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比試
作者:阿寶的筆記      更新:2020-03-12 17:38      字數:36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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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滴,兩滴雲容抿了五滴興奮劑,又喝了一大口水。就著興奮劑的勁兒,她勉強站了起來。

  文起看著她晃動的身體,好像風中搖曳的小樹,不禁想要過去扶上一把。雲容抬手婉拒了,暈乎著走了幾步,腳下一個不穩,砰的一聲,直接坐在了地上。

  這一屁股蹲兒,坐的她罵娘的心都有。文起在旁憋得滿臉通紅,想笑又不好意思去笑,深怕笑聲會傷到自尊心強的雲容。

  誒呦,誒呦的叫喚著。翹著屁股趴在地上,不管雲容怎麽用力也起不來。此時的文起不好意思多看,哼了哼嗓子,借口道:“我去看一眼棘背龍和馬普龍,順便再喂些麻醉藥。”說完,小跑著離開了。

  雲容一個人扭著火辣、疼痛的屁股哼哼著。毛球傳音道:“雲容,你給自己的屁股塗上點麻醉藥,興許就沒那麽疼了。放心!文起有我給你看著,如果發現他有什麽不軌的行為,我第一時間,部落關係傳音給你。”

  “我有那麽乘人之危嗎?切!又不是”

  “不是什麽?嗯!”

  “不,沒什麽。哈哈!雲容你好好塗抹,守衛的事盡管放心地交給我好了。”

  抬起埋在黃沙中的臉,呼了口熱氣,齜牙咧嘴地看了看安靜無人的周圍,從背包內拿出自己所帶的麻醉藥,蘸著,塗抹自己腫脹的屁股。

  “唉!真是倒黴。之前被文起一把從鐮刀龍背上扯了下來,屁股著地;泡個涼,又讓蝠鱝蜇傷,搞的現在一個屁股大,一個屁股小。誒,不對呀!怎麽會一個屁股大,一個屁股小呢?這也太明顯了,直接能摸出來。文起,你是不是對我做過什麽?老老實實給老娘講來。”

  文起聽著傳音,全身一僵,好像風中殘燭,隨時都有熄滅的可能。他看了眼毛球,用眼神暗示著:你可千萬不要大嘴巴,毛球。我的小命,全都攥在你的手中了。

  毛球會意的點了點頭,文起挺了挺胸,吸了口氣,壯著膽子道:“你當時中毒昏迷。毛球說:將你傷口的淤血吸出,你的情況會很快轉好。所以,我就但是你放心,其它的我真的什麽也沒做。人命關天,我也沒有時間去想別的,幹別的。”

  文起的三寸不爛之舌,死人雖然說不活,但是活人能給你說斷氣。經過這麽一說,他到成了救死扶傷的“大英雄”,“大好人”了。中間起碼省去了不下千數來字的救治過程。想想吧!他是用手擠,不是用嘴吸。當然,剛開始的確是用的嘴,可動動也能明白他那點鬼心眼,為什麽上來要用嘴。

  雲容“嗯”了聲,聽不出來是接受,還是不認可,總之沒有說謝謝,至少文起沒有聽到。

  早喂完麻醉藥的文起,在棘背龍身旁站了會兒,直到雲容完成塗抹,傳了個信,他才直了直腰,大膽的走了過去。

  “嗯!再有一兩個小時,正常運動是沒有問題了。不過,你要記得時常塗抹麻醉藥。雖然不能讓你的屁股很快好起來,但是可以讓你不會感覺那麽疼痛。”毛球閃著藍光提醒著道。

  文起看了眼能正常走路的雲容,又衝著它的“翹臀”瞄了一下,心裏頭說不出的滋味來,怪怪的。

  轉著圈溜達的雲容,步履蹣跚地走到他的身前,仰著頭,漆黑的鼻孔望著他,“幹嘛總盯著老娘看,有什麽好看的,很搞笑是不是,一個大一個小!”

  被說中笑點,文起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吐沫星子噴了下方仰頭說話的雲容一臉。憤怒的雲容猛出右拳,懟在文起胸口、心窩處。本笑的正嗨的他,“啊”的跪倒在地。雲容開懷大笑,“活該!嚐嚐樂極生悲的滋味。”

  毛球看著兩個二十多歲,還似孩童般的二人,搖晃著機體,歎了口氣,“鬧吧,你們兩個就鬧吧。唉!什麽時候能長大點。重要的東西不關心,這傷勢你們兩個到鬧得挺歡。”

  在場的兩人幾乎同時收了音,一臉正色的看向毛球。清了清嗓子,緩緩飄浮在二人中間,“雲容,你等級二十知道嗎?你的屬性點還沒有加知道嗎?別整天和這不著調的文起鬥嘴。嗯!看我幹什麽,看我我也這麽說。”

  沒蹶(jue)子尥(liao)的文起,悻悻地斜了一眼毛球,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毛球閃著藍紅色的光,繼續說道:“你喜歡冒險,那麽我給你推薦一套加點方法,利於你以後的外出。你記好了,三點生命,五點耐力,一點重量,四點速度,兩點抗性,以上共用去十五點,剩餘五點,你在緊急情況時,隨機應變吧!”

