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一十八章 謎團與不是解密者
作者:阿寶的筆記      更新:2020-03-12 17:40      字數:22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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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裝載水晶罐子中的羅蘭冰泉花,按照它自己的說法,是通過自己的能力再次恢複了語言,而不是依靠與大地心髒的聯係開口講話。

  也就是說,這朵花一直是可以說話的,不過需要與大地心髒產生聯係,難怪文起在捕獲它,直到大地心髒抓到想要逃離此處的羅蘭冰泉花,兩者產生了精神碰撞,有了這一絲聯係後,它開口說話。

  這個不算疑惑,但困擾文起的疑團解開了,同時,文起通過羅蘭冰泉花口述,還了解到,這朵花是被大地心髒用來養護大地之種的勞工,更準確說是一個園丁。

  不過,辛勤不辛勤,這就不好說了,但它的逃離與德蘭祖樹與觸須怪脫不了幹係。

  大地心髒也曾說,德蘭祖樹那個家夥偷走了大地之種,幾個不知道,但可以肯定必然有一個,且是它最珍貴的一個種子,而觸須怪偷走的卻是羅蘭冰泉花。

  不單大地心髒這麽說,蟲頭怪和蟲女都是這麽說。

  三個家夥極有默契,統一口徑,從他們的話語中能夠了解到,這件事必然是羅蘭冰泉花在幕後搞的鬼。

  而在明麵上,將這件事歸結在大地心髒的頭上,這才有蟲女,包括觸須怪痛恨大地心髒,說是它誘惑德蘭祖樹,蠱惑蟲頭怪,強行打開印記,使他們變成這副模樣,人不人,鬼不鬼。

  為了發泄心中怒火,且得到更多的力量,德蘭祖樹與觸須怪各自為戰,想要殺了大地心髒。

  隻不過德蘭祖樹這邊的隊伍更加壯大,也可能是得到大地之種的原因,而帶著羅蘭冰泉花離開的觸須怪,隻能依靠羅蘭冰泉花的能量,維持著生命,苟延殘喘活下去。

  這一切是真的話,那觸須怪可不為不悲慘。

  其實就是被羅蘭冰泉花利用了的蠢貨,是羅蘭冰泉花逃離,遠走高飛,單用蠱惑性話語,便騙來了一個強力保鏢,這個打手,在逃離大地心髒所能觸及到,掌控到的範圍外,保護著羅蘭冰泉花,就這麽糊裏糊塗,為了力量生存著。

  越陷越深的他,最終成了一塊像樹根一樣的怪物,上麵長滿了觸須。

  羅蘭冰泉花給他的並不是真正的力量,而是讓他永生永世成為它的打手,保護它的工具,變成一個全身長滿觸須的怪物,無法移動,無法離開羅蘭冰泉花,隻能生活在羅蘭峽穀深處,陰暗潮濕,不見天日,與囚牢又有什麽分別。

  如此,文起眼前這朵羅蘭冰泉花,看來並不是什麽好東西。

  真的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明白了的文起,忽然極度厭惡眼前這個被裝進水晶罐子裏的花朵,與此同時,慶幸在抓獲它的時候,這朵花並沒有說話,沒有被它的話語所迷惑,成為羅蘭冰泉花逃亡中,又一個新的,且有力的打手。

  “別忘了,要不是你,我們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羅蘭冰泉花憤憤地道,仿佛用處全身力氣,想要所有人都能聽得到,包括實驗室中的那些樹人與人形花。

  “你也別忘了,要不是你,他們也不會變成今天這個模樣。”

  大地心髒不疾不徐,不怒不威,就這麽平淡地指向蟲頭怪與蟲女,而在被指到的瞬間,文起發現蟲頭怪與蟲女,他們那本來驚奇的臉,變得更加困惑與迷茫,像是第一次知道這件事一樣,有著無盡的困惑,以及滔天的怒火。

  “唉……”

  忽然,文起眉心之中,那懸浮其中散發翠綠色光芒的蟲核精華,淩奉的意識體歎了口氣。

  這一聲歎息,仿佛穿越了洪荒,曆經了滄桑,一切不願被提起,不想被勾起的回憶,曆曆在目,讓人不禁在聽到歎息聲後,有種說不出的哀傷與悲涼,還有無盡的傷痛。

  “這一切,你早就知道,難道不是嗎?”文起說了一句,通過與蟲核精華的聯係,傳遞給了淩奉。

  “知道又有什麽用,親眼目睹又有什麽用。”

  片刻,淩奉哀傷地道:“現在的我…蟲女隻要沒事,那就好了。”

  隻是他在說道蟲女時,根本沒有一絲力量,心裏的確這麽想,但沒有身體的他,發揮不出效用的他,這個叫淩奉的男子,他又能幫上什麽忙,也隻是眼睜睜看著蟲女由驚訝到震驚,再到難以置信,變得困惑,不解,甚至抓狂的模樣,以及腦海中某個區域,被眼前兩個家夥所聊之事破開封印,一絲絲不好的回憶,湧現而出。

  眼前,事態變得越發嚴重,文起無法預知下一刻會發什麽,做不到提前準備,應對發生的事。

  這件事,到目前為止,超出了他的想象,但有一點他可以肯定,也算是一件對自己有利的一麵,那就是水越渾,他的生存幾率越大,而本來就是爛攤子的事情,即便知道前因後果,又與文起何幹。

  他又不是偵探,也不是來玩解密,推理遊戲的。

  隻要能夠有利他活下去的,他都不會放過,當然萬不得已,他並不像出手傷害別人。

  有了主心骨的文起,定了定神,卻聽到淩奉那更加淒涼的歎息聲,幽幽傳來:“過去胡須怪對我說過,他說羅蘭冰泉花會說話,我一千一萬不信,今天我真的是相信了,可相信也晚了。”

  這句話不像是說給文起聽的,倒像是自言自語,對自己的責怪與說教。

  但在這句話後,淩奉忽然像是振作精神一般,語氣急促而強烈,“蟲女不能在留在這裏,被封印了的記憶即將打開,如果真的是那樣,寧可不要他來就我,我活不了,到白白送了她的命。”

  “你能幫我一個忙嗎?”又一次自言自語後,淩奉忽然請求文起幫助他,話語是那麽誠懇,那麽謙卑,帶著恭敬與對必須救出蟲女的信念,文起隻覺得內心中,淩奉藏身的蟲核精華竟然劇烈抖動一下,仿佛想要衝破某種桎梏,脫離枷鎖的束縛,必須完成他心中依然確定下來的事情。

  文起皺起眉頭,沉吟片刻,不冷不熱地問道:“你說吧,那要看是什麽事,超過我能力之外,就算答應你,我也做不到,不是嗎?”

  文起的話語很實際,並不是不想幫助淩奉與蟲女,這對深愛著的伴侶,隻是超出自身能力,即便傾其所有也無法達到,那承諾下來又有什麽用,倒不如不答應,順其自然,說不定都會有意想不到的好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