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我可以自己來!
作者:花椒      更新:2020-09-07 04:43      字數:3309
  第二百二十七章:我可以自己來!

  莫子騫深呼吸兩個輪回,把胸口那股濁氣通過呼吸吐納排泄出去,等事情一過,他一定要讓這個叫李迪越的醫生好看!

  “這件事,你不用管,隻需要在這裏專心養病就可以,我哪裏都不會去,在這陪你。”莫子騫輕輕地搭住她的胳膊,卻被她甩開,南芯筠的眼眸清淺疏離,隱隱透著一股怒氣……

  “我不喜歡蒙在鼓裏的感覺,要麽你告訴我,要麽我現在就從這裏離開。”

  莫子騫凝視著她,發現在自己根本拿她半點辦法都沒有,“這個數據是我讓人公布出去的,為的就算是讓幕後的人相信你死了。”

  “然後呢?”

  “如果按照你那麽說,四年前你的父母死於同一種人為刻意安排的交通意外,而今天那人又對你如法炮製,那隻能說明一點,就是你的調查方向已經威脅到他,他不得不除了你。”

  南芯筠皺眉,分析著他言辭間的邏輯關係,拖著包紮過的腳來回走動,再次被莫子騫打橫抱起。

  “啊!我的胳膊!”

  莫子騫冷靜地投下目光,聲音溫熱磁實,散發著無限的魅力,“放心,不會弄傷你。”隨後,他在手上的遙控按了一下。

  南芯筠臉上一熱,連剛才要說出的什麽話,都忘了一幹二淨,完了,這個人已經完全捏住了她的命門。

  一路上,南芯筠都在想著莫子騫那句話的意思,她的調查方向,讓對方感覺到了威脅,最近她驚動的人有兩個,一個是陸振德,另外一個是私下和唐小雨聯係的麵具男。

  麵具……

  今天晚上的舞會,似乎就會以麵具為主的,這兩者之間到底有沒有聯係?

  “誒,莫子騫,你把我往哪裏帶,這裏是浴室!”

  莫子騫推門進去房間後,居然拐彎進了浴室,南芯筠用沒有受傷的手,緊緊地抓住牆壁,她的指甲花了一層白色的牆粉,斷了半截。疼得她倒抽一口氣。

  “放手,你想不洗澡上床嗎?”

  本來南芯筠是這麽打算的,被他拆穿整張臉紅得跟大片的火燒雲一樣,“我沒有說不洗澡,可我隻是受了傷,又不是殘廢,自己能去,放我下來。”

  “醫生說,你的腳不能碰到水。”

  “那又怎樣!”

  “你的胳膊也不能隨便亂動!”

  “還有另外一條胳膊!”

  “我可以借給你一隻手。”

  南芯筠不淡定了,“臭流氓!”

  “色鬼流氓,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認為,我總不能白白浪費你給我的這個稱號吧?恩?”莫子騫眼底浮現一絲揶揄的笑意,薄唇不著痕跡地勾起弧度。“不放手嗎?要是不放手,我就在這裏把你的衣服脫了。”

  “你!”

  “我數三聲,一……二……”

  三還沒有數,莫子騫作勢要把她放下來,喉嚨溢出一聲冷笑,黑眸漸冷。

  “不要。”南芯筠嚇得收回胳膊。

  浴簾打開,浴缸裏的水已到八分滿,莫子騫再次按了下遙控,水慢慢地停了下來。

  “我幫你,還是自己脫。”莫子騫雙眸淡定,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誰都沒有看到隱藏在淡定光圈底下,熾熱的熔岩流。

  “你轉過身去!”

  莫子騫凝視著她片刻,浴室裏安靜隻能聽到彼此的心跳和呼吸聲,南芯筠氣鼓鼓地看著他,見他一點都不動,眉間怒火燃燒更熾。

  就在她要走出浴室的時候,莫子騫突然轉過身,背對著她,冷淡的聲線傳過來,“不要磨蹭,要是著涼了,下次我親自剝你的衣服。”

  南芯筠剛開始還慢慢地解開紐扣,聽到這句話,生怕待會莫子騫會兌現他這句話,連忙以最快的時間脫掉衣服,撲通跳到水裏。

  水裏的泡泡把重點部位都遮擋起來,剛才她下水濺起來的水花不多,莫子騫檢查了一下,把她傷到的地方都暴露在空氣中,“幸好沒有被水弄到,要不然我要你好看。”

  “莫老媽子,你夠了,今晚到底怎麽了?這麽反常?”南芯筠滿臉通紅,莫子騫蹲下來的時候,她眼睛都不知道往哪兒瞟。

  “今天我嚇壞了。”他手裏拿著一條毛巾擦拭著,她的肩膀和手臂。

  莫子騫的嗓音偏冷,講這六個字的時候,聲音微微有些顫抖,快要窒息一般,因為特殊偏冷的聲線,傳入人的耳朵裏,有種磨砂顆粒的質感。

  “明知道自己的處境很危險,為什麽要答應陸芝齡。”

  “這是女人之間的戰爭,你不懂。”南芯筠感覺到他那雙手揉捏著自己的腰部,臉色微微一赧,“我可以自己來。”

  “下次不許你再自己一個人行動,至少在這件事情沒有明朗之前,不可以。”

  南芯筠腰間一疼,莫子騫拿捏不穩力道,疼得她呲牙咧嘴。

  “對不起。”莫子騫輕聲道。

  “沒,沒關係……”南芯筠有些意料未及,莫子騫跟她道歉,道的是什麽歉,是弄疼她的嗎?“其實,我自己……誒,莫子騫!”

