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星河：今天下午，你有沒有時間來一趟公司？

  白小魚：什麽事？

  李星河：發獎金。

  白小魚秒回：有時間！

  李星河微笑：好，下午過來吧。

  ……

  賀蘭溪接受了田總的建議，親自給各部門負責人，以派送紅包的方式發放季度獎。

  順便或鼓勵，或敲打一番。

  接到通知，各部門負責人挨個去領了。

  眼看還剩最後一個，他也沒看是誰的，聽到敲門聲就說了句：進來。

  門推開，卻是白小魚走了進去。

  賀蘭溪盯著她看了一會，然後麵無表情地問：“你怎麽來了？”

  “通知我來拿季度獎金。”

  白小魚感覺他很不待見自己，心道我拿了錢就走。

  “你的獎金不從我這裏發。”

  “啊？”白小魚看向他手裏最後一個紅包：“那上麵，不是我的名字麽？”

  賀蘭溪低頭一看，還真是。

  紅包的封皮上寫著“白小魚”三個字。

  他皺了皺眉，按了內線電話。

  開了免提。

  “賀蘭總。”電話裏傳出聲音。

  “田總，不是部門負責人的獎金由我來發嗎？怎麽還有白小魚的？”賀蘭溪問。

  “哦！是這樣的。”田總說。“白小魚作為新產品代言人，所起到的作用是很關鍵很特殊的，所以我把她的獎金也包給您了。”

  “多此一舉。”賀蘭溪看起來並不讚成。

  田總有些惶恐：“那……我現在去您那裏把紅包拿來，讓她上我這兒領吧！”

  賀蘭溪：“算了吧！她人都到我辦公室來了。”

  電話掛掉，然後賀蘭溪皺眉對她說：“以前的產品代言人都是明星，他們可能形成了習慣性思維，總覺得代言人是什麽了不起的角色。”

  白小魚麵無表情地看著賀蘭溪……手上的紅包：“給不給？”

  賀蘭溪有些不高興：“我給你，你好意思拿嗎？”

  “我——”白小魚本來想說好意思的，但是想到自己幹過的事，改口說：“打擾了！”

  說完，她轉身就走。

  “等等。”賀蘭溪叫道。

  白小魚回頭。

  “雖然現在沒有給你安排工作，但是你還是公司的產品代言人。”

  “所以呢？”

  “別忘了我囑咐過你的話！時刻注意形象，你要是給我們的產品形象抹了黑，十個你都不夠賠的！”

  白小魚沒吭聲，開門就走。

  “不要紅包了？”走到門口，又聽到他幽幽的聲音傳來。

  白小魚轉身回去，伸手。

  賀蘭溪將那個紅包拍到她手裏。

  拍的時候，他的手指還碰到了她的手心。

  白小魚微微動了動，捏著紅包，一言不發地走了。

  賀蘭溪看著那扇門，眼神突然有些煩躁。

  ……

  晚上回到家裏，賀蘭溪吃了飯，去了一趟健身房。

  把自己練得精疲力竭了，方才回到家。

  這樣，應該就能睡得比較好了。

  回來洗了澡，穿著睡衣，躺在床上。

  卻依然沒有什麽睡意。

  勤勞的沙雕在房間裏跑來跑去，把剛剛他從衛生間帶出來的一點水漬弄幹。

  賀蘭溪看著它，突然叫道：“沙雕。”

  沙雕的眼珠子轉向賀蘭溪。

  “我知道你是一個智能機器人。”賀蘭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