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願意跟著王妃學。”伊娉婷帶著滿滿的希翼與自信道。

  其餘的女醫也異品同聲的說：“我們都願意跟王妃學，無論多難多苦，我們不怕累，我們有信心。”

  響亮的聲音在廂房裏縈縈回繞。

  白清靈對她們的狀態很滿意，培養新人也多了一份信心。

  她在這裏招收的第一位學徒是綠依，她聰明伶俐。膽識過人，再加上她是從死人堆裏爬出來的。對於屍體不像其他女子那般具怕。

  這些留下來的八個人，首先就得過了屍體這一關。

  “既然如此，那今夜你們就去義莊，京城裏有三大義莊。你們有八個人，每批兩人，剩餘年紀小的，跟著年紀大的。”白清靈俏顏浮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可這抹笑容再配上她說出來的話，就令八個女醫不夠覺得有些陰森。

  學醫為什麽還要去義莊。

  還未等她們問出來，白清靈又加了一個任務：“我要你們在一天時間記錄義莊死者的身份，天一亮，便聯係死者家屬，問他們願不願意賣屍，十兩銀錢一具，若願意賣，你們要親自將屍體帶回來。”

  眾人倒吸了一口涼氣。

  其中有一位女子。還未去義莊就已經腿軟了。

  “王王……王妃……我們學醫為何還要去義莊，要要那些……屍體……做做……做什麽？”她入行八年，從來沒醫死過活人，難道王妃要讓她們去醫活一個死屍不成。

  可是，那裏是義莊啊，專門供放屍體的地方。

  真的瘋了嗎。要在那裏待上一夜。

  “若是有誰不敢去義莊，可以現在放棄，一旦去了那裏，可是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了。”白清靈掃過八人，已經有幾名醫女出現不適。

  這是考驗，她們若連屍體都懼怕。日後更別提給病患做手術了。

  也許刀還未拿起來，她們就先被躺在麵前的活人嚇死了。

  最年長的女醫咬了咬牙，舉起手，走前了一步。

  白清靈反問：“你要棄權嗎？”

  “不是。民女隻是想問清楚，去義莊是不是跟學醫有關，包括叫我們調查死屍身份，聯係家屬，買屍體，再把屍體搬回來。”西門華問。

  她的確懼怕去義莊。畢竟歲數大了，不經嚇呀。但是又不甘就這樣放棄了。

  相信入行的女醫，都是以鬼醫為目標的。

  白清靈很明確的告訴她們：“對。我吩咐你們做的都是與醫有關，去義莊不過是第一步，日後你們還要日日與屍為伴，你們以為……給你們練手的人，會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嗎？”

  眾人噤聲。

  好像的確不可能。

  活人也不樂意讓一個新手解剖啊。

  但她們覺得，自己好像做了仵作的事，所以有些不可思議。

  白明慧最先明白了白清靈的意思：“王妃，我知道。我願意去義莊，不過，不需要兩個人，我自己可以去。”

  伊娉婷趕緊拉著她的手：“小慧。咱們一組，你別丟下我，我們去京城最大的那家義莊。”

  “好，你們自行安排，若想棄權的現在可以告訴本妃，本妃會另外安排你們的去處，但留下來的人，本妃一定會親傳醫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