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2章 求子的偏方
作者:
李三爺 更新:2020-09-05 18:45 字數:2183
端午節,紀少瑜果然約了姚勁鬆夫婦、趙玉安夫婦,以及郭驕一同出遊。
趙玉嬌帶著端柔郡主跟趙玉嬋在同一輛馬車裏,端柔郡主見趙玉嬋挽著趙玉嬌說話,姐妹盡顯親密,不免心生羨慕。
趙玉嬋有些擔憂地望著趙玉嬌道:“靜隱寺求子也很靈的,等會咱們多跪一會,誠心好好求一求。”
趙玉嬌點了點頭,小聲道:“之前忙,求也不管用。”
“現在不忙了,是得好好求一求了。”
端柔郡主想到趙玉嬌一手操辦她和趙玉安的婚事,連著兩個月基本上都住在景成伯府,辛苦受累的,心裏暗暗感激。
她出聲道:“等會我也多跪一會。”
趙玉嬌笑道:“你是要多跪一會的。”
端柔郡主聽出了趙玉嬌的言外之意,臉頰一下子羞紅了。
趙玉嬋知道她是新婦,臉皮薄,也不跟著打趣。
反到是寬慰道:“不急,不急,你和玉安正是蜜裏調油的好時候。”
端柔郡主想解釋也無從開口,笑了笑,也不再多說
。
等到了靜隱寺,趙玉嬋讓姚勁鬆帶著紀少瑜他們去後山遊玩,自己拉著趙玉嬌急匆匆地去上香叩拜。
趙玉嬋跟趙玉嬌道:“求子這種事不能當著妹夫的麵,咱們姐妹倆好說話些。”
趙玉嬌連連點頭,當著紀少瑜的麵,她還真是說不出什麽求子的話。
端柔郡主一直跟著,她發現趙玉嬋說的話都很直白,做的事情也很周到。
趙玉嬌說話比較含蓄一些,像是寶劍藏在劍鞘裏,看不見什麽風芒。
不管怎麽說,夫君的兩位堂姐都是好相處的,府裏又沒有長輩在,端柔郡主覺得自己的日子還是過得很舒心的。
後山上,姚勁鬆玩笑地跟紀少瑜道:“你二姐讓我把你帶到後山來,你就沒有什麽想法?”
紀少瑜看向遠處的群山,陽光籠罩,綠意出新,眺望的視線一再延伸,看得人心曠神怡。
隻是霧氣嫋嫋,自半山升騰,好似登頂之人即將踏鶴而去。
紀少瑜在心裏隱隱一歎,靜隱寺求子最為靈驗,他當然知道玉嬌想要什麽?
“知道一個人想要什麽,若是不能給,不管是什麽
緣由,都應是算不上是愛她的。”
“姐夫覺得我說的可對?”紀少瑜問道,眉頭輕輕皺了起來。
姚勁鬆一時愣住,他沒有想到,紀少瑜會突然說了這麽一句話。
“你這是什麽意思?”
“難不成你是故意的?”
姚勁鬆想到一個可能,可又覺得不可能,一時間自相矛盾。
紀少瑜頷首一笑,拍著姚勁鬆的肩膀道:“我的意思是,沒有所謂的計劃。”
一件事安排得再周到,都抵不過,她的心上願。
是奔波也好,是安逸也罷。
隻要她願意便好。
一直以來,舍不得分開的,都是他。
或許是他太過強求,想什麽時候都帶上她。
卻沒有想過,她到底想要的是什麽呢?
姚勁鬆有些疑惑,可卻看到紀少瑜似乎一下神清氣爽,好像暗暗做了某種決定一樣。
他看向趙玉安,隻見趙玉安笑笑不說話。
他看向郭驕,也隻見郭驕笑笑不說話。
姚勁鬆就奇怪了,不就是孩子的事情嗎,怎麽感覺還神秘起來了?
…
紀少瑜帶著趙玉嬌等人遊覽靜隱寺回京,關於紀少瑜夫婦求子的消息傳得滿大街都是。
林驍也聽聞了傳言,他喚來韓鈺道:“你讓人私下找些偏方,然後想辦法送去給紀少瑜。”
韓鈺一臉懵,傻傻地問道:“侯爺,什麽偏方?”
林驍虎目一瞪,不悅道:“還能有什麽偏方?當然是生孩子的!”
韓鈺:“…”
韓鈺才接了這個差事不久,便又有消息傳出,說林驍終於想通了,想續弦生孩子。
林驍聽聞的時候,一口老血哽在胸口,差點昏死過去。
…
六月初六,容貴妃攜二皇子歸京。
紀少瑜上書皇上,要帶太子巡查各地駐軍。
燕滄瀾壓下紀少瑜的折子,單獨召見他道:“這就是你想讓容貴妃歸京的真正原因?”
“還想攜太子出京,你好大的膽子。”
紀少瑜並未被燕滄瀾的怒氣嚇到,他隻是淡淡地陳訴道:“太子殿下將來要繼承大統,出去曆練對太子殿下隻有益處。”
燕滄瀾冷哼一聲,麵色鐵青。
隻聽他譏諷道:“急流勇退謂之知機,你到是打了一手好算盤。”
紀少瑜微微蹙眉,不讚同道:“即便臣想退也絕不會是現在,皇上,太子殿下確實需要曆練。”
“皇上若是擔心太子殿下的安危,臣有一計,可保太子殿下安然無恙。”
燕滄瀾捏緊拳頭,心頭一股無名火騰地躥起。
他擔心的何止是太子的安危?
“你做這件事之前,可曾與朕商議過?”
“你現在不過是知會朕,而不是求朕準許?”
“容貴妃有太後支持,在朝堂上雖然沒有助力,但在後宮卻獨攬大權。”
“敏妃在後宮有探子無數,勢力也不容小覷,更別說朝堂之上還有蔡源一黨的支持。”
“太子又臨駕於二皇子和三皇子之上,你不就是拿準了朕擔心太子在宮裏受製,被她們合力算計了。所以才在這個時候突然說要帶太子離京的?”
紀少瑜沒有否認,直接跪地道:“求皇上準許!”
“嘭”的一聲,燕滄瀾狠狠地砸爛了一個硯台。
他恨如此直白的紀少瑜,把他想挽留的話都堵死了。
“你真的是為了朕考量嗎?”
“紀卿,朕不喜歡會紮人的馬鞍。”
紀少瑜跪得筆直,沉默不言,無聲地堅持著。
要想鏟除蔡源一黨,勢必要釜底抽薪。
再接著膠著下去,隻會兩敗俱傷。
他需要找到一個突破口,盡快把蔡源一黨收拾幹淨。
他重活一世,為的是好好享受這一生,而不是將時間耗在無盡的算計之中。
朝堂不清,殺機暗藏,他如何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