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兩百九十六節:五夫子,仁義禮智信
作者:情殤孤月      更新:2020-03-12 18:50      字數:2168
  儒武爭鋒最新章節

  王道塔雲層之上,月影橫斜,映照在一座雲海掩映之下幾近通天的平台之上。

  巨大平台之上縱橫十九道,整個造型竟是一張巨大的棋盤。

  隻是其上卻空空落落,沒有黑白棋子,隻有五張椅子。

  金絲仙楠木,隱隱有紫氣升騰與浩然大道相合。

  並無一子,空空落落,亦或是天地為棋盤,蒼生為棋子。

  黯淡月光之下,先是一道紫氣光芒從天外而來,穩穩落於第一張金絲仙楠木椅上。

  片刻之後,虛空向內一震,一道人影從虛空走出,輕輕坐於第二張金絲仙楠木椅上,他撐手按在扶手之上,右手扣指成環,輕輕敲擊在金絲仙楠木上。

  似等待得有些焦急。

  少頃,一道銀色光芒如從月中走下,人影長袖紛飛,腳步輕移,雖不見麵容,依舊讓人感覺出塵脫俗幾如九天仙神。

  椅子還空著兩把。

  “應該不會來了,如以前一般,我們等禮夫子帶來聖人們的意思就議事吧!”

  第一個落下之人沉聲說道。

  另外兩張椅子上的人都點了點頭,繼而目光都朝棋盤之上的更高處。

  “你說聖人會怎麽處理此事?”

  豐神俊逸的第三名夫子淡淡開口說道。

  第一名夫子沉聲說道:“既是驚動了聖人,聖人便不可能不出手管這件事。不過就看是怎麽處理了……”

  第二名夫子笑道:“你們覺得是捧殺的可能性大,還是雪藏的可能性更大?”

  不知男女但風姿綽約的第三名夫子笑道:“不過是一篇大成之作,應該不至於讓聖人動了要捧殺的念頭,雪藏也應該不至於,隻是既不是極端手段,又為何要召集我們議事?此事有些不合常理……”

  正說話之間,一道浩然紫氣如銀河衝落九天,穩穩落在第四張金絲仙楠木椅上。

  隻見那第四名夫子麵容剛硬,令人一看就覺得不苟言笑,不易親近。

  正是上清學宮“禮夫子”,周禮庶。

  “禮”作為儒家的行為準則,其地位接近於法,所以這“禮夫子”才會給人以刻板,泥古的印象。

  周禮庶也確實是一名恪守禮法的學宮夫子。

  據說他的嫡長子不過是與他的侍妾耳語了幾句,就被斥為“不遵禮法,逆亂綱常”,直接褫奪了嫡長子的名分,流放出聞道星。

  怎一個狠字了得?

  周禮庶冷冷說道:“聖人口諭,盡快查清此子來曆與底細,在此子身份水落石出之前,大成之作的作者一事,秘而不發!”

  聽到這話,眾人也覺得合情合理,微微點頭,正要各自闡述觀點的時候,一道扶搖旋風急轉而上,穩穩落在棋盤的最後一張金絲仙楠木椅上。

  四人微微一驚,目光都是投向那原本被認為不會來的第五人身上。

  豐神如玉的那名夫子笑道:“這是什麽風把您這隻不問世事的老王八都給吹上來了?”

  隻見那第五人一身灰色儒服,裹著大半臉龐,聽到這有點侮辱人格的話,竟然不生氣,針鋒相對道:“言一諾,你個男不男,女不女的老不死的東西,還好意思說我!”

  說著,他竟是從袖管裏掏出一把瓜子“哢嚓哢嚓”地一邊磕著,一邊講得更過分了:“你說你收了那麽多俊男美女的徒子徒孫,是不是每天晚上夜夜笙歌,男女通吃啊?”

  一語落下,信夫子言一諾那如同女子般姣好的容顏頓時一僵,正要發作,隻聽得周禮庶幹咳一聲,大聲喝道:“非禮勿言!學宮夫子都不以身作則,學宮之內上梁不正下梁歪,成何體統?”

  他看了一眼嗑瓜子的那夫子,低聲喝道:“王道塔何等莊嚴之地,德風,你也要重視一些言行舉止!”

  被訓斥的人,正是上清學宮失蹤已久,近來才回歸學宮的智夫子呂德風。

  上清學宮五位夫子,分別以儒家五倫代表的“仁、義、禮、智、信”命名,地位雖然名義上平等,但智夫子與信夫子都比較弱勢。

  這也是兩人喜歡互掐,也敢互掐的緣故。

  呂德風將手心裏沒磕完的瓜子盡數抖回到衣袖裏,低聲嘟噥了一句:“瓜子都不給人磕了,周禮庶,你的禮數也忒他媽多了!”

  周禮庶麵對呂德風的吐槽充耳不聞,他看向其他眾人說道:“各位對這道聖人口諭怎麽看?”

  仁義兩位夫子對看一眼說道:“既然聖人都要求我們如此做,我們便這樣行就是了。”

  義夫子說道:“我會在學子當中刻意淡化這一首詩的影響,直到作者的身份水落石出為止。”

  可就在這時,仁夫子忽然就開口了:“一個才入學的學子能夠做出一篇大成詩文,這已經不是妙手偶得,這是逆天的運氣。若是我們就這樣將這個消息‘雪藏’了,少則幾個月,多則上百年都不解封出來,使得他得不到應該有的尊敬和地位,且不說對於一個急需名聲站穩腳跟的學子有多重要,單說我們這樣決定,對於他來說,是不是有一點太不近人情了。”

  聽到這裏,另外兩名夫子也點了點頭,言一諾對仁夫子說道:“但聖人訓誡在前,我等應該如何去做?”

  正當此時,呂德風忽地就笑了起來:“不如就說此詩文是我所改如何?”

  聽到呂德風的話,眾人先是一愣,迅疾一個個都是搖頭道:“提前公布又如何?等一切水落石出又如何?”

  隻有呂德風笑了笑說道:“如此好文章,若是不拿出來以饗讀者,實在是一大憾事啊!等到時候他的身份沒有問題,我們再公布他的真實姓名,如此一來,也算是給他做好了一個預熱,一旦證明他的清白,他的真實身份公布,立刻就可以得到名氣作為補償。如此皆大歡喜不好嗎?”

  聽到呂德風的話,仁夫子陡然一愣,他目光驀地看向呂德風,他狐疑地問道:“不對,呂德風,智夫子,為何我感覺……”

  他看向呂德風,沉聲問道:“你跟這篇大成詩作的學子,有不小的淵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