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 沉默中爆發
作者:暮雲歸去      更新:2020-09-06 17:19      字數:2307
  第二百零一章 沉默中爆發

  衣服沾到了紅酒漬,但這並不是讓我最鬧心的事情。

  門被哐當一下帶上的時候,我的腦袋是完全發懵的,慕少恭離開了,慕臨寒出現了,慕家人總其是要留

  一下一個的。

  “怎麽來那麽早?”

  我隨意的理了理淩亂的頭發,然後盡力遮住脖頸上的痕跡。

  但是我想多了。

  慕臨寒壓根沒有正眼瞧我,而是提著手裏的早餐直接奔去了廚房。

  我一時語塞。

  眼珠迅速掃過這客廳,慕少恭千萬不要留下什麽東西。

  當然我知道現在後知後覺,已經是在自欺欺人了。

  慕臨寒的這種處變不驚的回答是最具有殺傷力的,所以我來不及同他多說什麽,便直接跑去了盥洗室。

  身上隨意換了一件衣服,不過是半高領的。

  擔心這樣還是不足以讓我安心,化好了淡妝之後,我在脖頸上發紫的痕跡上狠狠的塗著遮瑕霜。

  正躊躇著,慕臨寒來敲門了。

  “再不出來,粥可就涼了。”

  語氣算不上冰冷,畢竟平日裏他說起話來也是這副調調。

  我哦了一聲,然後在鏡子麵前好好的審視了一番自己。

  欲蓋彌彰……

  這是我走出去之前朝自己發出來的最後警告,但是仔細想想,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快吃吧,吃完我們好好談談。”

  我看著碗裏的養胃粥遲疑了幾秒鍾,真真擔心這裏麵是不是放了什麽要我性命的東西了。

  “……關於合同的。”

  他補充了一句。

  “好。”

  我得便宜賣乖的答了一句。

  “少喝酒,自己的身子自己不清楚?”

  我唯唯諾諾的垂頭吸溜著碗裏的粥,食不知味。

  “知道了。”

  我抬頭試圖捕捉一下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眸,但是顯然他並沒有給我這個機會。

  餘光中感覺到一陣光亮之後,我緩緩轉頭,卻發現原本被我踢得滿地跑的酒瓶,現在已經消失了,地板

  也是被拖的幹幹淨淨。

  我錯愕的盯著他移不開眼睛,“這客廳……”

  “剛剛小時工來了,但是我沒讓她進來。”他仰頭掠過我的眸子,然後在客廳裏掃視一周。

  “一個人住不安全,更不能隨便讓人進來。”

  我又是幹巴巴的應了一聲,但是突然反應過來事情好像更加不對勁了。

  “你是怎麽知道我住這裏的?”

  問完以後我就把頭低下去了。

  慕臨寒將最後一口粥吞進肚子裏之後才回答我,“你覺得自己,還能逃出我的手掌心?”

  我抱著碗抖了一下,感覺全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緊接著便聽到他的一聲輕笑,似乎是在自嘲,又好像是在嘲笑我的自欺欺人。

  這是我如此艱難的吃完一頓飯。

  “去換身衣服吧,這一身我已經看的厭了。”

  我終於又一次看到了那種犀利的目光,犀利,厭惡至極。

  目光落在我身上的時候就想射來千百支利箭那般猖狂,讓我無處躲藏,隻能坐以待斃。

  我木然的點點頭。

  整個早晨,我不止一次的鼓起勇氣想要同他解釋,不過慕臨寒的這般反應實在是太過反常,我不能冒著

  越描越黑的風險點燃炸藥桶。

  最後,還是放棄了。

  慕臨寒今天異常勤快,我穿著新買來的那套連衣裙站在穿衣鏡前的時候,剛看看到他從廚房裏出來,身

  上竟然還係著圍裙!

  你永遠無法想象一個叱吒商場的男人圍著鍋台洗澡的模樣是有多麽迷人,是那種讓人窒息的感覺。

  我狠狠的吞了下口水,然後故作淡定的扯著裙子站在鏡子前,自己那張臉分明是已經被嚇成的灰青色…

  …

  “怎麽了?”

  他緩步走過來,一手撫摸著我披在肩上的秀發,一臉溫柔的看著鏡中的我。

  “沒,沒什麽,這身衣服,你還滿意吧?”

  我訕訕的試探著。

  他先是淡淡點頭,然後便在我額頭上吻了一下,緊接著我的腰背便傳來了這個男人帶來的一片溫熱。

  曖、昧的氣體充斥著我的大腦。

  他吻著並抱著我走向臥室,眼神裏是野獸一般的饑、渴,我突然有些心慌,準確的說是心虛,猛的把他推

  開了。

  然後把脫了一半的衣服套上,“我今天……不方便……”

  “哦……”

  他沒有起身,而是把我霸道的壓倒在床上,寫滿占有欲的臉緊緊貼在我的脖頸上,剛好被慕少恭留下吻

  痕的那個地方。

  “你怎麽了,我都說了,不方便了……”

  我推了他兩下,但是雙手很快被他壓在了頭的兩側。

  霸道依舊在侵蝕著他的大腦,反抗無效之後,我雙目無神的盯著他冒出一層薄汗的鼻尖。

  他瘋狂的吻著我的身體,唯獨避開了我的唇和脖頸。

  事情發展到了這種地步,我突然安心了不少。

  “犯了錯,就應該受懲罰,不是嗎?”

  他粗、重的喘、息聲似乎能夠把我的耳膜刺穿,我的外套基本上被他扒幹淨了,隨後他便起身,整理著身上

  的衣服。

  而我,十分狼狽。

  “對不起,你聽我解釋……”

  我帶著哭腔,雖然知道現在說什麽都是蒼白無力的,但是,作為一個女人,哭好像是我唯一的方式了。

  那種無助的感覺讓我全身癱軟的縮在床上,看著他靜靜的點燃了一支煙。

  他說過,自己是從來不抽煙的,除非心裏實在是纏上了永遠也解不開的疙瘩。

  而,這個疙瘩,就是我,就是當著他的麵,大早晨從我的別墅離開的慕少恭。

  一時間,我有些同情這個背對著我吐煙圈的男人了。

  “有關合作的事情,我已經交到了慕家的其他人手上了,如果以後有什麽問題的話,就不要來找我了。

  ”

  我剛要張嘴,他夾著煙的手突然指向我,“還有……如果我再發現一次,我將取回那顆不屬於你而屬於

  我的心髒……”

  他說話的表情很是淡漠,但是仔細揣摩起來,好像能夠對人形成一種令人窒息的壓迫感。

  我倒抽了一口涼氣,雙手攥緊了被角,“清者自清濁者自濁,你願意多想,我也懶得解釋什麽。”

  你再給我說一遍!

  他突然衝過來,惡狠狠的掐住了我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