  南芯筠被壓在他的胸前,濕漉漉的水滴把他身上的襯衫弄濕,透明得能看見肌肉的輪廓,耳邊是他不斷叫囂的心跳聲,砰砰,砰砰,沉穩中又透著狂躁的韻律。

  粗糲的拇指在她光滑的後背流連,力道沒有控製好,南芯筠疼得倒抽一口氣,身體向前傾。

  耳邊是他嗬出來的熱氣,南芯筠身體一顫,閉上眼睛,蝶翼般的睫毛微微顫抖。

  “投懷送抱?”

  “你……輕點,我疼。”南芯筠微微皺眉,本不想說出,因為浴室裏的氣氛已經夠曖昧了,不需要用言語再增添熱度。

  可是……不說,她的背真的很疼啊。

  “我今天差點以為自己要永遠失去你了,我經曆過一次,沒打算讓自己經曆第二次,可今天……今天你在我的眼前出事。”莫子騫眼神暗下來,“我不會放過陸家的。”

  “也不一定是陸家……我剛才也有考慮過,如果是陸家,對方未免也太傻了,我在陸芝齡的生日舞會上出事,不論是不是她做的,都會怪到她的頭上,陸振德沒有那麽傻,陸芝齡心眼那麽多,也不會做這種腦殘的事情。”

  南芯筠微微退開點,卻又被他壓回到胸前。

  “陸家就算不是主謀,那也是幫凶,我絕對不會放過他們。”

  耳邊的聲音冰冷徹骨,南芯筠感覺到身上按壓自己的力道,也隨之加深,她喉嚨裏忍不住發出一聲悶哼,“你的手放在哪裏,起開!”

  終於,莫子騫的聲音裏含著一絲笑意,冷酷淩厲的眉眼漸漸柔和下來,“這裏也要洗……”

  “莫子騫,你滾……唔……”南芯筠緊緊地抓著他的肩膀,悶哼一聲,像是被雷狠狠一擊似得,攥著的青蔥手指都開始泛白。

  一番洗漱,南芯筠全身軟成一灘泥,任由莫子騫把她翻過來翻過去。

  莫子騫單臂撐在床上,黑眸深邃,像一個見不到底的深淵,修長而有力的手指在她臉上一處幾不可見的傷口處流連,他向來是有仇必報,膽敢把他的女人傷成這樣,不管是背後的人,或是陸家,他們都會有報應。

  陸家。

  陸振德麵色凝重,陸芝齡坐在對麵的沙發,雙修抓著膝蓋上的布料,小心翼翼的看著陸振德。

  “你真是胡鬧!”

  陸芝齡淚水從眼眶裏滾出來,有記憶以來,她爺爺還是第一次這麽嚴厲的說她。

  陸芝齡的媽媽張莉護犢子心重,把陸芝齡抱在懷裏,不滿地出聲,“好了,爸,現在委屈的是小齡,莫子騫他當著這麽多人的麵,把小齡丟下,這名聲傳出去,要小齡怎麽做人!”

  陸芝齡眼淚巴巴的留下來,要多委屈有多委屈,陸老爺子一向疼他,看到她哭成了淚人兒,心又軟起來。

  “放心,這個事情,爺爺會替你討回公道!”

  陸柏然走進大廳,就聽到這句話,他親眼見到南芯筠的死亡,而他們卻在這裏哄著一個陸芝齡,明明眼前這個人才是他的妹妹,可他心裏卻升起一種怪異的感覺,讓他憤怒。

  落在身側的拳頭緊繃,青筋鼓起,他身上散發著一股軍人天生的肅冷之氣,陸老爺子回頭,他站在距離大廳約莫五米的距離,冷眼看著這一切。

  “柏然回來了?今天你妹妹的舞會你怎麽不在。”

  陸柏然走過去,目光越過陸老爺子,直接落在陸芝齡的身上,神情嚴肅,“為什麽把人抓過去。”

  陸芝齡瑟縮了一下肩膀,“她是自願跟我走的。”

  “然後被你關在房間裏。”

  張莉眉頭皺起,陸柏然並非她所生,她是後麵才嫁進陸家,而後才生了陸芝齡,平時她對這個不是親生的大兒子,也是疼愛有加,實際上也是很怕她的。

  可是他今天卻用質問的語氣,在她的女兒受外界欺負後,還用這樣的語氣,她就不得不站出來,“柏然,你這是什麽意思?現在是你的妹妹吃虧了,你不應該是替你妹妹出頭嗎?還是覺得小齡始終跟你隔了一層。”

  “小齡自始至終都是我的妹妹,我疼她,可是今天是她太過分。”陸柏然目光冷冷,“如果不是她亂來,南芯筠也不會被人抓走,更不會……更不會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