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什麽位置？”賀蘭溪問。

  白小魚拿來一幅世界地圖，拿住小汙的爪子，指著一個位置說：“小汙說……大約就在這裏。”

  賀蘭溪說：“這是在公海。倒是可以去看看。”

  所謂公海，是不受任何國家管轄和支配的海域。

  小汙：“喂！我真的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我隻認識活海藻，不認識死海藻啊……”

  白小魚：“什麽時候去？”

  賀蘭溪：“明天正好是周末，我們一起去。”

  白小魚拿出手機：“我跟李星河說！”

  賀蘭溪卻一把按住她的手：“不用找他。”

  “為什麽呀？”

  “他這幾天很忙。我們自己去就行了。”

  好容易兩個人一起出海，帶上一隻大燈泡幹什麽？

  “就我們兩個嗎？”白小魚問。

  “這種珍稀的資源，越少人知道越好，免得泄露。”

  “嗯。”白小魚警惕地點點頭。

  第二天中午，賀蘭溪在船上等白小魚。

  那是一艘能容納十幾個人的快速豪華遊艇，上麵有白氏船業品牌“遠洋蓮花”的標誌。

  賀蘭溪等了白小魚半個鍾頭，才見她背著書包，匆匆忙忙地來了。

  “不好意思，遲到了半個小時。”白小魚說。

  賀蘭溪微笑：“沒事。”

  過去，他教她開船，兩人一起出海，吹著海風，看著海鳥，遠眺大海的開闊，然後在一起說話……

  這是自白小魚死後，他最期盼的情景。

  隻是，難得有這種清閑。

  今天，借著海藻缺貨的緊急，終於可以實現。

  接下來的兩天，他們可以隔絕一切，享受二人世界。

  所以他心情很好。

  “呃！賀蘭總，你好！”突然，樓二寶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帶著一臉燦爛的笑容，衝他打招呼。

  賀蘭溪的笑意頓時有些僵硬，看向白小魚。

  “這是我兄弟樓二寶，你還記得吧？前些日子一起吃過飯的。”白小魚說。

  “他來有什麽事嗎？”賀蘭溪問。

  “樓二，你先上船。”白小魚叫道。

  樓二寶屁顛屁顛跑船上來了。

  然後一個勁兒地哇：“哇！這是遊艇啊！”

  “哇！我第一次上這種豪華遊艇！”

  “哇！我可以進去看看嗎？”

  ……

  賀蘭溪斜了樓二一眼，深呼吸。

  白小魚把賀蘭溪拉到一邊，跟他說悄悄話：“樓二心情很不好，我帶他出海散散心，你不介意吧？”

  “心情不好？我看他心情分明很好。”

  “他現在看到這個遊艇心情就好了，之前給我打電話，說要回老家去，特別頹廢。”白小魚說。“他被他喜歡那個警花給打擊了。”

  賀蘭溪看向一邊，又深呼吸。

  “你放心，他絕對不會說出去的。”白小魚說。“我已經再三囑咐過他了。”

  賀蘭溪沉默了一陣，說：“上船吧。”

  他轉身走了。

  去開船。

  也罷！

  人都上來了，他也不好把人趕走。

  隻盼望著他識趣一點，別老跟在白小魚身邊。

  結果，他果然識趣。

  一路都沒跟在白小魚身邊。

  而是跟在賀蘭溪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