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少年猛地噴出一口水，剩餘的水從他的嘴部和鼻腔噴了出來，惹得他“咳咳咳”的咳嗽了起來。

  徐正旺放心了，他將少年扶起來讓他靠在牆壁上休息，開始在地上和牆壁上摸索。這裏的空氣不憋屈，也就是說明這裏有地方是和地麵相連的，不過此處湖水平靜，顯然那出口不在這附近。

  水鄉多河流湖泊，地下湖卻比地麵的水還要多。地底水係複雜，沒有經驗的人就算誤入此處，也會被蛛網般的複雜關係迷惑，很難走出去。

  “咳咳咳咳...”少年還在咳嗽，“苔...苔蘚。”徐正旺沒進過地下河，他的師父也沒有傳授這方麵的經驗，剛才他的行為隻是下意識的在做，此時聽到少年微弱的聲音，他停止搜索回到了少年身邊。

  “我...我會走”，那少年還有些虛弱，“我來帶路。”徐正旺也不去好奇他怎麽知道這地下河怎麽走，哦了一聲就坐在了少年的身邊。

  他摸了摸懷裏，發現藏在懷裏的饅頭早不知道哪去了，“咱倆休息一會兒就出發吧？”

  “嗯”，少年悶悶的回答。

  眼睛開始逐漸的適應了黑暗，看東西卻也還是模模糊糊的，徐正旺正閉著眼睛休息，感覺到從少年那邊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他睜開眼睛，發現少年從脖子上摘了什麽下來，然後，淡黃色的光從那邊出現了。

  “這...這是什麽？”徐正旺從沒見過這等東西，“難道是龍宮裏夜明珠？”這是太湖世世代代傳下來的神話，太湖裏有一條小白龍，也就是太湖的龍王，龍宮裏藏著世界上最珍貴的奇珍異寶，那裏麵便有著這夜間發光的神奇珠子。

  “嗯，是夜光珠”，少年站了起來，拿著珠子湊過來在他麵前晃了晃，“卻不是龍宮裏的”。這光源很暗，卻也劈開了這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少年拿著珠子東照照西照照，才搞清楚了他們現在的處境。

  暗湖連著的是一條暗河，他們從湖邊上了岸，也隻能沿著暗河向外走了。少年很謹慎，他摸了摸牆壁上和牆根處的苔蘚，才決定出發。

  “走吧，跟著我。”少年的聲音還狠稚嫩，卻像是這黑暗中的光一樣莫名讓人充滿信任，徐正旺反正也不懂，便跟在少年後麵，沿著暗河超前走了。

  地下河水係發達，像個迷宮，很快就到了這條河和另外一條河的交匯處，徐正旺呆站在那裏看著少年忙活，一會兒摸牆摸苔蘚，一會又伸出手來感受風，他還讓徐正旺拿著亞明珠方便他觀察這河水的走向，最終決定向右拐。

  隨後遇到的幾個岔路口，少年也都調查令一番做出了選擇，卻在下一個路口處犯了難。徐正旺見少年沒什麽吩咐，便盤腿坐在旁邊，少年左右思量猶豫再三也沒能做出決定，他左等右等還是開口問了：“怎麽了？”

  “嗯...”少年還是猶豫。“左邊的路上發現了蝙蝠糞，雖然是幹的，右邊的路則有著苔蘚，兩邊都很像是離出口近的路，不知道要怎麽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