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轉變得實在是有些忒快了，讓我有些猝不及防。

  原本我還以為，在這兒人生地不熟的鬼地方遇到好人了呢，沒想到她更陰險。

  我就覺得眼前一黑。

  不是因為驚恐或是別的什麽，而是那女人摘下草裙後，展露出來的，就是黑黑的一片，雜草叢生。

  長毛怪啊！

  她款款向我走來，舌頭伸出來老長，一臉的貪婪相。

  “我都快半年沒有男人疼了，今晚我要好好享用你……小夥子，別害怕，從了我，以後有你的好處，吃的用的我都會照顧你……”

  說著她來到我跟前，拉過我的手按在她的胸上，強迫我在那兩隻麵袋子一樣的奶-子上遊移著……

  她仰起臉，非常滿足地閉目呻-吟……

  我沒有她力氣大，幾次想抽出手來，都無濟於事。

  就這樣過了有一會兒，她鬆開了我的手，扳著我的肩膀，深情地凝視著我。

  她麵頰潮紅，呼吸急促，最後她猛地將我推倒在地，緊接著她便撲到我身上。

  “快來吧小冤家，我一刻也等不及了……”邊說她邊動手扯我的褲子，“是老天爺把你帶給我的，快點……哎呀快點……”

  就在這時，石門“嘭”的一聲被撞開了，呼啦啦一下子湧進來一幫老娘們，各個麵帶怒容。

  “我就說嘛，你這最騷情的娘們今天咋會這麽克製，原來是想吃獨食啊！”為首的那個女人憤憤地說。

  “就是，說什麽讓這小夥子‘養肥了再殺’，這麽快就養好了？”另一個女人附和道。

  其他女人七嘴八舌地加入進來，對大奶女人好一通埋怨。

  大奶女人很是狼狽，訕笑著說：“那啥，瞧你們說的，我是那樣的人嘛，我正給這小夥子療傷呢，他小腿摔折了……”

  “你們老孫家接骨的手法，都是光著屁股幹的是不是？”一個女人質問道。

  “咳，那個啥，剛才一彎身把裙帶崩斷了。不信你問問他，小夥子，剛才我是不是給你把骨頭接好了？”

  大奶女人說的沒錯，她是把我腿傷治好了，可那是之前，後來她的舉動可是夠害羞的。但我不能照實了說，這裏我誰都不敢得罪。

  “是真的，”我非常誠懇地說，“你們錯怪了她，剛才這位大姐一直在為我療傷，把我的腿治好了。”

  當麵的女人指著我鼻子說：“你在瞎說！剛才我們進來時，看到你褲子都脫下來了。”

  我爭辯道：“不脫褲子咋治療啊。治療完了，我剛才正穿褲子呢。”

  大奶女人向我投來感激的一瞥。

  眾女人圍過來，檢查我的右腿，雖然現在無礙了，可受傷的痕跡還在。

  局麵得以緩和。

  那些女人都沒空手來，有拿羊腿的，有帶羊肝的，還有一個女人，扔給我兩顆烀熟了的羊頭……

  小柔是最後一個進來的，默默來到我身邊，挽著我的胳膊，讓我坐下來休息。

  我明白了，這個局麵都是小柔的安排，肯定是她挨家挨戶去通告，那啥那啥的，然後鼓動這些老娘們一起來興師問罪……

  我瞥見大奶女人看小柔的目光，裏麵充滿了恨怨。

  我將小柔緊緊摟住，以消除她的恐懼。我打心眼裏感謝她為我做的一切。

  得趕緊想法子離開這兒，必須的！我在心裏想著。

  目前是暫時安全了，那一群老娘們聚集在我這個窯洞，開始肆無忌憚地白話男人，跟我們男人在一起談論女人差不多。

  一個女人說：“我家那個死鬼，跟我成親那天，可招笑呢……辦完那事兒去馬桶那兒小解，回來以後我那位冤家還要做，我說可不成可不成了，我例假來啦！哈哈……”

  眾女人哈哈大笑一番後，又一個女人站出來說話：

  “你比我可強多了，剛跟我家老蔫結婚那陣子，天一擦黑我就害怕得要命，不瞞你們說啊，我們第一次做那事兒都拖到結婚半月後了呢！……”

  有人問道：“我不信，你那時就不想？”

  那女人說：“說不想那是騙鬼呢，可就是不行。”

  “咋個不行啊？快說！”

