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一章：你瘋了嗎？

  南芯筠抓緊了手裏的盆子，然後警惕性的問：“你們是誰，想要幹什麽？”

  “你是南芯筠？”為首的黑衣人看了眼手裏的照片。

  南芯筠意識到不對，慢慢地退後，把杯子放到地上，準備往後門方向跑，結果被人捂住嘴巴，所有驚慌被吞到肚子裏，雙目無助地看著前方。

  那人把她攔腰抱住，他的手不知道碰到了什麽，在她潔白的衣服上留下了一個寬大的手掌印。

  南芯筠的腳無助地在空中亂踢。

  路上突然開出來一輛七人座的小麵包車，然後南芯筠腦袋被人用布袋綁住，脖子上貼上一個冰涼，類似刀片的東西，南芯筠立刻冷靜下來。

  “不要亂動，否則你的脖頸這裏就要穿洞了。”

  “到底是誰讓你們，唔……”南芯筠的話還沒有說完，嘴裏就沒塞進一團東西，像是毛巾，

  可惡，到底是誰？

  車子不知道是不是刻意在兜圈，足足開了兩個小時，她被帶下來。

  接下來是開鎖的聲音。

  她雙手別麻繩綁著，失去了視覺，她平衡力一下子銳減了一半，跌跌撞撞走進去。

  忽然間感受到一道十分有壓迫力的視線，幾乎要扼住她的呼吸，實在是太難受了，也太可怕了，像是被一隻巨型猛獸盯住一樣。

  “誰讓你們這麽做？”

  一個熟悉的聲音忽然躥進耳朵裏，帶著憤怒，和隱忍的痛苦，他說完一句話，就要用力呼吸好幾下。

  他的肺曾經破了個洞，所以他在呼吸的時候也會疼，更別說是發這麽大的脾氣。

  南芯筠嚐試發出聲音，之後，她嘴裏的東西被拿掉，嘴巴一周都紅掉了，“莫子騫？”

  “我隻是讓你們把她帶到這裏來，誰讓你們做這麽多事情。”

  黑衣人攤手，無辜道：“先生，她並不配合。”

  “趕緊把我眼前的東西弄掉。”南芯筠粗聲粗氣說道，十分惱怒，要不是莫子騫對他們的手段毫不知情，她一定會讓他也嚐試一下，被東西賽嘴巴，塞兩個小時的感受。

  黑衣人在莫子騫的手勢下慢慢地退出房間，並且體貼的鎖上了門，南芯筠聽到吧嗒一聲。

  “為什麽要鎖門。”她的聲音裏充滿警惕。

  之後她突然被抵到牆壁上，鼻尖感受到莫子騫的灼熱的氣息，貼得很近，她能感覺到。

  莫子騫撩起她的劉海，半個月，她的頭發長長了一點，他的喉嚨幹澀發出聲音“你離開的時候，我很氣憤，恨不得把你找回來，從此以後都關押起來，誰都見不了，哪裏也去不了。”

  南芯筠汗顏，他該不會到現在都沒有改變掉這個想法吧？她沉默不語。

  莫子騫把額頭抵在她身上，感受著她的體溫，南芯筠略略有些逃避，“莫子騫，我都看到了，也聽到了。”

  他抓住南芯筠的手忽然一緊，“那是我喝醉了，不算數。”

  “酒後吐真言，方可宜挺好的，你們在一起門當戶對，上次是我出現的不是時候，否則你們早就結婚了不是嗎？”

  莫子騫忽然咬住她的嘴巴，從這裏說出的話，他沒有一句喜歡聽，南芯筠掙紮的厲害，又怕弄傷他的傷口，幅度又不敢弄得太大。

  “莫子騫……”她的舌頭溜出去的第一句話，就是喊了莫子騫的名字，可惜對方並不想聽，再次控製住她的舌頭，舌尖微微發麻。

  她的手機突然掉出來，一個備注店長的號碼出現在屏幕中，鍥而不舍，莫子騫捂住胸口，巨大的疼痛讓他臉色蒼白，他彎腰拾起那部手機，健碩的手臂抓住南芯筠的半張臉，把她困在牆壁，不讓她亂動。

  “不想上班了嗎？把東西丟到後巷，人不見人影，你到底在哪兒？”店長的聲音裏比往日多了幾分焦躁和不耐煩。

  “店長，我有點事情，待會兒就回去。”南芯筠粗喘著，但還是扯開嗓子喊，直到莫子騫的拇指稍微用力，掐住了她的聲帶。

  “你沒事吧，聲音這麽奇怪，回來的時候買瓶辣椒醬，說了好幾次，家裏沒辣椒醬了，早上的麵根本吃不了！”

  莫子騫從他們之間交談的內容裏，發現了一個事實，他的目光頓時危險起來，對著電話那邊冷道：“她不會回去了。”

  “你們住在一起？”莫子騫冷冷問道。

  “是。”

  “你們做過了嗎？”

  南芯筠抿了抿嘴，心裏卻生出荒涼，嘴角扯出一抹比哭還要難看的笑，莫子騫咽下一口腥甜，咬牙切齒，“你們做過了嗎？”

