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嶴：“那……”

  “天機晷需要用到血脈追蹤術，非鳳族之人不能用。”祁檀說。“既然神後娘娘懷疑她是白小魚，那本尊來看一看吧。”

  說著，不容神後回答，她的手已經按在了天機晷上。

  天機晷發出“咯”一聲輕響，指針微微轉動。

  神後眼裏閃過一絲陰沉，但卻努力維持著表情不崩。

  白小魚開了天眼，能看到那天機晷發出了一根紅線，連在了自己身上。

  除此之外，果然一點感覺都沒有。

  過了一會，祁檀神尊淡然說：“她的前世，並不是陸羨羽。隻是一個普通的仙門女子。”

  白小魚微微鬆了口氣。

  “是嗎？”神後用開玩笑的口吻問：“神尊該不會包庇她吧？”

  “神後娘娘，本尊跟陸羨羽並無交情。甚至我整個蒼梧，也找不出一個跟她有牽扯的人，你若是懷疑本尊的公正，可以找個信任的鳳族再來一次。”

  神後看了李嶴一眼，李嶴將天機晷收回儲物袋。

  那便再來一次。

  “哦！我差點忘了，天機晷已經用過一次了，這是第二次，若神後娘娘要驗證，恐怕還得再等百年。”祁檀神尊又說。

  李嶴的動作微微一頓，磨了磨後槽牙。

  “白小魚，你還杵在這裏做什麽呢？你可以回去了。”祁檀看向她。

  白小魚行了個禮，默默往座位走去。

  腿稍微有點軟。

  ……

  散了以後，應龍主把浮緹上仙單獨叫了去。

  白小魚和九黎在外麵等著他。

  九黎瞅著白小魚的頭頂，機靈的大眼睛眨巴眨巴，不知道在琢磨什麽。

  “你看了這半天，我頭頂的黑雲到底散了沒？”白小魚問他。

  九黎收回天眼，低頭沉吟，故作深沉：“天機不可泄露。”

  白小魚伸手就要揪他耳朵。

  “散了散了！”九黎忙躲避。“還有一點點黑霧，但是，比之前那骷髏頭，看著善良多了。”

  白小魚鬆了口氣。

  “大師姐。”九黎湊過來，傳音跟她說。“你說，祁檀神尊有沒有說謊？”

  白小魚正待說話，浮緹上仙就出來了。

  兩人迎上去，還沒開口說話，浮緹上仙先揮揮手：“走吧！走吧！先離開這裏再說。”

  “我們不用去跟應龍主告別嗎？”白小魚問。

  “不用。該告的別我都告過了。”浮緹上仙說。“走。”

  師徒三人駕了一朵雲，離開了應龍主府。

  白小魚問他：“師父，剛剛應龍主跟您說什麽了啊？”

  “他說，此番，蒼少主聲譽大損，神後和蒼龍主府雖然表麵上沒說什麽，心裏一定惱恨極了。我們符門一定要謹言慎行，否則，稍不注意，就會引火燒身！”

  “爹，蒼少主會怎麽樣？”九黎問。“會不會受什麽處罰？”

  浮緹上仙：“他能怎麽樣啊？你沒聽他說嗎？他隻是想要把沉霄逼出來而已！屠城什麽的，都是永夜神君幹的。”

  “分明就是他指使的！”九黎氣憤地說。

  “如果有一家滅了門，是我幹的，但卻說是你指使我的，你說有人信嗎？”浮緹上仙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