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記憶的突破口
作者:晨星LL      更新:2021-01-15 09:46      字數:27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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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實說,當子淵兄弟一臉嚴肅地問出這句話的時候,郝雲本能的第一反應是想否認的。

  然而剛打算這麽做的他很快便意識到,自己是在做無用功。

  不管自己是否承認,這事兒都已經鬧上了熱搜。現在幾乎全國的網名都知道,他這位多才多藝的郝總除了億萬富翁的身份之外,還有個“雲深不知處的馬甲。

  隻要不是完全不上網也不關注朋友圈的人,不可能沒聽說過這件事兒。

  看著一臉認真的梁子淵,郝雲歎了口氣,放棄了否認的念頭。

  “你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知道的?

  梁子淵倒是很幹脆,回答說道。

  “迎新晚會。

  迎新晚會?

  那豈不是去年十月份的事兒了?

  一想到自己費了那麽大的功夫瞞著,結果連一個月都沒瞞住,郝雲的心中便是好一陣的尷尬。

  “淦!那你當時咋不和我說?

  梁子淵:“我隻是猜測,又沒有證據,何況也沒有拆穿的必要吧?

  郝雲:“……

  見郝雲沒有說話,梁子淵繼續說道。

  “其實我有件事情不明白。

  郝雲:“什麽事兒?

  梁子淵:“你為什麽對出名這件事兒這麽敏感?其實我覺得,就算別人知道了……也不是什麽壞事兒吧?

  郝雲沉默了一會兒,歎了口氣說道。

  “確實不是什麽壞事兒,隻是我不怎麽享受那種被很多人關注的感覺罷了。

  梁子淵搖了搖頭說道。

  “是嗎?我不是很能理解你的想法……可能,是我的修行還不夠吧。

  說著,他走到了自己的椅子坐下,拿起吉他放在了膝蓋上,食指在琴弦上掃了兩下。

  悠揚的旋律飄入耳中,郝雲的眼睛微微一亮,一臉不可思議地看向了他。

  “你記下來了?

  這樂感有點牛批啊!

  那首想不起來的曲子,自己也就彈了三遍而已,考慮到這家夥才剛回寢室,搞不好也就聽了一遍而已。在沒有樂譜的情況下,能夠將這段旋律完整的複刻下來,從某種意義上來講已經非常牛批了。

  這就是8點潛力值的樂感嗎?

  可為啥平時的時候唱歌那麽難聽?

  郝雲愈發想不通了。

  “那倒沒有,我隻是覺得挺好聽的,就憑著感覺彈了下,其實記住的也就這麽一小段而已……

  注意到郝雲目不轉睛地看著自己,梁子淵的臉上忽然浮起了一絲恍然的表情,豎起兩根指頭發誓說道。

  “你放心,我的人品你可以相信,我絕對不會未經你的同意將這首曲子傳播出去。

  “你別誤會,我相信你的人品,隻是……感覺有些驚訝。郝雲一臉意外地盯著梁子淵,忽然心中一動,接著說道,“你能把剛才彈的那段旋律的譜子寫下來嗎?

  “譜子?微微愣了下,梁子淵點了下頭,“沒問題是沒問題,你現在就要嗎……?

  “對對對,趕緊的,別墨跡。

  在郝雲的催促下,梁子淵拿起筆,在草稿紙上將譜子寫了下來,

  一把將譜子拿了過去,郝雲看完了他寫的譜,讚許地點了點頭。

  “不錯。

  看著一臉饒有興趣盯著草稿紙的郝雲,梁子淵想了半天也沒想明白,這家夥到底是想幹什麽。

  遲疑了片刻,他開口說道。

  “說起來,你都填好詞了,有完整版的譜子嗎?我有點好奇,完整的彈下來是什麽感覺。

  聽到這問題,琢磨著草稿紙上那一小段前奏簡譜的郝雲搖了搖頭,不假思索地說道。

  “確實有完整版,不過我不小心搞丟了。

  “搞丟了?梁子淵愣住了,“不至於吧,這都能搞丟?那你還記不記得大概是怎麽唱的?話說歌詞呢?全都沒了?