  女人說：“緊張唄，老蔫一碰我就渾身發抖。不過那時他對我是真的好，不強迫我。”

  “那後來呢？”

  “後來吧，有天他去鄰居家喝酒，喝了好多酒，回來就使強力，不管不顧，我哭我罵都不頂用了，這才成了夫妻。”

  眾女人聽後哈哈大笑，又有人問：“看不出來呀，你家老蔫還會用蠻力。”

  那女人說：“可不是呢！那老東西第二天醒酒後就後悔了，就差沒給我跪下。後來就又把我晾起來了。咱做女人的該咋說啊？後來我買了一瓶酒，說你今晚再喝多一次吧，嗬嗬，哈哈哈。”

  一屋子的女人，都前仰後合肆無忌憚地笑了起來。

  笑痛快以後，有個女人站出來說：“……我給大家出個個悶兒（東北方言，謎語的意思）：雜草中間一根蔥，無風無雨自從容，兩個輪子皆不轉，日落西山露崢嶸。”

  心有靈犀一點通，另一個女人馬上跳出來說：“這還能叫悶兒？我隨一個哈，是這樣說的：黑不溜秋一根蔥，當個寶貝藏襠中，不想吃時沒人想，待到想時氣衝衝。”

  又是一通爆笑。

  這些缺少男人疼愛的老娘們也怪有意思，平時被幹晾著，聚到一起就拿男女之事窮開心。

  食色性也，看來真是一點都不假！越是這樣，我愈發對自己的處境感到擔心。

  洞窟當中，就他娘的我一個半新不舊的老爺們，再好的身體，也架不住這幫如狼似虎的老娘們禍害呀！

  必須得想法子逃離，趕緊！

  一直到很晚，她們才散去，留下我跟小柔。

  大奶女人是最後一個離開的，先是笑眯眯地對我說：“小夥子，你的腿還需要靜養三天，‘傷筋動骨一百天’那話，適合你們那兒，碰到我算你運氣，明晚我再來……”

  接著她話鋒一轉，衝小柔怒目說：“你等著，信不信我會將你撕碎了扔羊圈裏去？！……”

  等她們都走了，我摟著瑟瑟發抖的小柔，安慰她：“別怕小柔，再糟糕能咋樣，明天實在不行我就跟她們拚了，咱還有地煞劍呢！”

  小柔急忙過來捂我的嘴：“小哥呀，千萬千萬別動地煞劍的心思，那樣你就永遠別想離開這裏了！”

  王婆婆的話一向很靈驗，當下還真的不可違拗。

  我說：“小柔，你既然能跟著那個老怪物飄進這個洞窟，你肯定有辦法出去，你還是走吧，趁著現在沒人看管……”

  “想啥呢小哥，”小柔打斷了我的話頭，“你困在這兒，我出去了還有個屁用！”

  “剛才你沒看到大娃媽的態度了嗎，你再留在這兒，凶多吉少。”

  “小哥，我早就想好了，就這麽守著你，等幾十年後，跟桃花姐與大海哥一樣，我陪你一起去投胎，下輩子我給你當媳婦……”

  我說不出話來，隻是將小柔更緊地摟在懷中。

  過了一會兒，我想起了那個大奶女人的話，然後推開小柔，對她說：

  “小柔，聽那個女人說，隻有男人才能離開這個洞窟。”

  小柔說：“她的那話我也聽到了，但要有咒語。”

  “對呀！你不會不記得大娃二娃那倆小崽子吧？忽地一下就能跳到咱後背上來，肯定知道咒語，我要是知道了咒語是啥，咱是不是就可以逃走了？”

  小柔說：“小哥，這事兒我也想過，但就怕沒這麽簡單。他們妖界的事兒，不一定適合你們凡人。”

  “咋的呢？”

  “你想啊小哥，他們修行了幾十上百年，可以騰雲駕霧，不單單是一句咒語那麽簡單吧。要我說，咱倆還是等王婆婆來救，別額外生出事端來。”

  想一想大奶女人臨離開時說的話，明晚她再來！我還能躲過去嗎？

  “不試試咋知道。小柔，我都盤算好了，明天咱倆一起配合，那倆小崽子不是男性嘛，肯定知道咒語，就從他倆下手。”

  “小哥，我還是擔心……”

  “沒啥可擔心的，”我咬牙切齒地說，“就這麽定了，明天我們一定要拿到咒語，能飛的咒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