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她依言把手指咬破了，塗了一點血在珠子上。

  珠子裏麵出現了一條鯊魚，以及地獄詛咒。

  賀蘭溪麵色微沉，看向老龜：“她的詛咒仍在！”

  “你急什麽呀？”老龜說。“我得在蛋上麵畫了符才能解。”

  “那快畫吧！”賀蘭溪說。

  老龜看了他們幾個一眼，不情不願地跳下了坑，沾了寶寶的血，開始畫符。

  白小魚第一次見識真正的符咒。

  一筆一劃，有種說不出的韻律和能量走向。

  畫好了以後，那個蛋就突然動了動，產生了好些裂縫。

  裂縫裏，發出陣陣黑金光芒。

  “這是要破殼而出了嗎？”白小魚問老龜。

  “是啊！我的孩子……”老龜目不轉睛地盯著它。“這還是我年輕時候的蛋，已經沉睡得太久了……不知道寶寶是不是還健康……”

  說著，蛋殼破了一點。

  從中伸出了一隻小烏龜的頭。

  它眼睛眯著，一動不動，好一會兒，才睜開一條縫，慢吞吞地往外鑽。

  “咦！嗚嗚嗚！”寶寶見到這一幕，高興地手舞足蹈。

  白小魚看著寶寶精神的樣子，忍不住從賀蘭溪手裏接過來，親了一下。

  “唔！”白月光瞪大眼睛看著白小魚，然後撅起小嘴巴，也親了白小魚一下。

  白小魚感覺心都要化了，問老龜：“老龜，為什麽我家寶寶的血可以令你的蛋孵化？”

  “因為，它需要同時擁有聖靈及海獸血脈之人的血，才能出生。”老龜說。

  白小魚皺眉：“聖靈？海獸？”

  “是啊！”老龜說。“你就擁有海獸血脈！我為了讓你跟大白靈魂融合，可損了好幾百年功力呢！”

  “原來你幫我，是為了你自己的孩子呀！”白小魚恍然大悟。

  “要不然呢？我還能白白地幫你不成？”

  “那……聖靈呢？”白小魚心裏隱隱知道了什麽，卻又什麽都想不明白。

  “賀蘭溪就是聖靈，是你們靈界的至高神，你們連孩子都有了，難道你還不知道嗎？”老龜問。

  白小魚看向賀蘭溪。

  賀蘭溪沉默了片刻，然後，衝白小魚點了點頭。

  這輕輕的一點頭，卻在她心裏掀起了驚濤駭浪。

  過往的一切從腦子裏過了一遍，誅神聯盟的追殺，半空爆炸的導彈，從天而降的雪峰……

  他不是人。

  他真的是神……

  而這位神靈，居然是她老公……

  “好了，孩子破殼而出，你的詛咒也應該解了，再看看。”老龜說。

  賀蘭溪再次點亮珠子。

  大家都湊上去看。

  這一次，裏麵隻有鯊魚，詛咒果然消失了。

  賀蘭溪鬆了口氣：“總算是解了！”

  白小魚振奮地點點頭。

  在身上背了好幾年的枷鎖，突然卸下，渾身都輕鬆了。

  “現在你們可以走了吧？”老龜問。“你們這麽多人在這兒，會嚇到我的寶寶！”

  賀蘭溪卻依然沒走，向老龜伸手：“把寶寶剩下的血給我。”

  “你要這個幹什麽呀？”老龜將那瓶血藏到了龜殼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