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魚好幾天沒理賀蘭溪。

  他發信息不回。

  電話也不接。

  她是真的生氣了。

  同時，她化悲憤為力量，又寫了一篇文章，準備拿給向教授。

  然而就在準備去的時候，沙雕卻給她報告了一個情況。

  說是顧行跟鄧躍明有聯係。

  白小魚上一世差點跟顧行結婚，自然熟悉他的微信號。

  沙雕給截圖的那個並不是他常用的。

  但是沙雕卻查了出來，這個微信號也是顧行的。

  下麵是兩個人的對話。

  鄧躍明：怎麽辦？

  顧行：約他一起出來吃個飯吧。

  鄧躍明：吃飯？

  顧行：嗯。

  就這幾句話。

  白小魚問沙雕：沙雕，你為什麽會把這樣平常的一個對話發給我呢？可是覺得有什麽特別之處？

  沙雕：兩個人都對你有敵意。而且，顧行最近還和唐瀅走得很近，所以應該引起警惕。

  沙雕什麽時候這麽主動了？

  它向來是接到明確的指令才會去做。

  白小魚讓它監控鄧躍明，關鍵點是關於她論文以及實驗室的數據之類的。

  沒跟它說這個。

  白小魚總覺得不對勁，又問：你是沙雕還是賀蘭溪？

  沙雕回答：你猜。

  白小魚：滾！

  沙雕：小魚……對不起！你總是不回我的微信，我就用沙雕來跟你說話。

  白小魚不回。

  沙雕：我的親人都沒了，我守著家族的這個規矩，是最後能抓住的一點東西了。

  沙雕：我並不是把你當外人看的意思。

  白小魚還是沒回。

  沙雕：小魚？

  白小魚其實被他說得心有些軟了，卻仍然不肯鬆口，問：沙雕，能否找到顧行和鄧躍明聯絡的最早時間？

  沙雕：一年半前就有聯絡。

  白小魚皺眉，又問：他們說的“約他出來吃飯”的“他”，是指誰？

  沙雕：不知道。

  白小魚：我有事，不說了。

  沙雕：小魚……

  白小魚沉默了一下，打字：賀蘭溪，你反正就是有很多事情瞞著我！

  沙雕：都是我的錯，對不起。我保證，以後都會告訴你。

  白小魚想到，自己也有事瞞著他，於是說：算了吧，不提了。

  沙雕：小魚，今晚過來吧……

  白小魚：我有事！

  沙雕：傷心的表情。

  白小魚笑了一下，又嘟著嘴，走了。

  她拿著她新寫的文章，又去找向教授。

  這篇的主題，是大白鯊。

  裏麵很詳細地寫了大白鯊的生活習性、強大的感電能力，捕食的喜好，等等。

  向教授看得很疑惑：“白小魚，你這些寫得格外詳細……尤其是關於感電能力，比我們做實驗得到的結論還要豐富和準確描述。”

  白小魚點點頭。

  “可是這些，是經過實驗和調查嗎？不是胡編亂造的吧？”向教授懷疑。

  “當然經過調查了。”白小魚說。“經得起任何考驗和推敲。”

  向教授想了想，把其他幾個叫過來，說：“你們也看看吧。”

  鄧躍明、許文明和陳菁菁都過來看。

  “你們覺得小魚這篇怎麽樣？能過審嗎？”向教授問。

  許文明說：“好詳細啊！就好像小魚在鯊魚身邊生活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