  “很遺憾,都沒了。而且由於時間久遠的緣故,除了這麽一小段前奏之外,其他的我也想不起來了。聳了聳肩,郝雲一臉無奈地繼續說道,“哪天等我想起來了再說吧。

  雖說這是一句實話,但子淵兄弟顯然是誤會了的樣子。

  隻見他歎了口氣,表示理解地說道。

  “行吧,不想透露就算了。

  郝雲:“……

  我特麽是真想不起來了啊!

  雖然嘴上說的算了,但梁子越明顯還有些不甘心的樣子。

  抱著吉他彈了兩遍前奏的旋律,越彈越對這首曲子感興趣的他,又忍不住繼續問道。

  “至少告訴我下那首歌叫什麽名字總可以吧?

  看著一臉執著的子淵兄弟,郝雲哭笑不得地說道。

  “你知道這個有啥用?我都說了我忘了啊。

  梁子淵仍不死心的問道。

  “萬一我彈著彈著你又想起來了呢?

  郝雲翻了個白眼,正想說一句“被你這麽一唱,隻怕沒忘都忘幹淨了。

  然而就在這時候,一閃而逝的靈感,忽然從他的腦海中掠過。

  就像劃過湖麵的一抹驚鴻。

  幾乎是脫口而出的,他開口說道。

  “如果我記得沒錯……

  “好像是叫白月光與朱砂痣。

  白月光與朱砂痣?

  聽著這句回答,撥弄著琴弦的手指停下,梁子淵陷入了沉思。

  也不知道是不是從這個名字中得到了什麽靈感,這家夥總算是消停了下來。

  直到今天的最後,郝雲也沒想起來這首歌到底是怎麽唱的。

  老實說,想了這麽久都沒有頭緒,他幾乎都已經放棄了。

  畢竟這19年來,類似的經曆在他身上也沒少發生過。

  然而就在郝雲以為,這段生活中的小插曲就這麽過去了的時候,子淵兄弟卻是用行動告訴了他什麽叫執著。

  幾乎是每天晚上八點到十點的這段時間裏,這家夥都抱著個吉他在那兒不厭其煩地循環這一小段開頭的旋律,彈著彈著還時不時問他一句。

  “想起來了嗎?

  答案顯而易見。

  “沒有。

  梁子淵也不氣餒,繼續旁若無人的單曲循環。看樣子這家夥是下定了決心,不幫他把這首歌想起來,是不會罷休了。

  麵對這樣的情況,郝雲也不知道該說他什麽才好。

  當問起他為何如此執著的時候,他的回答也隻有一句話。

  “就這麽忘了,太可惜了。

  好吧。

  這確實是個理由。

  雖然對遺忘已經司空見慣的郝雲倒沒有覺得太可惜,最多隻是有考慮過將這首歌作為撬開記憶封鎖的一個突破口。

  若是實在撬不動,他也不強求。

  然而子淵兄弟和他的態度卻是截然不同,這家夥對任何事兒的態度都是撞了南牆也不回頭,認準了的事情十匹馬也拉不回來。

  不過不管怎麽說,一段旋律聽久了雖然讓人耳朵裏生繭,但總好過任由這家夥在那裏自由發揮折磨人的耳朵,所以郝雲也就由著他去了。

  隻是相比起郝雲的灑脫,其他兩位室友就沒那麽想得開了。

  一遍一遍的唱,再好聽的歌,也特麽變成念經了。

  趕著開學前的最後一天返校,平躺在床上的老鄭聽著這“N+1遍循環彈唱的旋律,一臉痛苦地偏過頭看向了郝雲,用眼神向他遞話問道。

  “這家夥是不是受什麽刺激了?

  郝雲搖了搖頭,回了一個無奈的眼神。

  終於忍不住了,老鄭開口問道。

  “他是從啥時候開始變成這樣的?

  郝雲歎了口氣,頗感無奈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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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一直都是這個樣子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