我看了一眼羅盤指針的方向,心中想著,那蕭敏的遺體應該就在那帳幔之下,隻是都已經過去了五六個年頭了,想必早就已經腐爛風化的就隻剩下一副枯骨了。

  枯骨對於我來說並不可怕,我走到帳幔邊,抬手一把將那幔帳給掀開了,結果當我看到那幔帳底下的東西時,嚇的發出了一聲歇斯底裏的慘叫,哆嗦著往後一退,因為太過驚恐,沒有站穩直接就跌坐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