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五章 從天而降
作者:暮雲歸去      更新:2020-09-06 17:20      字數:2151
  第五百六十五章 從天而降

  她擺了擺手,“不可能,蕭葉苒,我絕對不會幫你去害我的女兒。”

  “當初您生的是雙胞胎,對麽?現在的周冰玉應該是在德國意外死亡的名字吧?現在這個人應該叫做周程雨,是不是?”我嚴詞厲色的問出來。

  周瑩有些驚慌的看著我,“你這一次來,到底想做什麽?”

  我把杯子往桌子上重重的一擱,“其實你最早的時候隱瞞了你生了雙胞胎的事實,目的不就是為了回來報複我們蕭家麽?

  周冰玉死了,所以你帶著周程雨歸來,甚至把她的名字改成了周冰玉,你複活了一個死人,讓她披著另外一個人的皮開始生活。

  如你所願,因為她,我們蕭家確實也掀起了一場腥風血雨。”

  “你怎麽會知道這些?”

  “你要報複我爸爸,可是你知不知道,如果真的愛一個人,怎麽可能會處心積慮的要毀掉他的生活?你無非就是不甘心罷了!”

  “你胡說!”周瑩激動的站起來,控訴道,“憑什麽?你憑什麽說我不愛長鶴?我付出了那麽多,我為他生兒育女,可是憑什麽站在他身邊與他並肩的是你媽?!為什麽?!”

  她撕心裂肺的質問著,隨後抬手捂住了臉頰。

  我看得見她的眼淚從她的手指縫間滾落,也不知道這個問題是在問我,還是在問她自己。

  看著她現在的樣子,其實我有些不忍,我說的話針針見血,她也不願意承認,也不想讓自己去麵對這麽多年的不堪,我也知道,有些事情對她來說是不公平的,可是結果就是現在這樣。

  我必須要重新去揭開她的傷疤,讓她直視這些血淋淋的事實。

  她的問題沒有人回答,沉默了下來。

  我靜靜的等她的情緒緩和了一下以後才道,“難道你真的要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女兒成為殺人犯?讓我爸爸在天上看著這一切的發生?阿姨,現在隻有你能幫我,你幫我的同時也是在幫助周冰玉,隻有你能讓她回頭。”

  她的手沒有離開,我遞了一張紙巾給她,周瑩接過紙巾,把臉上的淚水都給擦幹淨。

  “你要我怎麽幫你?”

  ……

  周瑩重病進了醫院的消息一下子就傳開了。

  我已經把所有真實情況都告訴了王警官,他帶人在醫院附近看守,等待周冰玉的出現。

  至於媽媽那邊,我不想再冒險,所以選擇獨自前行,如果遇上那個人,我也能跟他較量一番。

  而我掐斷了所有的通訊設備,以免再出現什麽意外,根據盧奕宇所給的地址來到一做山上,這個地方幾乎不為人所知。

  車子離著還有一公裏的時候,我就選擇了徒步。

  我從山間小路迂回著摸索前進,我幾乎是爬上山頂的,天色也逐漸黑了下來,我加快步子往前走,終於看到不遠處有一樁木屋子。

  喜出望外的心情一下子綻放出來,我遠處觀望了一下,發現沒有看守人員以後立馬衝了過去。

  我身上唯一帶的就是一把匕首,這是我最後的底線。

  這幢木屋一共有三層樓,而我現在還不知道媽媽是在那一層樓。

  而且因為它的地理環境位置也比較好,裏麵的人是能觀察到外麵的情況的,我也怕暴露了自己,為後麵帶來阻撓。

  我是從房子後麵繞進去的,但也正是因為一路進來的太過順利,我不禁開始擔心,裏麵是不是有什麽圈套。

  在外麵停頓了一會兒,我聽到樓上傳來一些聲響。

  沒有多想,我立馬上了二樓,在拐角處我看到一個戴著墨鏡的高壯的男人正朝我這個方向走過來,還沒有來得及反應,一雙手已經將我拉開藏在了樓梯的下麵,正好是在那個男人的視野盲區。

  身後男人傳來熟悉的味道,我驚慌的推開他,一邊緊張的壓低了聲音,“你怎麽來了?!”

  問出口以後才驚覺自己問了一個很愚蠢的問題,很明顯,當天夜裏和盧奕宇的電話不再是兩個人的私、密了。

  慕臨寒皺著眉頭,臉色很難看,“我不來,你打算一個人死在這荒郊野外的地方?”

  我正想出言反駁的時候,不遠處突然響起一陣腳步聲,我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點,這樣一來,便緊緊的靠著了慕臨寒的胸膛。

  我們二人貼的很近,我神經頓時蹦的很緊,我們所在的位置絕對不利,慕臨寒四周掃了一眼,他突然緊握著我的手,修長的手指放在唇上,示意我不要出聲。

  我們悄無聲息的下了樓,他帶著我進了二樓的房間裏,反手就將門個鎖上了,裏麵堆滿了雜物,還有些腐臭味,四麵都是嚴嚴實實的牆,後麵隻有一扇窗子,卻連這唯一的透氣的窗戶都按上了欄杆。

  不知道這裏麵有多久沒有進過人了,當我們一行人打開門進來以後,空氣裏浮動的都是灰塵,我被嗆得差點咳嗽出聲,最後還是用手死死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才以免出聲。

  門被關上以後,光線都瞬間暗了下來,隻有後麵的窗戶折射進來一點光線,我下意識的貼住了牆。

  而慕臨寒就站在了門口,頎長的身影擋住了所有些的視線,外麵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我的心驟然一緊,連呼吸聲都不敢太過大聲。

  腳步聲逐漸遠去,慕臨寒轉過身來看著我,因為他正對著窗戶,浮動著的光線映照在他的臉上。

  此刻我才看清楚他清晰的五官,他微微皺這眉頭,隨後又朝我走了過來,他將手腕上的表褪下,然後又親自給我戴上。

  心頭一動,明明才說過再也不管我死活的人,卻突然間就出現在了我的麵前,在我即將要麵臨危險的一刻,他仿佛從天而降。

  明明他就要比我更倔強的多,可是仔細回想過去,他那麽要麵子的一個人,卻總是在遷就著我。

  想到這些我不禁抬眸看他,他微微低下了腦袋,神情專注而又認真,他一字一句囑咐,“你在這裏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