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不要？不要算了。”她作勢要拿回去。

  白小魚一把搶了來，放進自己儲物袋裏：“神女恩賜，不要白不要！”

  陸玄瀲失笑地搖搖頭。

  “瀲瀲，你有沒有聽過‘陸羨羽’這個名字？”白小魚突然問。

  陸玄瀲的笑意突然收斂，看向她：“為何會問起她？”

  “聽人說起過！他們說我長得像陸羨羽。”白小魚說。“她是誰啊？還跟你同姓呢！你有聽過嗎？”

  陸玄瀲的手在袖中緊握，沒說話。

  “瀲瀲？”白小魚狐疑地看著她。

  “以後，不要在任何人麵前提起這個名字。”陸玄瀲無比嚴肅地說。

  “為什麽？”

  “因為……她是個禁忌，是個提一提都會惹來禍患的人。”陸玄瀲看著她。“記住我的話，不要再提這個名字。”

  “這裏又沒有別人，你跟我說一說唄！”白小魚卻越發好奇了。“我保證不會告訴任何人！”

  陸玄瀲卻搖搖頭，閉上了眼睛。

  “誒？喂！”白小魚叫了幾聲，她卻再不理她，專心煉丹。

  陸玄瀲從沒這樣對過她。

  她倒是越發好奇，那個跟她長得很像的陸羨羽，究竟是個什麽人？

  ……

  丹藥順利煉成，陸玄瀲交給了她，說是回去給小蝦服下就行了。

  她還有事，就不過去了。

  出了靈盟，白小魚老老實實地去天池山找沉霄。

  天池山是靈盟入口附近很有名的一座山。

  因為山頂有個火山湖，風光秀麗，水質清澈，物產豐富。

  到這邊的神仙，都喜歡來天池山逛上一逛。

  白小魚以前也來過。

  熟門熟路地來到天池山上空，她一眼看到了沉霄。

  他站在崖邊一棵大樹下，遠眺著遠方。

  靈盟的入口位於冰天雪地的北荒大陸。

  受新神界的影響，其入口周圍冰雪融化，溫度比北荒其他地區要高。

  但是這山上，依然是冰雪覆蓋，蒼茫宏偉。

  又因那一潭清池，也有溫柔秀麗的一麵。

  然而沉霄的姿色，竟壓過了天池山之秀麗，蓋過天池山之宏偉，立於天地之間，氣定山河之上。

  白小魚一時看得癡了。

  “以為我看不到你麽？”沉霄的聲音傳來。“下來。”

  白小魚從雲上下來，落在他身邊。

  這時，她發現，沉霄手上，竟提著一尾魚。

  渾身雪白，足有尺長，大眼珠子使勁瞪著他們，在賣力地掙紮著。

  “咦？這是天山雪魚，長於池水深處的寒潭洞裏，極為難得。”白小魚說。“你從哪裏捉來？”

  “給你。”沉霄把魚遞給她。“這個魚，給你弟弟燉吃了，對於恢複神智，效果很好。”

  居然給她弟弟抓魚？

  白小魚嘴角凝出個壞壞的笑意：“你知道在我們東羅國，一個男子給一個女子家裏送魚，是什麽意思嗎？”

  “不知。”沉霄回答。

  “提親。”白小魚一臉笑。“莫不是，你要去我家提親？”

  東羅靠海，漁民們的確有此習俗。

  提親必然送魚。

  越大，越貴重的魚，就表示越重視這門親事。

  當然，也要送其他貴重之物，隻不過，“魚”是提親的象征之物。

  沉霄臉色黑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