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南遠愣了一下，但是回過神來，卻麵露狂喜之色，掏出手機打電話：“靜靜！我今天看到小晞了！他還跟我說話了！”

  ……

  賀蘭溪推開李星河辦公室的門，沙雕就扭頭望著他說：“賀蘭先生，剛剛李星河來過。”

  “他來做什麽？”

  “他想偷看，但是什麽都沒看到。他還說他先回家做飯，讓你去吃飯。”

  “嗯，知道了。”

  “還有……”沙雕欲言又止。

  “還有什麽？”

  “主人跟顧行見麵了。”沙雕說。

  賀蘭溪動作一頓，看向它。

  “顧行向她表白，說喜歡她，還說可以給她你給不了的東西，貌似想挖你牆角。”

  賀蘭溪蹲在沙雕麵前：“白小魚是你的主人嗎？”

  “是啊！”

  “你連她也監控？”

  “我不是監控她，我擔心她。”沙雕說。

  賀蘭溪看著沙雕，沉默不語。

  沙雕有些害怕地後退了幾步：“賀蘭先生，你為什麽這樣看著我？是不是我做錯了什麽？”

  “沙雕，你知道我是什麽人嗎？”

  “嗯……知道。”

  “說來聽聽？”

  “你是……聖靈。”

  “我從來沒跟你說過，你怎麽知道？”

  “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麽知道的，反正自從去了雪山底下那個地方，我就知道了。”沙雕說。“我還明白了一件事。”

  “什麽事？”

  “為什麽你的命令的優先級高於白小魚。”沙雕說。“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因為你是聖靈。”

  “你對聖靈，知道多少？”賀蘭溪問。

  “我的係統當中有關於聖靈的資料，但是絕大多數都損壞了。”沙雕說。“隻剩下隻言片語。”

  賀蘭溪沉默了一下，說：“如果你真的是個人就好了。”

  那樣，他就沒那麽擔心了。

  就怕它不是人，而是被某種高級文明操控的侵略者，或是有別的什麽目的。

  “啊？”沙雕不明白。

  “走吧。”賀蘭溪帶著它返回了海城。

  ……

  白小魚正睡著，突然覺得鼻子裏麵癢癢，打了個噴嚏，便醒了過來。

  睜眼一看，發現賀蘭溪手裏拿了根頭發，正撓她鼻子。

  “嗯？這什麽時候？”白小魚看了一下時間，淩晨三點。“你不是明天回來嗎？怎麽大晚上回來了？”

  “我怕我再不回來，到手的老婆會跟人跑了，煮熟的鴨子會飛了！”賀蘭溪涼涼地，慢慢地說。

  渾身的酸氣。

  白小魚想了想就明白了：“是不是沙雕告訴你了？”

  “告訴我什麽？”

  “顧行約我見麵。”白小魚說。

  “他約你見麵幹什麽？”

  “嗬嗬……嗯……那個……我覺得他好像得了神經病。”白小魚嗬嗬噠。“他跟我說，神界大門，命中注定之類的。”

  “命中注定什麽？”

  “命中注定……這個不是重點。重點是，他像個神經病，你不覺得嗎？”

  “我不覺得。”

  “呃……”

  “你為什麽要去見他？”賀蘭溪又問。

  “我想知道他還想幹什麽呀！這叫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嘛！”白小魚說。

  “以後他再約你出去，你不許再去。”

  白小魚：“哦……”

  “對他有什麽想法，你就告訴我，不要自己親自去涉險。”賀蘭溪又說。“這個人背後，不簡單。”

  他身後，有預言者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