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見個人
作者:鬱花鈴      更新:2020-09-11 17:20      字數:2348
  乙肝這種病說重不算絕症,說輕它卻可以導致肝硬化甚至肝癌,而且因其具有傳染性令世人唯恐避之不及。

  可憐的橋橋卻與這種病結下了梁子,被它糾纏得苦不堪言。幸好他成績優異才得了特殊照顧,通過積極治療轉危為安。當幸福的生活向他拋出橄欖枝時又得了我的消息,旁敲側引的從鳳錦口中得知如今的我仍是孤家寡人一個,便鼓起勇氣來找我,也就是撥出了同學會前的那個電話。

  言語中我感覺到他天真的認為我之所以一直單身定是舍不下與他之間的情誼,到底有沒有這一層我自己也不清楚,但無財無貌的卑微身世才是我不敢輕易言愛的真正理由,這一點心知肚明。

  當然見麵之前他也是做了功課的,還請了自己的老媽來一同觀摩,也就是在金歸鎮我見到李玉的屍體後大出洋相的那一次,母子兩人混在人群中快活地看了一場好戲。

  說到這裏我一下想起來,怪不得見到阿姨時總有似曾相識之感。

  我就說吧地球人都知道,有一種特別的物種叫婆婆,阿姨見了我到也喜歡,可想到自己拚死攢下的家業總不能被個無情無義的妖精占了去,所以就攛掇著兒子想要好好考察考察。

  聽蕭河的意思她是想了,卻並沒付之行動,好歹也是進過高等學府的人,還是覺著真要那樣做實在是不地道。

  可最後她們卻又做了,說來也實屬無奈之舉。

  事情還得從那天的早餐說起,蕭河不是一個勁的催著我去領證嗎,可還沒出發呢他就疼了個翻來覆去,離開後他去做了檢查,這一查卻猶如被判了死刑,他那陰晴不定的肝出大問題啦,居然發生了癌變。

  為了不讓我擔心這個深情款款的男人還自做主張,以出遠門為由撇開我獨自去承受痛苦。

  雖說好人天佑,但癌中之王肝癌居然在四個月不到的時間裏被治好了,這麽神奇的事我是不敢相信的,卻因是個好消息,也就暫且信了。

  蕭河擔心這一病就會人鬼相隔,所以在治療之前求了父母一事:病若能好我就娶子歸回來一同孝敬你們,病若不好就請爸爸媽媽收子歸做女兒,既替我盡孝,也替我享福,繼承咱們橋家的家業。

  為寬兒心阿姨當即就應下了,但這樣一來事情就變複雜了,本以荒廢的計劃被阿姨重啟,她的心思是這樣的,如果我是個好姑娘她便隨了兒子的願,如果不是,她們決定再在芸芸眾生中挑一個可意的人選。

  將心比心我若有了兒子也定會如此這般作為,萬萬幸的是阿姨和叔叔看人很實在,不論相貌不論身家,單單就求個有情有義品德高尚。

  雖然我自覺自己並非惡人,但用高尚形容還真的差了千萬裏程,有點言過其實了,也不知是兩位老人家真滿意,還是蕭河逗著我開心,反正此刻我是受了,還有些小得意。

  好吧,這一樁從頭到尾都顯著怪異的婚事,來龍去脈是一清二楚了,可任真牆上的那些照片又是幾個意思,我還是要弄明白的。

  那天的事想起來,鼻頭仍是一酸像吃了芥末,小鳳眼裏的水就開始往外冒。

  不知原因的男人自以為是的說:“小歸歸,怎麽啦,是不是感動得不行啦?”

  我看著他一臉的怨懟。

  “我感動個頭呀!你不是和任真處一對嗎,怎麽又來找我了?”

  “我和任真?”蕭河露一張毫不知情的相,又換一張嬉皮笑臉的樣兒。

  “她到是想和我處成一對,不過我沒同意,我的心裏一直都隻有你一人。”

  “你胡說,任真家裏你們倆親親我我的照片掛得滿屋子都是,你跟她鬧別扭卻拿我做備胎,橋蕭河你也太不地道了吧?”

  “你是不是小時候沒飯吃盡吃空氣了,長大了盡說些空話,還滿屋子的合影,我和任真除了一張全班的畢業照,就沒同框過。”

  我真是後悔,怎麽沒把那些照片都拍下來,現在空口無憑任由他抵賴。

  沒想到我這裏沒了主意,他到有了打算。

  “這種事情不弄個清楚你的小心眼裏肯定會留下陰影,要不咱們一起去她家看看,我不相信那照片中的人是我。”

  說要去他還真開始穿鞋,是激將法嗎?看著不像呀。

  這事兒就蹊蹺了,如果真這樣冒冒失失的去任真那裏找證據,假如那些照片是假的,豈不讓任真顏麵掃地。

  我怎麽會想到照片是假的?

  正常呀,這幾個月在旅潔眼下混口飯吃少不了接觸各種坑蒙拐騙,自然也就知道照片合成這種小把戲。

  腦袋飛轉,我開始求證自己的猜測,從任真見到橋橋那刻開始,二人的確沒表現出太過的親密,尤其是橋橋若不問竟覺他倆像是陌生人,若說藕斷絲連的人會這樣,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

  “那你們倆到底是怎麽回事?”我前思後想冷靜地問。

  蕭河才將所有的事全盤托出,我也知道了他們的過往,其實就是沒有什麽過往,左不過就一樁傻姑娘單戀一枝花的故事。

  事情挑明後我反而心生恐懼,任真的話說得振振有詞,這個傻姑娘謊話信手拈來全不顧往日的情份,心機之重著實讓我既懼怕更心寒。

  還有就是她對蕭河的癡情將來的日子我們又該如何麵對?

  “子歸”蕭河將我的臉轉向他叮囑,“不是我挑撥你與閨蜜之間的關係,現在我們是一體了,什麽事也該明說,我覺得任真那人太過要強有點心術不正。”

  雖然我已經覺察到了,可嘴裏還是得替老朋友擋一擋的。

  “我知道,她一向信奉強者生存的道理,她是要強了些,但還不至於到心術不正的地步吧,從小到大我也沒見她做過什麽壞事呀,隻是對自己苛刻了些。”

  “但願吧,念書的時候她對我很好,我也很感激,不過一馬歸一馬,除了你我心裏沒有別人,這一世我隻想和你在一起,就像我父母那樣風雨與共,永不分離。”

  好甜蜜的表白,和我想的是一樣一樣地,我把身體使勁往他懷裏貼算是永不分離了吧。

  當我還想有更親密的動作時,蕭河一臉嚴肅的將我推開了,又是一番碎碎的叮囑。

  “我身體裏麵有乙肝病毒,在所有指標正常之前你一定要注意安全,雖然這種病在理論上是通過血液傳播,但是為了健康咱們還是得把餐具分開,也不能有太親密的舉動。”

  “嗯”我不情不願的答著。

  他又來一句擔心。

  “你不會嫌棄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