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上將眼眶突然一熱，轉過頭去。

  “那我們先走了。”賀蘭溪又說。“打擾您了。”

  賀蘭溪行了個鞠躬禮，也轉身走了。

  賀蘭上將眼神發直地看著那個盒子，緩緩伸手揭開，裏麵是個煙鬥。

  黑竹做的煙鬥，古樸趁手，卻又不乏精美，堪稱極品。

  他“啪”地一下將盒子蓋上，還氣呼呼地往遠處推了一下：“一個小丫頭片子，氣性還挺大！說走就走！”

  這時，他的電話響了。

  他瞥了一眼，接通了，裏麵就傳來一個高分貝的聲音：“老頭子！聽說小魚來了？你千萬留住她，別亂發脾氣！我馬上回來！”

  “我已經讓那他們滾了！”賀蘭上將沒好氣地說。

  “什麽！你……你個糟老頭子……我買個菜的功夫，你都能把我氣死！你馬上把她給我找回來！”

  “誰愛找誰找！”他啪地一下把電話掛了。

  然後突然瞥見窗外那個藍頭發也不見了，頓時罵了又罵了一句：“小兔崽子！”

  ……

  白小魚出去，就見賀蘭玉偷摸地跟著她溜了出去。

  “表妹表妹！”賀蘭玉叫她。“你別走呀！老頭兒就那脾氣，你別跟他生氣。”

  他倒是跟哪個樊少不同。

  白小魚轉身看他：“你為什麽罰跪？”

  賀蘭玉不太好意思地笑了笑：“不為什麽，他看我不順眼唄！”

  白小魚也笑了下。

  “不過現在你來了就太好了！以後他就光看你不順眼了，肯定會直接忽略我！哈哈哈！”他笑得很開心的樣子。

  白小魚沒說話。

  “誒！聽說，你之前被人販子拐了，才剛找回來？”

  “你聽誰說？”

  “就家裏人唄！你別我看爺爺表麵上繃著麵子，其實各種暗地裏打聽！你的事情我們都知道。”

  白小魚往裏麵看了一眼，沒說話。

  “你跟我姑姑的照片長得真像！”賀蘭玉瞅著她。“真漂亮！你怎麽就是我表妹呢？如果不是表妹多好，我一定傾家蕩產也把你追到手！”

  白小魚失笑：“我建議你還是回去老老實實罰跪吧！”

  “誒！跟你一起來那個男的，是你什麽人？”

  “我男朋友。”白小魚說。

  “哎喲……他什麽人啊？長得也太好看了吧！”

  賀蘭溪已經跟了出來，就站在他身後，聞言出聲：“我叫賀蘭溪。”

  賀蘭玉回頭看到他，雙眼放光：“哎喲！我們還同姓呢！”

  賀蘭溪點頭：“我們先走了。”

  “誒！你們這是去哪裏？”

  “酒店。”

  “酒店？住酒店多貴啊！我帶你們去我那裏吧！”

  “不用。”賀蘭溪說。“早已定好了。”

  “那我送你們過去！我車就在那裏！”他拉著兩人就上了車，把他們拉到了酒店。

  然後，暗搓搓地記下了酒店名稱地址，給他奶奶打電話……

  ……

  賀蘭溪和白小魚兩人晚上約了另兩個被告人：李星河與楚頌一起吃飯。

  四人找了個隱秘的單間談論此案。

  “樊少鈞還能說話，他一定會出庭指證。那些保鏢也會出庭作證，證明他發病跟我們有關。”楚頌把打聽來的消息告訴他們，頗為憂心地說：“這場官司，一不小心，我們四個就要集體蹲大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