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老頭歎了口氣，道：“我也很久都沒看到他了！”

  華躍淵道：“他去哪了？”

  張老頭：“不知道，他這人一向都那樣，一生漂浮不定，今天在這座城市，明天也許就到了另外一個省了。”

  華躍淵：“那太可惜了，沒機會和他喝酒。”

  張老頭：“你打算到這裏呆多久？”

  華躍淵沉默了很久，道：“很快就會走了吧！”

  張老頭：“我知道。一看你這種人就不會到這個地方呆不久。”

  華躍淵笑了笑，道：“不會是舍不得我吧？”

  張老頭：“隻不過這世上有趣的人太少了，尤其像你這樣的人。”

  華躍淵笑了起來，道：“可惜你沒女兒，不然我就可以做你女婿了，到時候你就可以天天和我說話。”

  酒，已經喝完了。

  夜，是誰在點綴，充滿如此的誘惑；酒，讓誰在沉醉，訴說著往事的心酸。

  兩人在這裏，五湖四海，侃天侃地。張老頭見到的世麵實在太多；華躍淵接不上的話題也實在太少。

  張老頭笑了笑，道：“今天我心情好，陪你再喝幾瓶。”

  華躍淵：“你不做生意了？”

  張老頭：“沒事。”

  正說著，依然打了電話，華躍淵：“張老頭，我也想陪你喝，可現在不能陪了！”

  張老頭：“女朋友打來的？”

  依然離開醫務室的時候，快十一點鍾了。走出醫院大門便給華躍淵打了個電話。

  華躍淵很快就到了那裏，華躍淵在醫院門口看了半天也沒看到依然的人影，正想打電話，依然突然從後麵蹦了出來。

  華躍淵等了好幾秒鍾，捂著胸口突然大叫道：“完了，完了，嚇出病了。”

  依然：“你少騙我了，等了那麽久才反應過來，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是故意的？”

  華躍淵：“你也太聰明了吧，這樣都被你看出來了。”

  依然：“那當然！”

  華躍淵輕輕刮了一下她的鼻子，道：“楊少傑怎麽樣了？”

  依然：“他的傷還是有點嚴重，現在在休息。”

  華躍淵：“沒什麽大問題吧？”

  依然：“應該沒事的，醫生也說沒事了。”

  華躍淵：“那就好。”

  依然：“假如都不是你們做的話，你說還會有誰做這件事？”

  華躍淵沉默了很久之後，道：“不知道。”

  他是真的不知道，隻有楊少傑才會做這件事，可他又實在沒有這樣做的理由，他也沒必要這樣做。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家裏暗中在幫他，但華躍淵很快就否決了，

  他的爸媽絕不會做這種丟麵子的事，無論誰有他們那樣的家世，都會要麵子的。若是讓別人知道他的兒子追女孩子，還要自己家長在背後耍手段才追到，那會讓別人笑話的。更何況楊少傑被打成那樣了。

  誰家裏的爸媽把自己的兒子幾乎打成傷殘去追女孩子的？所以華躍淵斷定，這件事楊少傑的爸媽絕對還不知道。

  依然氣鼓鼓的道：“最好別讓我知道他是誰，否則我就教訓他。”

  華躍淵：“你也會教訓別人？”

  依然：“那是。”

  華躍淵笑了笑，道：“不說這個了，聊點別的吧！”

  依然：“我們好像從來都沒這麽晚在路上逛過街。”

  華躍淵：“這麽晚逛街我有點害怕，我怕被劫色。”

  依然：“我不怕，有你在。”

  華躍淵：“你當然不怕，我是說我怕被人劫色。”

  依然一拳打過去，笑道：“誰劫你個豬頭呀？”

  華躍淵：“難道你沒發現我很帥嗎？”

  依然一副要吐的模樣，道：“是，很帥，我從沒見過這麽帥的豬頭。”

  華躍淵：“我想去追女孩子的話，不知要迷住多少女孩子。”

  依然不高興了，她道：“蓮蓬也被你迷住了吧？”

  華躍淵：“沒有。”

  依然：“那你是不是喜歡蓮蓬？”

  華躍淵瞟了她一眼，道：“你一天到晚在胡思亂想什麽？”

