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喜歡用強的

  “我為什麽要住嘴？”嘴角的微笑就像是一朵凝結的霜花，凝固沉澱，最後激發出濃厚的恨意，“如果當初不是你說爺爺被你綁架了，我會沉默不言？邵杏兒，當初你在醫院怎麽和我說的？你為什麽不說出來！”

  邵杏兒活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瞪著眼睛一個字都說不出口。

  當初……

  眼底的冷笑加深，當初邵杏兒當然不會白癡到跑來醫院威脅自己。可是當初她們倆確實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眯縫著目光，南芯筠的眼淚滑落，楚楚可憐，“我背了四年的鍋，你為什麽不說實話？”

  邵杏兒倒吸一口涼氣，最後還是不知道應該怎麽說話。目光求助似的落在莫子騫的身上。

  “你們都出去。”莫子騫皺眉，目光落在每一個人身上，但是沒有人敢麵對男人的目光。森然，冰冷。就像是來自地獄的深處。

  蘇嘉木不安的看著躺在病床上還很虛弱的南芯筠，但是對方衝著她搖了搖頭，他壓抑著內心的不甘，最後還是轉身離開。

  房間很快就恢複了安靜，兩個人誰也沒有開口。

  南芯筠知道，他恨她。

  可是她要的就是他的憎惡。他們之間隻需要這樣憎惡的關係，隻有這樣，她才能保持住自己的心。

  這顆搖擺不定的心，不能再再一次愛上一個人了。

  死死地盯著男人，嘴邊獰笑，很快笑的張揚，笑到渾身發抖，心底卻一片慌亂。

  這樣的眼神足以讓她心碎。

  她愛他。

  這個認知在腦海裏不斷的徘徊。真的是可笑無比。

  她以為漫長的四年足夠讓她冷靜，她以為這些年放不下的是對莫家還有莫子騫的恨，她以為……

  “怎麽，不說話了？”南芯筠準備先發製人，“是不是覺得欠了我四年？莫老板覺得心中有愧，沒關係，給錢。畢竟這可是我的青春損失費……”

  抿嘴，莫子騫深深地看著她，喉結滑動，“南芯筠，你給我閉嘴。”

  “我為什麽要閉嘴？”南芯筠冷笑，手緊緊地拽著被子，“我已經沉默四年了。當初，你們不分青紅皂白將我送到監獄裏，現在你還想我閉嘴？莫老板，你還真的是強人所難。”

  眼下滿是陰翳，他就像是一頭發怒的獅子，死死地盯著躺在床上的女人。

  “南芯筠，你怎麽不去死？”

  “莫子騫，你怎麽不去死？”南芯筠冷笑，滿臉不在乎，轉而笑的嫵媚動人，可眼底卻冰冷一片，眼睛彎彎的，“不如我們一起死吧？一起下地獄。”

  “你就這麽恨我？”莫子騫深吸一口氣，“恨到拿自己的孩子做賭注？”

  南芯筠嗤笑，“這是你的孩子。莫子騫，但凡沾染上你們莫家的，我恨不能親手掐死！”

  這話說的實在惡毒。惡毒到南芯筠自己都抖了一下。

  曾經，她如何沒有想過和他有個孩子，有個未來？沒想到當初的暢想，一語成讖，她真的成了他的妻子，而他們卻注定不會有孩子。

  被子底下的手握拳，指甲嵌入掌心，疼的厲害。

  莫子騫猛地上前一步，伸手就桎梏住她的脖子，手不斷的顫抖，“南芯筠，算你狠！你不過是我花錢買來生孩子的工具！”

  “現在孩子沒了。”南芯筠沒有躲閃，嘴角上揚的弧度剛剛好。

  他生氣了，她應該開心才是。

  於是她笑的燦爛。

  猛地鬆開手，莫子騫一腳踹開門，離開。

  門被粗暴的踹開，重重的撞擊在牆上，很快又甩回來，顫栗著，來回搖擺。而床上的女人保持著一開始的冷笑，一直到男人的背影徹底消失。

  許久，伸手捂住自己的肚子。

  卻發現這裏麵早就什麽都沒有了。

  她的孩子，沒了……

  這個認知席卷她的大腦，淚腺控製不住，瘋狂的蔓延。

  她終於還是哭了。

  門被推開，有人走進來，坐在床邊，許久，伸手將她摟在懷裏，“沒事了，沒事了。還有我呢。”

  蘇嘉木拍著她的肩膀，滿眼的疼惜，“你這又是何苦？”

  是啊，何苦？

  手顫抖著，將腦袋埋在他的懷裏。南芯筠不想讓自己哭泣的樣子被人看到。眼淚總是軟弱的。

  伸手，摸了摸亂糟糟的腦袋，蘇嘉木歎息，“芯筠，我帶你離開好嗎？我們去一個誰都不認識的地方，這些都不要了……”

  “不！”南芯筠推開她，眼睛被淚水衝刷，顯得格外的閃亮，“南家不能這麽結束，我要莫家付出代價。”