  雲容麵前自己的屬性麵板閃現,按照毛球所說加開了點。“嗯!最後要預留五點,隨機應變。那就把這五點留出來好了,反正文起還留著八點沒有加呢。”

  “雲容,加完點學習一下技藝圖譜中的樹屋平台、樹脂龍頭,其餘生存類技藝你就看著學吧,大部分文起都已經學了,主要是野外生存用得到的。你像桌椅板凳,戰利品掛件什麽的,就算了。留著技藝點,等升級以後還能學習別的技藝,不要浪費。”毛球提醒道。

  “嗯!知道了。嘻嘻!這樣樹脂糕就能製作了吧?話說,咱們什麽時候去采集樹脂,綿羊什麽時候接回家?”雲容忽閃著大眼睛,冒著光亮瞅著文起。

  “先別想著出去了,把這頭牛龍解決掉再說吧!不,是兩頭。”毛球閃著藍光,語氣並不顯得著急。

  雲容看了眼文起,鬼機靈的笑道:“文起,咱們兩個比試比試可好?嘻嘻!不殺它們兩個,看誰先將它們擊暈。”

  說完口哨聲響起,縱身躍了上去,手握鐵弩,身下鐮刀龍邁著大步從棘背龍身後的沙地上跑了出來。眼睛都沒眨一下,嗖嗖,兩箭便射了出去。一頭體型適中背部呈青綠色的牛龍怒吼一聲,垂下頭,將頂上犄角露出,頂向了雲容。

  坐在鐮刀龍背上的文起,一陣頭大,胡拉著腦袋,自語道:“真是個好了傷疤忘了疼的人。唉!腦殼疼。瓜娃子,不開竅。”

  咚咚,身下鐮刀龍跑了起來。左手托弩射向另一頭背部暗紅色,且體型較大的牛龍。

  老手就是老手。文起引著牛龍來到亂石堆,左拐右繞,不一會兒,牛龍就追丟了。怒吼連連,咆哮不斷,可就是找不到文起的人。悄悄地,文起爬上一塊很高的大石上,站在頂端,調整角度隨意的射了起來。利用亂石的有利地形,外加鐮刀龍的卡位,將這頭牛龍圍在了石縫間。出也出不去,轉身也轉不過來。

  新手就是新手。雲容笑嘻嘻的引著牛龍來到開闊的沙地上,用起了引誘棘背龍時回身射擊的方法。鐮刀龍跑兩步,她就回身射一箭,偶爾頓一下,她就射兩箭。有時節奏不好,就被追來的牛龍頂的暈頭轉向。

  將紅背牛龍擊暈,又喂了半椰子殼麻醉藥的文起,騎著鐮刀龍晃悠悠的走了出來。右手握弩,扛在肩上,觀看耍猴似的,盯著前方樂在其中的雲容。

  不到三十支麻醉箭,青背牛龍吼了一聲,向著東北方的樹林裏跑去。雲容的笑聲突然停止,急急忙忙地追了上去,照著它的腦殼補了三箭,“砰”的一聲,牛龍栽倒在地,滑了一段距離停了下來。

  文起吹了聲沒有任何作用的口哨,似是歡呼,亦有不屑、嘲諷之意。雲容白了他一眼,傳音道:“老娘願意,怎著?”

  “隨意。我也沒有比試的打算。你呀,還是給它喂點麻醉藥吧。奧,要是屁股不怎麽疼了,喂完麻醉藥,記得去樹林裏采點黑色漿果來,棘背龍用量大。”

  鐮刀龍轉身就要離開,雲容突然道:“喂!我這裏沒有麻醉藥了,你先幫我喂一下,我去樹林裏采黑色漿果去。”雲容身下鐮刀龍跨著大步,奔向了樹林。

  海岸邊終於安靜了下來。隻有不斷拍擊的海浪與海鳥捕獵的鳴叫,融合在一起的美妙之音,清涼地回蕩在這片金色的沙灘上。

  將剩餘半椰子殼的麻醉藥喂完,文起又到棘背龍身邊拿出新的麻醉藥喂了起來。“唉!來回就是喂藥。但也沒有辦法,誰讓自己非要馴服這家夥呢。可是,你不馴服它,以後的試煉靠誰來通不過呢。”文起自怨自艾的歎著氣。

  懸在空中的毛球,閃著金光安慰道:“有什麽可悔恨的。本來就是一環套一環,再說了,做什麽事不都是從最基礎的做起。天下大事必作於細,天下難事必作於易。慢慢來!抱怨隻是發泄情緒的手段,不是影響心情的工具。”

  文起點了點頭,眉頭突然一挑,想到了什麽,說道:“毛球,怎麽咱們家的西邊,竟然出現了兩頭這麽凶猛的食肉龍?還有牛龍的數量也變多了,這都什麽情況?”

  毛球聽後,看著地上躺著,昏昏大睡的恐龍們,琢磨著,慢條斯理道:“我也好奇。不過,棘背龍我是知道的。它喜水性極強,凡是河流入海口,河流交匯處,尤其是魚類資源豐富的河穀地,都會見到它們。”

  “那這頭馬普龍,是個沒人管的野孩子嘍?”文起手指著問道。

  “我想馬普龍,應該是從北麵的大泥沼過來的,也有可能是紅杉巨鬆林裏跑出來的。”

  “紅杉巨鬆林?”

  “對,你看地圖。”毛球機體亮起一道光束,指著地圖說道:“按照咱們探索過的地圖來看,北麵過了大泥沼後應該是紅杉巨鬆林的南麵。且,紅杉巨鬆林是咱們隨意起的名字,等封禁打開了,旋渦狀迷霧散去,咱們也就知道它真正的名字。我想到那時,你和雲容也可以騎著古神翼龍飛過去偵測一下了。嘿嘿!”

  文起明白毛球的意思,但是解開封禁還是要一步一步的來。畢竟,上次巨齒鯊牙的封禁在解開時差點沒要了他們倆的命。這也是毛球為什麽沒有催促著文起解開封禁的原因。他也對此深深地忌憚,不願意現在觸碰,解開封禁。

  “我回來了!”嘹亮悅耳的呼喊聲,打破了金色沙灘上恬淡的寧靜。文起縮了下脖,轉過身子笑著道:“歡迎回來!歡迎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