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可以吧。”白小魚說。

  “對！可以的！隻要掌握了這種語言的規律，就可以破譯！”向教授激動地說。“小魚，我們研究的內容之一，就是破譯感電語言……”

  向教授滔滔不絕地跟她講起來。

  白小魚感覺，他是真的很熱愛這項研究……

  鄧躍明看向向教授和白小魚，眼裏閃過一絲陰沉，打斷他們說：“教授，現在，我們上道具吧！”

  向教授點點頭。

  “教授！”白小魚叫道。

  “怎麽了？”向教授問。

  “咱們用的道具，就隻有電鋸、聲納之類的嗎？”

  “還有電擊。”陳菁菁在旁說。

  “這樣會不會太殘忍，就不能用其他的方式嗎？”

  “我們當然試過其他方式啊！例如，給它美食、給它放音樂、給它顏色刺激等等。但是，都沒有效果的。隻有當它遭受到生命威脅的時候，感電力才最強。”許文明也在旁邊說。

  “老師，開始吧。”鄧躍明去拿電極。

  “等等！”白小魚又叫道。

  “怎麽？你該不會又同情心發作，要把它放回大海吧？”鄧躍明沒好氣地問。“這條鯊魚已經失去了捕食的能力，在還能活得長久些，要是放回去，隻有死路一條。”

  “不是……”白小魚說。“教授，我覺得，要研究出它們的感電規律，僅憑死亡威脅是不夠的，得多維度，多方麵激發他們的感電變化。”

  “哦？那你覺得該怎麽做？”向教授問。

  “嗯……我有個辦法，咱們試一試吧。”白小魚說。

  “什麽辦法？”向教授感興趣地問。

  “咱們實驗室裏，有水母吧？”

  “有！那邊就有一條！”向教授指著遠處一個水箱。

  “要不，咱們同時接通水母的那個水箱。”這裏所有的水箱，都能跟感電儀器連接。

  向教授點點頭，讓許文明去連上。

  “老師！”這時，鄧躍明忍不住了。“白小魚剛進項目組，說白了就是個什麽都不懂的外行，您怎麽還跟著她胡鬧呢？”

  向教授說：“科學就是實驗出來的嘛！既然小魚有新的辦法，我們嚐試一下，有什麽不好？就算是最後證明她的辦法沒用，那我們也多了一種實驗嚐試不是嗎？”

  “老師，我們每周隻有3個課時能跟您一起上課，每分每秒都很珍貴，我不希望被她給浪費了！”鄧躍明提出抗議。

  向教授不高興了：“鄧躍明，你是在對我的上課方式提出異議嗎？”

  鄧躍明深呼吸，回答說：“是！所實話，我們都知道，您收白小魚進項目組，是出於對項目資金的考慮。我們理解您，也可以忍。

  但是，我不希望她來攪和我們的科學實驗。這是對科學的不尊重！是對我們底線的挑戰！”

  “你……”麵對激動的鄧躍明，向教授一時不知道該怎麽說才是。

  他收白小魚，絕不僅僅是出於對資金的考慮。

  而是她特殊的生物電。

  他總覺得，白小魚是能夠讓他們的項目有實質性進展的人。

  但是，他卻不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