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溪：“嗯。”

  “可是……隻是我們的猜測，並沒有證據啊！”白小魚皺眉。

  “沒有證據，可以試著找證據。”賀蘭溪眼神冷靜而犀利，又跟沙雕說：“沙雕，你找一找許文明通訊錄裏麵的人，看看那天有沒有人的軌跡跟他一樣。”

  如果軌跡跟他一樣，就證明那天他有同行者。

  沙雕找了出來，通訊錄裏麵還真有一個人跟他同行。

  是個名叫白鷺的女孩子。

  她是許文明上本科時候的同班同學，現在已經參加工作了。

  根據兩人的通訊記錄，他們應該是剛剛開始戀愛。

  白小魚再次請丁衡幫忙，以警察調查案情的身份，找到了這個女孩子。

  然後跟她詢問，那天在山上是否發生過什麽事？

  白鷺什麽事也沒想起來。

  說兩人就是去爬了一趟山，然後一路上交談了很多關於家庭，還有畢業以後工作的事情。

  “有沒有遇到什麽熟人呢？”白小魚問。

  白鷺先是搖了搖頭，然後突然想起來說：“哦！文明在山上的時候，突然想上廁所。但是周圍又沒有，他就進山裏麵去解決了一下。

  等他回來的時候，他就跟我說，進山去撒泡尿，也能遇到熟人。”

  “他遇到誰了？”

  “我問他遇到誰了，他說是他一個實驗室的師兄。”

  “還有說別的嗎？”

  “沒有！就提了這一句。我也沒有想過別的，沒再問他。”

  白小魚說：“你再好好回憶一下，他當時說起遇到熟人的時候，神色，語氣有沒有什麽異常？”

  “沒有啊，就是……很平常的那種。”白鷺說。

  白小魚皺眉。

  “怎麽，那天遇到的人有什麽問題嗎？”白鷺紅著眼睛問。

  “現在還不確定。得調查一下才知道。”白小魚說。“感謝你的配合。今天我們來找過的事情，請務必保密。”

  白鷺點點頭。

  “還有，不要跟任何人說起那天你也跟他一起去過西苑山。”白小魚又囑咐。

  白鷺臉色白了白：“可是……跟我一個單位的好幾個朋友，都知道啊！”

  “那你以後不要再提起，不要再強化。”丁衡皺眉說。“如果感覺到什麽異常，立刻給我們打電話。”

  白鷺害怕地點點頭。

  ……

  至此，白小魚基本上可以確定，賀蘭溪的推斷極有可能是對的。

  是鄧躍明和顧行殺了許文明！

  也許，許文明根本沒有聽到他們在說什麽，否則也不會毫無戒心地去赴宴。

  可是他們依然殺了他。

  那麽，當時他們究竟在商量什麽了不得的事情呢？

  是跟偷數據有關嗎？

  還是說，有比偷數據更加不能被人知道的事？

  白小魚讓沙雕嚴密地監控那兩人。

  ……

  許文明的父母悲痛欲絕地把他的骨灰帶回了故鄉。

  沒有葬禮。

  也沒有人去送他。

  白小魚站在實驗室裏，望著許文明經常坐的那個位置，心裏湧出一陣陣難過悲傷，暗暗想：許師兄，我不會放棄尋找真相，希望可以還你一個清白……

  “白小魚，你眼淚都快流出來了。”鄧躍明進來，看到她似哭非哭地看著那個位置，挑眉問：“該不會是在為許文明傷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