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診室裏，梅朵惴惴不安的坐在椅子上，嘴裏不停的詢問：“醫生我正懷有身孕打狂犬疫苗對我肚子裏麵的寶寶會有傷害嗎？”

  給她看病的醫生稍作遲疑後模棱兩可的回她：“這個不好說，理論上你打的疫苗是沒有活性的，不會對胎兒造成影響，不過每個人的體質有所不同，醫學上的事誰都不能做出百分之百的保證。”醫生看了她一眼強調，“現在討論這個問題對你來說已經毫無意義了，因為咬你的狗已經得了狂犬病，這種情況屬於極端暴露，必須盡快注射疫苗，同時還得注射血清蛋白進行阻斷，否則你和孩子感染病毒的風險很大。”

  一席話說得梅朵更加不安，臉上一陣陣燥熱，心跳得厲害。

  醫生開好方子將送她來的人看了個遍，最後眼睛定在我身上，將單子遞過來叮囑：“去給她交費拿藥吧。她的傷口很深還需要打破傷風針。”

  “啊！”我接過單子時已經感到了疼痛。

  不幸中的萬幸醫生表揚了我們，說我們做得很好，在被狗咬傷後第一件事就是要用大量的肥皂水衝洗傷口，並且盡量將血水擠出來以免病毒經血管感染……

  注射室裏傳來一聲尖叫

  “媽呀，好痛好痛……”

  我和旅潔刺溜奔過去，沒經允許就撞進屋裏。

  梅朵正捂住手腕哈著熱氣不停的吹。

  護士笑著安慰：“作皮試是有點痛。”

  “叫得像殺豬一樣才隻一點痛，你們不能輕點嗎？”

  我扁嘴埋怨，抓起朵兒的手，手腕處冒出一個小指頭大的丘疹。

  梅朵眼裏噙滿淚花卻不忘替護士小姐辯解。

  “子歸，不怪這位美女，做皮試是很疼。”

  想要轉移她的注意力，我便搞出一堆奇葩動作又講了幾個笑話給她聽。

  梅朵嗬嗬樂著，是否不再那麽疼了。

  等了二十分鍾護士過來抓起她的手腕摸摸那個丘疹。

  “雖然還有點紅但是皮疹已經消了，沒事，可以給她打破傷風針啦。”

  說完她讓另一名護士將櫃子裏的藥瓶取出來。

  臀部注射比起手腕上的皮試就好受多啦，梅朵輕咬嘴唇忍住，沒發出一點聲音。

  破傷風打完護士沒讓離開，說是要觀察半個小時。

  我們坐在醫院的走廊裏。

  一個高大的身影從旁邊走過，旅潔看他的眼神充滿了疑問。

  他就是這裏的院長催安達。看得出催院長最近睡眠不怎麽好，眼圈周圍腫成一片，像兩個水袋子。

  盯著他看的旅潔並沒引起他的注意，反到是梅朵，一路走過他的餘光都沒離開過她的身，等走遠時還特地回頭看她，既像是關切又像是在打什麽壞主意。

  三十分鍾後我們再次去急診室找醫生，還以為他會安排朵兒注射疫苗和血清，沒想到醫生卻告訴我們注射疫苗和血清的地方不在醫院而是在衛生院那邊，因為防疫工作由她們來負責。

  提到衛生院我和朵兒就冒出一股無名火來，憤怒、酸楚、害怕、擔憂……各種情緒跑出來攪動我們的心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