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奇怪了，”警察道，“你說何莉沒有擔任副主管的資格，但董事會那邊卻又讓她擔任副主管，這是不是互相矛盾了？”

  “我不是董事會成員，所以不太清楚是怎麽回事。我覺得最大的可能性是周主管說何莉有這能力，再加上當時沒有其他人選，所以董事會幹脆先讓何莉擔任副主管。結果何莉的表現讓他們比較失望，所以今年才會重新任免。其實如果你們想了解得更加清楚，我是建議你們去問一下董事會的成員。”

  “我們有看過你的履曆，好像……”

  “阿叔你想說什麽就直說好了。”

  “就你的履曆而言，你和你目前的職位好像不太相符。”

  “對於這個問題，我是建議你們去問董事會成員，我回答不了。”

  “你和周啟軍的關係如何？”

  “他是我上司，關係隻能說是一般般。”

  “那你是什麽時候知道自己擔任副主管的？”

  “在人事任免沒有公布之前就知道了，這是周啟軍向我透露的，”陶露道，“在何莉不適合擔任副主管的前提下，周啟軍會從財務部餘下的員工中選出一個，之後上報給董事會。要是董事會覺得不合適，董事會可能會委派其他部門甚至是招聘一名副主管。當時的情況是財務部隻有三個人可以上報，除了擔任出納的我以外，還有一名會計以及一名文員。那個文員上班時間不久，周啟軍肯定不會將她上報。另外那個會計資曆最高，但工作能力一般。至於我，我是覺得我加入同泰金融已經有差不多四個年頭，並且我的工作能力很強，我完全有資格擔任副主管。”

  “那你覺得周啟軍何莉他們兩個人的關係怎麽樣？”

  “他們是情人關係。”

  “原來如此。”

  “我覺得周啟軍應該已經說得非常清楚了。”

  “嗬嗬，”笑了下，警察道，“我們不能聽他的片麵之詞，所以該做的調查還是要做的。”

  “我不知道他們兩個人什麽時候在一起，反正財務部的人都知道他們兩個人是什麽關係。”

  “辛苦你了，你進去吧。”

  “如果還有什麽要問的，隨時都可以來找我。”

  “沒問題。”

  陶露走進財務部後，正在做筆錄的年輕警察問道：“劉隊，你說她和周啟軍有沒有不正當的關係？”

  “太年輕了，才二十七歲，”被稱為劉隊的警察道，“就算她工作能力強，也還不到擔任副主管的年紀。不過也可能是我太過迂腐，畢竟同泰金融是一家私企，人事任免方麵可能和國企不太一樣。其實有時候我覺得製度還是有些問題，講資曆不講能力這種情況在很多企業都很普遍。像在有些發達國家，他們更注重的是能力，能力越強職務就越高。走吧，去董事長辦公室那邊坐坐。”

  回到財務部，陶露坐在了她的辦公桌前。

  因被兩名警察叫出去問話，陶露心裏都有些不安。

  對於為什麽會升職，她心裏知道個大概，但她懶得追根究底。

  周啟軍應該也清楚，所以她隻希望周啟軍不要說給警方聽。

  輕輕歎了一口氣，她從檔案袋裏拿出了一疊文件。

  過了約半個小時，安婷婷問道：“晚上還開慶功宴不？”

  要不是安婷婷問起，最近煩事纏身的陶露已經忘記了這事。

  看著安婷婷，笑了笑的陶露道：“周主管被抓，何莉又意外去世，所以慶功宴的事得緩一緩。現在財務部就隻剩下咱們三個人，說慶功宴也太誇張了，直接說是請一頓飯吧。要不中午我請你們兩個人吃午飯，你們看怎麽樣？”

  “中午不太方便，我已經和朋友約好了。”

  “那就明天中午或者傍晚，你們看怎麽樣？”

  安婷婷剛想說話，安雯雯已經接話道：“明天中午我妹妹的男朋友要請我吃飯，你要請吃飯的話可以選傍晚。”

  “婷婷你有男朋友了啊？”

  安婷婷不想讓陶露知道這根本就不存在的事，沒想到她姐直接說了出來，這讓安婷婷格外尷尬。

  當然最讓安婷婷尷尬的是，她那所謂的男朋友其實是陶露的老公啊！

  一瞬間，安婷婷都有種把陶露綠了的錯覺。

  尷尬一笑，安婷婷道：“是啊，是啊，最近才交的。”

  “恭喜你！”

  “這有什麽好恭喜的，反正就是個男朋友而已。”

  “那明天傍晚你叫他來一塊吃晚飯。”

  “不行！”

  見安婷婷斷然拒絕，陶露笑著問道：“怕什麽啊？”

  “反正就是不行，等哪天行了我再和你說。”

  “好吧，那明天傍晚我們三個人一塊吃飯，時間地點確定了我再和你們說。”

  “嗯。”

  上午下班後，安婷婷安雯雯姐妹倆便一塊離開公司。

  因所住位置不同，她們各上了一輛公交。

  來到出租屋前，總覺得有些尷尬的安婷婷都不好意思敲門。

  她明明大大咧咧的，現在怎麽會覺得不好意思呢？

  歸根結底，還是因為裏頭的男人是陶露的老公吧？

  深吸一口氣，安婷婷輕輕敲了下門。

  開門後，讓到一旁的葉雨溪道：“進來吧！”

  “需要換鞋不？”

  “大姐，這可是你住的地方啊！”

  “我都忘記了。”

  “你的記憶力真是差到讓我細思極恐的地步。”

  白了安婷婷一眼，正在刷抖音的葉雨溪便走開。

  剛走進屋並關上門，安婷婷看到宋遠從廚房走出，手裏還端著一盤清蒸鱸魚。

  對著安婷婷笑了笑，宋遠道：“昨晚的事真不好意思。”

  “額……額……”

  一瞬間，安婷婷的臉蛋紅了，她更覺得整個人都在冒熱氣，就好像要蒸發了一般。

  看到安婷婷那股害羞勁，葉雨溪更加無語。

  平時大大咧咧得跟個瘋婆子似的，這會兒安婷婷怎麽害羞得跟個大家閨女一樣？

  將清蒸鱸魚擺在餐桌上，又對著安婷婷笑了笑的宋遠便走進廚房。

  “我覺得我還是離開吧，”安婷婷小聲道，“這樣的場合好像不太適合我。”

  “這樣的場合有什麽問題？”

  “我也說不明白，”幹咳了一聲，安婷婷道，“可能因為他看過我的身體吧……”

  安婷婷剛說完，拿著碗筷走出廚房的宋遠道：“沒那麽誇張，好歹你還穿著衣服。”

  “但人家穿得很少啊！”

  “也不算少，該遮住的地方都有遮住。”

  “羞死人了！”

  叫出聲，安婷婷立即往臥室跑去。

  嘭！

  安婷婷直接關上了門。

  看到這狀況，宋遠一臉納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