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沉看了她一眼，表情涼涼的。

  “你說神帝陛下將來要是回來了，知道你就是妖皇，他會作何反應？我都能想象他的表情，笑死了，哈哈哈……”

  “很好笑嗎？”

  “不好笑嗎？”

  “看樣子你還嫌自己死的不夠慘。”

  “呃……兩回事嘛，兩回事。對了，那個妖荒劫雷陣是不是魚弄出來的？”白小魚問。

  “嗯。”

  “魚真的好厲害！”白小魚豎起大拇指。

  蕭沉點頭。

  “那……是不是閻姒幫我投的胎？”

  “是。”

  “這家夥……也變壞了。”白小魚磨磨牙。

  蕭沉看了她一眼。

  “更壞的是你！”白小魚指著他。

  蕭沉轉過頭看著前方。

  高冷正經臉。

  “你別假裝正經！禦愛法術！你完全知道真相的吧？”

  “閻君交代，不能說。”

  “少拿他說事！真沒看出來，您還挺能演呀！”

  蕭沉回答：“我沒演。”

  “沒演？一會真人一會假人，分得還挺清！你還說你沒演？”

  蕭沉：“隻是配合你。”

  “配合我？”白小魚臉都氣紅了。“你那是欺騙！”

  蕭沉眼裏漸漸浮出一抹壞笑：“你不是玩得挺開心的嗎？”

  “誰開心！誰開心了！”白小魚跺腳：“我告訴你！那隻是小女孩兒年幼無知！現在我知道了以前的事情，我才不喜歡你呢！”

  蕭沉氣息一沉，定定地看了她一會，轉身走了。

  白小魚本想叫住他，又覺得麵子上過不去，跺跺腳氣得要命。

  ……

  晚上，桃花源擺了宴。

  在下人麵前，陸家人都隻叫她小魚，把她當成陸玄瀲的朋友。

  關起門來隻剩自己人的時候，句盈上神便抱著她不放，哭得跟個淚人一般：“羨羽，是父神母神沒有保護好你，你受苦了！”

  “母神，我這不回來了嗎？”白小魚說：“受苦的是你們。”

  “當初，我們想要攻入龍淵去救你。”句盈上神搖頭：“可是龍淵入口關閉，我們進不去！”

  “神尊還想發兵強攻。”陸玄霆說：“隻是……被太後阻攔了。”

  白小魚說：“幸虧阻攔了。要不然……我罪過可大了！”

  陸玄霆看了蕭沉一眼，微微歎了口氣。

  五殿下去救你，就不是罪過嗎？這遠近親疏，不自覺就表露出來了。

  罷了……陸玄霆微微歎了口氣，給蕭沉倒了一杯酒：“五殿下，這麽多年以來，未曾有機會對你說個謝字，父神的桃花釀正好有去淤治傷的功效，今日咱們不醉不歸！”

  蕭沉微笑點頭。

  白小魚看著他們一起喝酒聊天的樣子，嘴角微彎。

  後來，她和句盈上神、陸玄瀲回了她原本的住處。

  一百年過去，她住的地方一點沒有變，依然種滿了明珠金盞花。

  甚至，那兩個花蛋都還擺在花架上，多發了好些枝子，長得鬱鬱蔥蔥。

  母女三人說了好些體己話。

  說到陸玄霆娶妻，妻子賢惠漂亮，夫妻相敬如賓。

  說到陸玄漾修煉預言術法，將來很可能會成為一名祭司。

  又說到陸玄瀲，自從陸羨羽死了以後，許多人來向她提親，但是她都以年紀尚小回絕了。

  “太後娘娘是不是也提過親了？”白小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