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意味著你老婆其實沒有出軌了？”

  被電話那頭的安婷婷這麽一反問，宋遠的眉頭不免皺了起來。

  沉默了片刻，宋遠才道：“先這樣吧，我現在回公司。”

  “嗯，好。”

  掛機後，宋遠沒有急著開車，靠著座位的他正思考著剛剛安婷婷所說的話。

  假如安凡真是女的，那就意味著他以前的不少推斷都偏離了正軌，更意味著他妻子可能有百合傾向。

  百合算出軌嗎？

  因暫時下不了結論，宋遠顯得格外糾結。

  但不知怎麽回事，他總覺得事情沒有那麽簡單。

  在安凡是女性的前提下，他妻子為什麽不敢和他說清楚？

  除了隱瞞安凡的性別以外，他妻子應該還想隱瞞其他事吧？

  比如隻要他和安凡接觸上，他妻子想隱瞞的其他事就很容易曝光，所以他妻子才死都不肯說出安凡的存在吧？

  宋遠也不知道自己的推斷對不對，總之他得盡快將這個發現說給他的軍師葉雨溪聽。

  想罷，宋遠這才往聯豐大廈的方向駛去。

  臨近四點半，他才走進公司。

  將蛋撻往季文莉的辦公桌上一擱，宋遠道：“四十個，你分一下，這家蛋撻可好吃了。”

  走向辦公室的同時，宋遠還向葉雨溪使了個眼色。

  會意後，葉雨溪自然是跟上宋遠，並一前一後走進了辦公室。

  關上門，葉雨溪道：“大叔你的臉色不太好，出什麽事了？”

  “我剛剛去買蛋撻了。”

  “那邊有什麽發現？”

  “我發現這家蛋撻真的很好吃。”

  聽到宋遠這話，有些無語的葉雨溪哈出了一口氣。

  坐在沙發上，宋遠道：“溪溪，這套辦公房太小了，你連個自己的辦公室都沒有。以前人少的時候沒什麽問題，現在人多了，你一個副總還和大家一塊在大廳辦公，這顯然不行。所以這兩天我們在聯豐大廈這邊租一套寬敞一點的辦公房，這邊這套就留著當迷你劇的場地。”

  “大叔你把我叫進來就是為了說這個？”

  “當然不是，”頓了頓，宋遠道，“婷婷她二叔一共有兩個孩子，一個是安凡，另外一個就是安麗華。但上次我去安記糕點那邊時，那邊說安凡還有個妹妹，這和婷婷的說法對不上。今天我又去安記糕點那邊一趟，也看過上次沒有看的監控。我發覺啊，所謂兄妹應該是同一個人。再加上安凡看上去比較清秀，所以我懷疑安凡並不是男的，而是女的。不過在婷婷記憶裏，安凡一直是男的，這應該和她二叔想要一個兒子的盼望有關。第一個生的是女兒，第二個生的還是女的，所以她二叔幹脆將安凡當成男孩子來養。後麵可能是覺得紙包不住火或者是缺錢，幹脆就直接把身為女兒的安凡給賣了。”

  “如果安凡是女的，那她和你老婆又是什麽關係？”

  “我先說下我被敲暈那晚的事，”宋遠道，“蘇婭大概率沒有撒謊，所以在蘇婭去找我老婆之前，我老婆應該和安凡待在一塊，並且還可能做一些比較親密的事，要不然蘇婭不會說我老婆裙子後麵都有些水漬。就這細節而言，我老婆應該是百合了。”

  “和莉莉一樣？”

  “估計又不太一樣，因為這幾年我老婆不會在那方麵拒絕我，有時候還挺配合的。”

  “那就是男女通吃了？”

  “我也不知道。”

  “大叔你確定安凡是女的嗎？”

  “隻能說概率是八成。”

  “如果安凡是女的，那我明白為什麽你老婆和安凡會在音樂趴期間那麽親密了，”葉雨溪道，“因為都是女的，所以被同為女人的安凡摟摟抱抱甚至摸來摸去，你老婆也不覺得這是墮落的表現。至於來了興致之後去休息區那邊，我感覺更像是逃離音樂趴吧。這麽說來，你老婆在音樂趴期間並沒有墮落了？”

  “關鍵馬忠豪說過和我老婆卿卿我我的不止安凡一個。”

  “那為什麽他唯獨隻拍了你老婆和安凡的照片？”停頓了下，葉雨溪繼續道，“我覺得吳德庸可能怕露餡，畢竟每次你老婆都是和安凡在一塊的話，其他男性成員可能會起疑心，所以偶爾會找其他男人當你老婆的男伴，但尺度方麵應該是比較克製。隻可惜馬忠豪已經被抓，你想問清楚都沒辦法。”

  “所以你覺得隻要安凡是女的，我老婆就沒有出軌了？”

  “那取決於你如何看待百合之戀了。”

  “也是出軌。”

  “大叔，你難道沒有幻想過一種場景嗎？”

  見葉雨溪笑得有些壞，宋遠問道：“什麽場景？”

  “你老婆把漂漂亮亮的妹子帶回家，還說可以一塊睡覺覺！”

  “別扯淡，”顯得很無奈的宋遠道，“那是發生在小說裏的情形，在現實裏不可能會發生的。總之我覺得就算安凡是女的，我老婆和其他男人應該也有過親密接觸。最起碼的一點，半夜三更去走廊吹風這件事她就解釋不了。一個勁說沒有和沈源浩見上麵，我才不相信，因為那天晚上沈源浩絕對是來見她的！”

  “隻能說可能性很大，但也不是百分百。”

  “你別站在她那邊。”

  “我屬於中立派。”

  “晚上我和她好好談一談。”

  “似乎局麵對大叔你更不利？”

  “哪會？”

  “本來就是，”葉雨溪道，“因為你假裝婷婷男朋友的事被你老婆知道，她已經向你提出離婚。現在如果確定安凡是女的，那你老婆的出軌嫌疑就洗去了很大一部分。這樣一來，局麵自然對大叔你不利，更別說她還有你使用家庭暴力的證據。不過話說回來，我還真搞不懂為什麽她要隱瞞安凡的存在。如果她說出安凡的存在並說安凡是個女的，那不是對她更有利嗎？”

  “所以她肯定擔心安凡會說漏什麽。”

  “那就不知道是什麽了。”

  “晚上和她聊了之後再和你說。”

  “行！”

  “你出去吃蛋撻吧，味道真的很好。”

  “拜。”

  向宋遠挑了挑眉頭，葉雨溪這才轉身離開。

  葉雨溪離開後，宋遠在想著一個問題。

  百合到底算不算出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