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喝了多少酒啊？

  白小魚費了好大的勁才爬起來，說：“行了行了，不問你逆鱗了！我再問你個別的……嗯，你更喜歡陸羨羽，還是白小魚？”

  蕭沉眨巴眨巴眼睛，轉過身去，呼吸勻稱地睡了。

  這種怎麽回答都踩雷的問題，他才不回答呢！

  他又不傻。

  白小魚瞅著他的後腦勺，忍不住好笑。

  笑完了，卻又愧疚起來。

  上一世那個輾轉反側的夜晚，如在昨日。

  當時她心裏是怎麽想他的？

  如果當時她能聽他把話說完，或許就不會有後來的一切了……

  也不一定。

  即便沒有她，神帝恐怕依然會掉進蟲洞裏去。

  神帝一旦不在了，神後必定拿她和蕭沉開刀。沒有這個理由，還有別的理由……

  總之，不經世事的他們，怕是早晚會落在她手裏。

  白小魚眼神漸漸冷硬起來。

  靜靜地站了一會，她去拿了床被子，給蕭沉蓋上。

  ……

  第二日，他們辭別了清著上神等人，回到了東羅國。

  到了東羅國上空，她開天眼看了半天，一直沉吟不語。

  “看到什麽了？還有黑氣？”蕭沉在旁問。

  白小魚看了他一眼，突然咧嘴笑問：“你酒醒了嗎？”

  蕭沉：“我沒醉。”

  “嗬！你沒醉？”白小魚挑眉：“你知道你昨晚跟我說什麽了嗎？”

  “什麽？”

  “你說……你特別喜歡我。”白小魚衝他眨了眨水靈靈的大眼睛。

  蕭沉轉過眼去：“不可能。”

  “不可能？難道你不喜歡我？”

  蕭沉：“別打岔！到底如何？”

  白小魚說：“危機重重，但我們有王牌在手，所以問題不大。”

  “王牌？什麽王牌？”

  “你生靈袋裏那位啊！”白小魚挑眉說。“他還活著的吧？”

  “嗯。”

  “他們早晚會發現他不見了，到時候肯定會用血脈追蹤術找他。所以，你就別在這裏給我招禍了，馬上回劫雷陣裏麵去。”白小魚說。

  蕭沉立刻黑了臉：“你呢？”

  你要幹嘛去？找誰去？為什麽剛剛不去現在卻要去？有我在不方便是不是？

  “如果我所料不錯……”白小魚看向龍淵入口的方向：“應該很快就要來人抓我了！”

  蕭沉皺眉：“那就離開這裏吧，你跟我一起進劫雷陣裏。”

  “不用！我就說被他們抓了去，也是有驚無險，一定會安全回來的！”白小魚篤定地說。

  “不行。”

  “你要相信一個靈符師的判斷嘛！”

  “不行！跟我一起走。”他一把抓住她的手。

  她隻身陷入龍淵的噩夢，絕不能再重複一次。

  “蕭沉，我跟你走了，我父皇母後能跟你走嗎？我父皇母後跟你走了，白族上下幾千口能跟你走嗎？即便整個白族都跟你走了，偌大的東羅國能走嗎？”白小魚說他。

  “那我跟你一起去龍淵。”

  “你這通緝犯，去什麽去啊？”白小魚搖頭：“到了太清神鑒前，什麽都藏不住，到時候被人發現。我就成你的同犯了。”

  蕭沉眼神一黯，漸漸鬆開她。

  白小魚卻一把反抓住他的手，說：“我會去找你的，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