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擅長打架，但是殺人很在行！”

  這樣的話，不管是誰聽來，都像是稚童打輸了架為自己辯解的借口。

  但是現在向辰站在孫鬆堂的麵前，孫鬆堂卻是生不出這樣的感覺。

  孫鬆堂忽然明白，或許眼前的這個男人真的跟自己想象中的不太一樣，從開始的見麵到現在的局麵，似乎一切都在這個男人的掌控之中，隻是孫鬆堂想不明白，有這樣的本事為什麽在開始的時候要給自己跪下？

  眼神又落在了向辰手中的匕首上，平心而論，這是孫鬆堂有生之年見過的最漂亮的冷兵器，再加上匕首上麵鑲嵌的寶石，除去攝人心魄以外，還應該加上價值不菲四個字。

  不自覺的舔了舔幹澀的嘴唇，孫鬆堂看向向辰手中的匕首，絲毫不掩飾自己眼中的貪婪。

  “讓我走，我也不為難你！”

  孫鬆堂的眼神在向辰和他手中的匕首之上來回流轉，說話的時候，眼睛也是在亂轉，讓人無法捕捉到他的視線，而視線當中映出的景物，隻有孫鬆堂自己一個人知道。

  “晚了！”

  向辰笑了笑，抬起手中的虎魄對著孫鬆堂。

  “之前提醒過你，但是你沒有珍惜機會。現在，你沒機會了！”

  說話的時候，向辰盡量放緩了自己的呼吸，緩解疼痛的同時也在積極的適應疼痛。

  右手臂稍稍一動，便牽帶著右邊的半個身子，連帶著髒腑都傳來痛感。心中暗想著“這次殺人，真的是讓對方一隻手臂了！”

  “年輕人自信是好事，但太自信未必是好事！”

  孫鬆堂笑著，自己麵前的這個男人本事不錯，但之前折騰了那麽久，未必沒有消耗，任何時候都不要放棄希望是最基本的準則，所以隻憑一柄漂亮的匕首就讓自己束手就擒，怎麽都覺得像是癡人說夢！

  “如果還有力氣就開打，拖延時間對你沒有好處！想要找機會把你那脫臼的胳膊給裝回去，怕是不容易。”

  孫鬆堂想要拖延時間找機會，向辰也是想拖延時間，但聽著遠處

  漸弱的槍聲和越來越多的警笛聲，留給大家的時間都不多了。

  “那就不裝了！”

  孫鬆堂猛地發狠，單臂攻向向辰，這次不止是大披掛，還夾雜著通臂拳和形意拳。

  麵對孫鬆堂突然發難的攻勢，向辰即使有器械上的優勢，卻還是隻能戰略性的後撤，避免自己右邊的半邊身子再遭受不必要的創傷。

  雖然右臂脫臼以後戰鬥力大打折扣，但孫鬆堂卻是越打越興奮，就像是他推斷的那樣，即使向辰之前躲開了大部分攻擊，但運動對人體是不可能不存在消耗，而且再次交手，孫鬆堂也有以外發現，不知道怎麽，向辰的手臂也抬不起來，派不上用場。

  趁他病要他命是出來混江湖的傳統美德，孫鬆堂自然也不會放過眼前這樣的機會，每次都進攻都朝著向辰的右半身招呼，直到向辰以虎魄的鋒芒點破了孫鬆堂的手臂，向辰和孫鬆堂兩個人的下半場打鬥這才算是告一段落。

  “好漂亮的匕首！”

  跟向辰分開些許的距離，先是感受到了手臂上傳來的濕潤，而後才是疼痛感襲來。

  看著向辰手中的虎魄，孫鬆堂忍不住讚歎了一句。

  “不止是漂亮，還很鋒利！”

  向辰歪著頭，說話的時候，已經悄悄的將昏迷的韓語湘護在身後，這樣就不再擔心孫鬆堂會脅迫韓語湘來威逼自己。

  “的確鋒利！”

  孫鬆堂點頭，盯著虎魄的眼神也更加的貪婪。

  “半邊身子都廢了，你還能堅持多久？”

  孫鬆堂看著向辰，語氣聽起來輕鬆，但孫鬆堂的眼神卻有些焦急了。

  遠處的槍聲越來越稀少，孫鬆堂知道自己的那些手下頂不住了，留給自己的時間真的是不多了。

  從向辰的身手來看，自己去搶槍裝彈然後再射擊，這顯然是不現實的；若是去槍手的屍體上取匕首護身，或許能快速的殺死向辰，但同樣會錯失時機。

  緊咬牙關，手臂上傳來的疼痛讓人有些難受，但相比於自己的自由來說，都不足道哉。

  一記窩心頂撞向向辰，富貴險中求，這是一擊斃命的招數，也是孫鬆堂眼下最好的脫身招數。

  很多時候，近身肉搏遠要比火器致命的更快，老祖宗傳下來的殺人術，到任何時候都要好用的！

  就像是不久之前向辰可以躲開槍手手中的匕首一樣，向辰的虎魄也隻是刮破了孫鬆堂的衣服，但還是被他抓住了貼身的機會。

  向辰留意著孫鬆堂的一舉一動，不得不讚歎，華夏人老祖宗的東西，放在那裏都是了不得的存在，單就是孫鬆堂這樣的人，攻向自己的步伐都帶著幾分譚七殺的味道。

  來不及再多想，孫鬆堂的那招窩心頂已經打到了向辰的胸前，要麽死！要麽讓路！

  向辰不認識窩心頂，但對於死亡的威脅還是有感知能力的，看著孫鬆堂打來的架勢有些像忍者的必殺之拳。強忍著半邊身子的劇痛，向辰低身護住了韓語湘，躲開了孫鬆堂的窩心頂，但終究是沒有逃過被孫鬆堂在後背上打上一拳的結局。

  還想要乘勝追擊，但估量了一下時間，孫鬆堂便放棄了這個念頭。都在望海市，來日方長，看到了向辰和韓語湘這兩人的樣貌，還害怕不能報仇嗎？

  轉身離去，孫鬆堂強忍著接回了自己脫臼的手臂。閃身走出巷子，孫鬆堂突然停下了腳步。沒有任何遲疑，直接回身一拳，下一秒手臂處傳來鑽心的疼痛。

  來不及呼痛，孫鬆堂直接被人一腳踹在腹間，除了低沉呻吟，再也發不出大一丁點的聲音。

  “我說過，你的手臂不再屬於你了！”

  虎魄上沒有留下一丁點血跡，向辰緩步走到孫鬆堂跟前，聲音冰冷。

  孫鬆堂斜眼看向向辰，知道自己的髒腑都破了，孫鬆堂臉上的笑容極慘，那是知道自己無法苟活之後的神情。

  “別怕，深呼吸，這一點都不疼！”

  將虎魄刺進孫鬆堂的心髒，向辰還不忘劃爛了他的眼睛。

  孫鬆堂想要呼救，但卻沒有一點力氣，隻剩下耳邊傳來的地麵的震動聲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