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世成皺眉反駁：“如今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下官在現場找到了兩片一模一樣的綢緞。皆是出自芙蓉閣之手。但這兩片碎布卻來自於榮王妃和辰王妃。”

  蔚世成入宮前，已經準備了物證。

  他說完後。立刻又逞上了那兩塊從榮王府帶出來的碎布片。

  方公公又將那兩塊碎布片逞到堯帝麵前。

  沈閣老不解了：“蔚大人此話何意？”

  蔚世成答：“昨日兩位王妃穿著都一樣，且，當時隻有一位婢子在身邊，下官的意思是，倘若是事發突然，院外的人一時沒有分辨出哪位是榮王妃。哪位是辰王妃，那這些所謂的目擊者，就得另當別論。”

  沈閣老吹胡子瞪眼：“蔚大人不是說還有一個婢子在兩位王妃身邊嗎？”

  蔚世成：“的確如此。不如，想來沈閣老是不願意讓這位婢子作證。”

  說到這，蔚世成直接對著堯帝行禮。繼續說道：“這位婢子是榮王妃身邊的人，忠心耿耿。此人不可作為證人為榮王妃作證。”

  堯帝眉鋒一皺。

  沈閣老倒是麵容微緩，還算他識趣。

  “不過……”這時，蔚世成又來了一個峰回路轉：“這位婢子有自述的權利。按她所言。事發時。有人從後麵推了一下榮王妃，她在第一時間抓住了榮王妃的衣物，皇上麵前的兩塊碎布裏，左邊那塊正是當時那婢子扯下來的一塊。微臣還從榮王府帶出了榮王妃昨夜事發時穿著的衣物，與她所闡述及案發現場的證據是吻合的。”

  這下子。沈閣老的臉色又十分難看了，他沉著聲音說：“蔚大人剛才不是說，榮王妃身邊的婢子不可作為證人替榮王妃作證嗎？”

  “的確如此，但下官也說，這位婢子有講明事發時所見所聞所聽的權利，以上下官所說的，都是這位婢子當時看到的，所為的。”蔚世成一臉坦蕩的回道。

  辰王聽到，憤怒的說：“總不能是媚兒拿自己的性命以命抵命，蔚大人，這些都是你臆想出來的還是榮王府教你這麽說的。”

  蔚世成一聽，頓時氣的翹起胡子，憤怒的說：“辰王殿下，下官坐這個位子不說每個案子都處理的很出色，但下官可以對天發誓，下官從來不曾受他人讒言，謀財害命，你今日這番言詞，真是羞辱了下官頭頂上的烏紗帽，既然辰王不相信下官的話，質疑下官與榮王府私下有勾結……”

  他伸手解開了烏紗帽，親自脫去，雙膝重重一跪，又道：“臣願意接受刑部審查，以證清白。”

  堯帝周身冷到了極點，低喝了一聲道：“夠了。”

  他看向辰王：“你先滾回辰王府，配合蔚大人調查。”

  “父皇……”辰王不甘，他入宮來就是要給白清靈一個懲罰，但他沒想到事情卻搞的越來越複雜。

  堯帝冷道：“你就算長期在外，也該知道捉賊拿髒，朕不能憑你一麵之詞就處罰你七嫂，但若是查明真相，真是她親手推了你媳婦，朕肯定不會饒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