  依然：“人家也隻是隨便問問嘛！”

  華躍淵道：“像蓮蓬那樣的女孩子，是個男人都會喜歡的，”依然又不高興了。

  華躍淵笑了笑，接著說，“我對蓮蓬，就像和夢姐一樣，沒有其它的。”

  依然小聲道：“就是你也有點喜歡她咯！”

  華躍淵正色道：“喵喵，就算我沒遇到你，我也不會和蓮蓬在一起的。”

  依然臉色總算好看一點了，她笑道：“為什麽呀？”

  華躍淵眼裏閃過一絲寂寞之色，“我是一個賭徒，這世上除了開賭場的之外，幾乎沒有人會喜歡賭徒的。而我這個人，別人不喜歡我，我也不會去喜歡別人，所以因為這個原因，我從來沒談過戀愛，也沒去喜歡誰。”

  依然：“我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麵問你有沒有女朋友，你好像說以前有。”

  華躍淵：“那是隨口說的。”

  依然想了想，道：“假如蓮蓬也不介意你是賭徒，那你會喜歡她嗎？”

  她竟然對自己沒了底氣，她也覺得蓮蓬是個很好的女孩子。

  華躍淵想都沒想，就說：“不會。就算喜歡，我也不會和她在一起。”

  他說的是實話，不是他有多高尚，也不是他眼光高，而是他一旦遇到喜歡的女孩子就會選擇放手，很快就會和對方拉開距離。

  對於依然，是他剛開始連想都沒有想到的。也許真的是朝夕相處，讓他喜歡上了依然，可他卻不知道，第一次喜歡一個人就讓他陷入了萬劫不複之地。

  聽到他這樣說，依然才鬆了口氣，她道：“為什麽不和她在一起呢？”

  “不為什麽。不是每個人都可以在你一無所有的時候，還繼續陪在你身邊。”華躍淵想了想，繼續說，“既然我是一個大眾眼中人人不喜歡的賭徒，我又何苦去自討沒趣。”

  依然：“我真幸運，幸好你是個賭徒，不然我就遇不到你了。”

  華躍淵停下腳步，輕輕摟住依然，撥了撥她的發尖，兩人互相凝望，，

  華躍淵：“喵喵，，”

  依然：“嗯，”

  華躍淵：“遇見你，才是我的幸運。”

  依然輕輕的靠在了他懷裏，道：“淵，我們說好了以後要一起走下去的，你可不要半途丟下我。”

  華躍淵：“嗯。但你答應我一件事。”

  依然：“什麽事？”

  華躍淵：“將來無論你聽到什麽，或看到什麽，你都要相信我好嗎？”

  他真的有點怕了。

  依然：“嗯，我相信你。以後再也不懷疑你了。”

  “全世界的人都可以懷疑我，唯獨你不能懷疑我。”華躍淵，“每當看你不信任我的時候，心真的很疼。”

  “好啦！是我的錯”依然，“你好久都沒唱《喵喵豬頭》了，我想要聽。”

  唱完之後，華躍淵摟著她親了起來，兩人在路上忘情擁吻，華躍淵不懷好意的道：“要不，，我們去做點夫妻應該做的事吧？”

  看著他色咪咪的樣子，依然的臉紅了，她湊在華躍淵耳邊輕輕道：“等我們離開這裏了，我就嫁給你，然後我們就，，，”

  華躍淵皺著個眉，道：“那不是要等到月底了？”

  依然看他有點不高興，擔心的道：“人家上次在小窩的時候都說不後悔了，可你卻總是拒絕。”

  華躍淵：“那就月底吧！”

  依然還是有點擔心，咬住華躍淵的嘴唇，道：“你現在想要的話，我也不會拒絕，我們今天就不回去了吧！”

  華躍淵想了想，才道：“算了吧。等你嫁給我了再說。”

  依然可能永遠都不知道華躍淵愛她愛的到底有多深，華躍淵真的很怕依然會受到一點點傷害。

  這幾天發生的一些事，讓他有一些不好的預感。

  依然看到他的表情之後，道：“淵，我說的是真的，我們就不回去了吧！”

  華躍淵溫柔的一笑，道：“月底很快就到了，到時候你想賴都賴不掉。”

  依然：“那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