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羨羽看了一下，都是她沒見過的。

  有些上麵的文字，她甚至不認得。

  “你這裏那麽多書。”陸羨羽搖搖頭。“平時在教營還沒看夠嗎？回來還看？”

  蕭沉說：“習慣了。”

  陸羨羽搖搖頭：“要我幫什麽忙？”

  蕭沉從儲物袋裏拿出一個畫軸，說：“麻煩打開，幫我撐著。”

  陸羨羽滿腹疑問，打開了那幅畫。

  畫看起來沒什麽特別的，就是幾片荷葉，一尾色彩斑斕的紅魚，很常見的魚戲蓮葉圖。

  “這個，是我母親留下的。”蕭沉說。“這條魚，是一隻來自異世界的魚，被我母親封印在畫裏。”

  “哦？”陸羨羽詫異地看著那魚。

  不曾想，魚突然衝她眨了眨眼，轉動眼珠子看向蕭沉：“小王八蛋，你居然帶了個女人來！是你女人嗎？喲？眼光不錯嘛！”

  陸羨羽手一鬆，畫掉在了地上：“這魚居然會說話！”

  蕭沉將畫撿起來，放在桌上，微笑說：“嗯。”

  “好神奇啊！”陸羨羽驚奇地說。

  蕭沉微微一笑，將裝著丹元的儲物袋放到魚麵前，問：“不死魚，你能不能幫我把這陰丹修複了？”

  “你先告訴我，她是不是你的女人？”魚說。

  “你非要我往畫上加點東西嗎？”他伸出食指，做勢要畫符。

  “誒誒誒！小王八蛋！你善良一點！”魚尾巴一動，跑到水池深處去了。

  “哇！”陸羨羽又驚呼。“還可以這樣！”

  看似簡單，卻是一種他們無法觸及的空間法則。

  蕭沉有些凶地說：“不死魚，你能躲到哪裏去？快出來幹活！”

  不死魚從水底潛出，笑道：“我知道了！支支吾吾的顧左右而言他，你定是暗戀人家，不好意思說。哈！哈！”

  陸羨羽：“……”

  這魚好生活潑。

  蕭沉：“快幹活！”

  魚不情不願地從水裏吐出個泡泡來。

  那泡泡圓溜溜的，從畫裏脫出，飄進了裝著陰丹的儲物袋裏。

  過了一會，被煉化成丹元的陰丹重新成型，散發出強大的陰冥之力。

  蕭沉拍了拍魚頭：“好了！算你又幹成了一件事！”

  “我特麽欠你娘那條死黽魚一百個願望！你快點用呀！用完了我好去死！我一分鍾也不想多活了！”

  蕭沉伸出手指彈了它一下。

  紅光微動，一個字符打在它頭上。

  它“哎喲”一聲，鑽進水裏不見了。

  蕭沉將畫收起來，放在自己儲物袋裏。

  “真是好玩兒。”陸羨羽笑道。

  蕭沉微笑。

  就知道她會是這種反應。

  陸羨羽突然又想到：“對了，我好像也沒幫上你什麽忙……”

  蕭沉：“……不是的。這魚最近不太聽話，每次讓它做點什麽，都要囉嗦半天。我帶你來，轉移一下它的注意力，它就乖乖幹活了。”

  陸羨羽：“這樣啊……它能為你做任何事嗎？”

  “也不是。隻能做它力所能及之事。”蕭沉說。“例如，複原物品，療傷，還有，從結界裏偷出個什麽東西之類的。也有很多事，它是做不到的。”

  陸羨羽有些羨慕地說：“有這樣一件法寶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