  “你以為以孩子作為代價了。”蘇嘉木不明白，“你還想要怎麽樣？芯筠，我帶你走，我們現在就走。”

  伸手，粗糲潮濕的大手抓住她的蒼白冰冷的手，心裏卻沒底，“芯筠，我……其實我……”壓抑在心口的情緒，忽然間就猶豫了。

  年少輕狂的時候初遇少女，從此心裏就有悸動。

  蘇嘉木原本以為，他一個偽裝的很好，可是這些年來，看著她入獄，看著她出來，看著她死過去又活過來，看著她生不如死，他的心一點一點的揪著。她疼的時候，他也疼，她笑的時候，他還是疼。

  如果說，南芯筠很喜歡莫子騫，那麽蘇嘉木大概也一樣的喜歡著南芯筠。

  “嘉木。”南芯筠冷臉打斷他，“我累了。”

  蘇嘉木看著蒼白消瘦的小臉，最後還是歎了一口氣，“那你好好休息。我明天來看你。”轉身來到門口，還是忍不住，“芯筠，四年前，邵杏兒到底和你說了什麽？”

  南芯筠沒有說話，目光空洞。她以為自己是個戲精，沒想到，他們都看出來了。剛才和邵杏兒的爭吵不過是假的。所以，莫子騫也看出來了？

  四年前……

  南芯筠閉上眼，假裝自己睡著了。蘇嘉木沒有得到答案，也離開了。房間安靜的那一瞬間，她猛地將被子蓋住腦袋，似乎隻有這樣才有足夠的安全感。

  她恐懼，恐懼這樣白色冰冷的房間。

  在監獄裏，這樣的房間一沉不變，一模一樣。就像是沒有盡頭的生活，漫長到沒有希望。

  嘴角苦澀，她不知道自己是哭了還是怎麽了。

  迷迷糊糊的，似乎有人掀開了被子！

  猛地睜開眼，四周不知道什麽已經暗下來。眼睛不適應黑暗，南芯筠有輕微的夜盲，手下意識的想要去拿手機，可是很快就被男人桎梏在腦袋邊上。

  鼻尖是酒精的味道，還夾雜著一絲熟悉的味道。

  莫子騫！

  南芯筠眨了眨眼睛，努力看清，最後還隻是看到了一個輪廓，“莫子騫你幹什麽？”

  “我幹什麽？”莫子騫冷笑，黑夜之下，眼睛亮的出奇，“南芯筠我們可還沒有離婚呢，你就開始找下一個金主了？”說著自顧自的扯開被子，將被子扔在地上。

  單薄的病號服根本隱藏不住她姣好的身軀，南芯筠顫抖一下，惱怒不已，“莫子騫，你發什麽瘋？”

  “蘇嘉木可以給你什麽？”帶著濃烈的酒精，莫子騫伸手一扯。衣服上的扣子就應聲掉落在地上，胸口暴露在空氣中，雞皮疙瘩瞬間起來。

  南芯筠有點害怕，“你要幹什麽！”

  男人咧嘴一笑，“當然是幹你。”

  話語粗暴簡單，說著低頭啃咬起來。南芯筠心裏冰冷，隻覺得厭惡無比，伸手去推他，可這點力氣在男人的麵前根本就不算什麽，“你瘋了嗎？我剛剛小產！”

  不說還好，一說，男人的力氣就變得更加，他抬頭，眼底滿是憤怒，“南芯筠，你該死！”

  南芯筠愣在原地。這樣的眼神，是她一輩子都忘不了的。

  男人分開她的腿，不顧幹澀就進去了。

  疼的厲害，南芯筠伸手捶打著他的胸口，“你這個變態！莫子騫，你給我停下來！莫子騫！”

  可是男人恍若未聞，不斷的動作。

  “你不會是吃醋了吧？”南芯筠嫵媚一笑，摟住男人的脖子，“原來莫老板的醋勁那麽大啊，四年前我怎麽沒察覺？”

  “我花錢買你，不是為了讓你和你的青梅竹馬聊天的。”莫子騫冷漠的抽出自己的，俯身，伸手在她的身上繼續遊走，嘴角的弧度冰冷，“你是用來伺候我的。”

  “莫老板的口味可真的是越來越重了，一開始喜歡孕婦，現在喜歡小產的？”南芯筠忍痛，將雙腿夾住男人的腰，眼睛卻是彎彎的。

  莫子騫不喜歡這樣的微笑，假的可以，勾唇，“我還喜歡用強的。”

  說著動作劇烈起來。

  南芯筠掙紮，但手很快就被桎梏住了。身下就像是被人生生的劈開一般，痛不欲生。最後南芯筠放棄掙紮，滿心絕望。這樣的她就像是一個沒有靈魂的洋娃娃，任人擺布。男人卻沒有放棄對她的折磨，依舊來來回回的折騰。

  盯著搖晃的吊瓶盯了一個晚上。

  結束的時候，男人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眼神危險，“南芯筠，以後不許和蘇嘉木來往。”

  勾了勾嘴角，南芯筠用最後的力氣回答，“莫老板，我隻是出於的職業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