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當初……

  “你們怎麽在這裏？”一個蒼老的聲音打斷了兩個人的談話。

  莫老爺子站在樓梯口，衝著他們微笑，也不詢問他們在這裏的原因，隻是揮手，和藹可親，“開飯了，下去吃飯吧。”

  南芯筠盯著這微笑，不知道為什麽隻覺得渾身不安，似乎這微笑都沒有以前那麽和煦溫暖了。

  “好，我們來了。”莫子熙表現就淡定多了。

  下去的時候，莫子騫正在和邵杏兒說什麽，臉色並不好看，看到南芯筠隻是抬眸。很顯然，他已經知道自己去幹什麽了。

  南芯筠坐在他的身邊，“我隻是……”

  “吃飯了。”莫子騫打斷了她的解釋，伸手給她倒了一杯水。

  他並不想聽。

  南芯筠接過水杯，心不在焉的喝了一口。

  “芯筠以後還是要常來。”莫老爺子忽然間開口，笑眯眯的，“你看看，一會兒就迷路了。”

  這話讓南芯筠的臉色瞬間就變了，她如何聽不出莫老爺子這是在敲打她。剛來莫家才多久啊，就去他的房間了。

  “是我不好。”莫子騫淡定的給她夾了菜，“是我工作太忙了。”

  “忙也要有個度。”莫老爺子皺眉，眼底依舊含笑，“我看你們也老大不小了，還是要早點生個孩子才是最要緊的。”

  南芯筠安靜的看著絮絮叨叨的莫老爺子，這模樣看上去就像個普通的老人家。可是他為什麽隱藏著當年的真相？

  南芯筠不明白。當初莫家和南家雖然交情不深，但至少關係也是不錯的。他為什麽將這麽重要的證據藏起來？

  胡思亂想。

  “我們抓緊的。”莫子騫點頭。

  “抽點時間出來，不要一天到晚的都在公司裏。”莫老爺子這才滿意，伸手敲了敲桌子，“你看你大哥回來幫你了。莫家不需要你這麽拚命的。”

  這話才最為致命。

  莫子騫看了一眼坐在一邊的莫子熙，眼神深邃，最後收回自己的目光，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吃完飯，莫老爺子就出門了。

  南芯筠找了一個借口上樓去了。剛到房間，手機就響了，一看是唐小雨。唐小雨的情緒很激動，“芯筠，我懷孕了！”

  南芯筠很詫異，“你懷孕了？”

  “是啊，我終於懷孕了！芯筠！我懷孕了！”唐小雨喜極而泣，拿著手機的手不斷的顫抖，最後眼淚大顆大顆的掉落，“我懷孕了！我真的懷孕了！”

  南芯筠可以理解她的喜悅。她為了懷孕已經付出了太多。心裏也是高興的，隻可惜兩個人早就不是原來的朋友關係了。

  “恩。”

  唐小雨也冷靜下來，收斂了之前的興奮，略微有些尷尬，“芯筠，我知道你一直都在生我的氣，但是我們畢竟是……”

  “我沒有生氣。”南芯筠冷靜的打斷了她的話，“我隻是失望。”

  這比生氣更令人絕望。

  唐小雨的心裏很不好受，她的手下意識就握緊了手機，“我知道，我做的不對，我對不起你……但是芯筠，我們在一起四年了……”

  “小雨。”南芯筠揉了揉眉頭，無奈的歎了一口氣，“你知道為什麽我一直都不肯和嘉木在一起嗎？”

  心，一跳。唐小雨張了張嘴巴，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我和他之間有差距是一回事。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是因為你喜歡他。”南芯筠苦笑，她又不是傻子，怎麽會看不出來她對蘇嘉木的想法。

  唐小雨的心忽然間裂開，眼眶微微泛酸。

  原來，她錯過了那麽多，心裏的不甘一瞬間全都不見。像是有什麽洶湧而出又有什麽洶湧而過。

  “我知道這對嘉木來說很不公平，但是我在知道你喜歡他之後就再也沒有動過念頭。更何況那個時候我的家已經是這個樣子了。我以為你們會在一起，會有一個好結果。可你們沒有。”南芯筠歎了一口氣，“你也沒有選擇嘉木。”

  唐小雨說不出話來，原本的喜悅在這一瞬間統統都變成不知名的悲傷。

  “所以，你記住。你和蘇嘉木是你自己的問題，不是我的問題。”這話很冷靜也很冷血，但南芯筠還是要說清楚，要說明白。

  她不想成為唐小雨後半輩子自怨自艾的原罪。

  眼淚最終還是滾落，唐小雨羞愧，“我配不上他。”

  “所以，不是我的問題。”南芯筠冷靜的接下去，“還有，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從我遇到莫子騫開始，我的世界裏就隻有他了。”

  唐小雨點了點頭，眼淚稀裏嘩啦。她是愧疚的也是無奈的。她如何不知道這些，隻是人有的時候就是這樣，矯情的需要一個借口和怨氣的宣泄。

  “你懷孕了，恭喜你。”南芯筠隔著電話都可以感受到唐小雨的悲傷。

  唐小雨擦了擦眼淚，“謝謝。”

  “懷孕了就不要哭了。”南芯筠忽然間想起自己懷孕的時候，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平坦的肚子，這裏曾經孕育過生命。不知道什麽時候還會再有。和莫子騫的孩子？不知道會是什麽樣子。