  “做過又怎樣，你管不著。”

  “我管不著。”莫子騫的語氣裏透著幾分森然，南芯筠後頸竄起了一顆顆的雞皮疙瘩，她被推到床上。

  莫子騫深呼吸一口氣，身體裏麵還很痛，一用力就會牽扯到傷口，但是他還是被憤怒遮住了眼睛。

  他把南芯筠的手抓起來綁在床頭，開始動手解開她的衣服，惹得南芯筠破口大罵：“莫子騫你要是不住手，我會恨你一輩子！”

  莫子騫手一頓，眼底閃過一抹陰沉，“誰給你權力說這些話，給我閉嘴！”

  “莫子騫，你放開我，我跟他沒什麽！”南芯不斷地扭動身體，忽然發現某一處的位置忽然間有些不對勁。“你冷靜一下。”

  “你要我怎麽冷靜？你是我一個人的，別人休想碰一下！”莫子騫從齒縫裏擠出這句話，同時撕開了南芯筠的衣服。

  光潔白皙的身體，雞蛋般吹彈可破，沒有任何人留下的痕跡。莫子騫的神色越來越幽深，他俯下身，在屬於他的領域上，慢慢地烙下自己的痕跡。

  剩下的身體微微發出可憐小獸般的顫抖。南芯筠死死地咬住自己的嘴唇，不讓它發出半個聲響。

  莫子騫發現了她的用意，略帶懲罰性的咬住她敏感的位置。

  “啊……莫子騫！你夠了，身上有傷還這麽折騰！快點放開我！”這個男人，要不是聽到他忍痛的呼吸聲，南芯筠真的要以為他的受傷是在欺騙自己。

  “你也知道我受傷，就不要這麽大動作，我忍了大半個月，不打算再忍下去了。”

  南芯筠臉一紅，抿了抿嘴，“你住手，現在不行，等你傷好了再說。”

  莫子騫突然俯下身，“這樣啊……那今天先放過你？”他伸手解開南芯筠臉上板著眼睛的布塊。

  猝不及防的亮光闖入，讓南芯筠眼睛眨了眨，有些不適應，緊接著，一個修長的手指在她臉上滑動。

  “瘦了。”

  南芯筠惡狠狠的想，被那樣的店長剝削，不瘦才奇怪，她別開了臉，一臉憤怒，“把我的手解開。”

  “不能解開。”莫子騫的聲音略微低沉。

  “為什麽？”

  莫子騫的視線深邃地不像話，南芯筠有種跌入到某種空間缺口的感覺，莫子騫額頭上有著因為忍著痛而冒出的冷汗，“萬一我放手了，你又離開了怎麽辦？”

  “你不是還有方可宜嗎？就算我走了，你去找方可宜就好了。”

  莫子騫沒有生氣，反而肩膀顫抖的起來，從胸腔溢出一聲低笑，“你是在吃醋嗎？每次都是隻有我在一頭熱，我幾乎要認為你這裏隻有仇恨，沒有我了。”

  “當然還有你，你打我的那一巴掌，我廢了一周的時間才消下來。”

  “對不起。”

  南芯筠轉過頭，“如果道歉有用的話，我願意給當年害死我父母的人道歉，不管怎樣，讓他放過我的父母，可是沒有用。”

  莫子騫從她身上下去，南芯筠愣了一下，視線被他牽引過去，莫子騫拿起一柄刀子，在自己的手臂上劃了一到，鮮血冒了出來。

  “莫子騫，你在幹什麽！”

  “還給你，我打你一巴掌就用這個來還，一刀夠不夠，不夠再來一刀怎樣？”話音剛落，他又給了自己一刀。

  南芯筠瞠目欲裂，“莫子騫你瘋了嗎？給我住手！”

  “夠嗎？不夠我再來一刀。”現在的莫子騫讓南芯筠害怕，失去理智了一樣，南芯筠抿了抿嘴。那天的巴掌又怎麽是皮肉上的痛。

  他對孩子的執著，忽然變冷的態度，都讓她很沒有安全感，之後一巴掌打碎了她唯一的支撐，而在酒吧的一幕，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第二日，他公事公辦的冷漠嗓音公布著讓停職，那時候，她已經完全看不到希望了，對他們這段關係。

  “不要再傷害自己了，莫子騫，不論你做什麽，都無法挽回什麽，你留著一個行屍走肉一般的我，有意思嗎？”

  “就算是行屍走肉，我也要你在我身邊。”說完，他又給了自己的一刀，失血過量讓他無法站得住腳，向後跌了兩步，才站穩了腳步。

  “莫子騫，你住手，我不走了，你快點讓楊天戚過來，送你去醫院，快！”

  莫子騫把刀子扔在地上，朝著她走去，像是尋回至寶一樣，用沒有受傷的那隻手抱著她。南芯筠耳邊聽到一個輕的幾乎聽不到的聲音：“我好像撐不到給你解開繩子了。”

  驀地，身體一重，莫子騫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