  “恩。”唐小雨含糊的點了點頭，掛掉了電話。

  南芯筠盯著手機屏幕，微微出神。她們這是真的完了吧？不過懷孕了也好，這是她一直期盼的事呢。

  轉身的時候，就看到莫子騫靠在門口。

  “什麽時候來的？”南芯筠下意識將手機放在身後。

  “在你說我是你的唯一的時候。”莫子騫的眸子深邃無比，幾步走過去，將人摟在懷裏，“傻瓜。”

  南芯筠歎了一口氣，靠在男人結實的胸膛，“徐海明的事就算了吧。”

  “想好了嗎？”莫子騫皺眉。

  “恩。”南芯筠點了點頭。她又如何會不明白唐小雨打這個電話過來的意義，無非就是想要接著孩子的事情和自己打感情牌。

  看在孩子的麵子上放過徐海明。

  不管這件事到底如何，她可以放過徐海明，但是代價也是慘重的。

  “好。”莫子騫低頭吻了吻小女人的發頂。

  晚上的時候，兩個人躺在床上相互擁抱。

  不知道過了多久，南芯筠睜開眼，看著近在眼前的男人，眼神複雜。她還是決定要去莫老爺子的房間，這個證據對她來說太重要。

  起身小心的避開莫子騫的身子，南芯筠小心翼翼的離開。

  當然她不知道，在她關上門的那一瞬間，躺在床上的男人就睜開了眼，眼底一片清明根本沒有絲毫的睡意。

  大家都是演技派。

  ……

  房間沒有開燈，空氣裏似乎還彌漫著莫名的味道。南芯筠緊張的咽了咽口水。她有夜盲。這房間黑的不像話，似乎是因為拉了厚厚的窗簾，幾乎是伸手不見五指。

  南芯筠沒來過莫老爺子的房間。四年前，紹杏兒那麽不喜歡自己，自己來莫家的次數都屈指可數更何況是莫老爺子的房間。

  奮力的瞪大了眼睛，南芯筠想要看清楚四周，隻可惜什麽都看不清楚。

  她伸手在空中來回晃動，想要探索這個房間的每一寸。證據會放在哪裏？文件櫃裏還是保險箱？一時間胡思亂想起來。

  忽然！

  一雙冰冷的手捂住了她的嘴巴！

  來不及尖叫，也不敢尖叫。南芯筠就被這股力量拽到地上。她壓著身後的神秘人，在地板上發出巨大的聲音。

  心幾乎要從胸腔裏跳出來！

  南芯筠伸手緊緊的抓住冰冷的手，渾身的骨骼都在顫抖！

  對方似乎知道了她的心思，在她抬腳的時候一扭身就躲開了。飛快的將人按在身下，呼吸炙熱帶著某種不明所以的情緒。南芯筠怎麽會不清楚這種濃重的呼吸意味著怎麽。她想要叫可又害怕尖叫引來外麵的人，到時候自己有一百張嘴都說不清。

  相對於她的慌張，男人可就有條不紊的多了。他的手劃入她寬鬆的襯衫裏麵，來回撫摸她光滑平坦的肚子。氣息頓時就加重。

  南芯筠急忙掙紮，可這手像是張了眼睛，無論躲到哪裏都寸步不離。南芯筠急得不行，眼眶微微泛紅。

  這裏是莫家，自己卻在房間裏被一個陌生的男人侵犯。這個念頭在腦海裏揮之不去，南芯筠覺得惡心無比。

  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狠狠的將人推開。她從地板上一骨碌爬起來，朝著門口跑過去。還沒有跑幾步就被身後的男人拽住衣領。巨大的力量在一起將她拽回去，被人緊緊地桎梏在胸口。大手立馬順著衣服領口滑進來，在裏麵惡劣的撫摸著胸口的某處。

  南芯筠幾乎要叫起來，但是她的這點力氣在男人的麵前根本就是花拳繡腿。

  伸手沒有絲毫的猶豫就給了男人一巴掌。

  但是手腕在下一秒就被男人桎梏住，緊接著整個人被拉扯到懷裏。嘴巴在她的脖頸上留下一個吻痕，她的心跟著跳動起來。

  不能，不可以！

  南芯筠再一次想要掙紮的時候，男人似乎不耐煩了，伸手將人的手拽在身後，捏著她的下巴就吻上去。

  南芯筠感受到嘴巴被入侵，沒有絲毫猶豫就咬下去。

  鐵鏽的味道在口腔裏不斷的蔓延。

  男人似乎被氣到了，伸手捏著她的下巴，強迫她張開嘴巴。

  舌頭在她的口腔裏來回。

  “變態！”南芯筠推開他，輕輕的開口，胸口劇烈的起伏，她冷冷的盯著眼前的一團黑影，“現在知道我是誰了嗎？”

  可是黑影隻是沉默，緊接著整個人就撲上來。

  南芯筠被整個人摟在懷裏，緊接著就被壓在沙發上，大手猛地將她的睡裙撩起來，扯下內褲！

  南芯筠驚恐的瞪大了眼睛，張嘴想要尖叫。

  “怦！”樓下傳來關門的聲音。

  而與此同時，他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