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白小魚想起來了，是要去簽合同。“可是我怎麽不知道我要跟你一起去？”

  “現在知道也不晚。”

  白小魚：“……我沒有護照！”

  呂信：“放心好了！我都給你辦好了！”

  ……

  去往意大利的飛機上。

  白小魚越想越生氣：“賀蘭總，你要我跟你一起出差，怎麽都不事先跟我說一聲呢？我的換洗衣服、麵霜什麽的，啥都沒帶！”

  賀蘭溪：“忘了。”

  白小魚：“……你為什麽不把我這個人忘了？”

  “忘了你，誰給我擋槍子兒？”賀蘭溪舒舒服服地躺在椅子上說。

  白小魚深呼吸：“我們要去幾天？”

  “兩三天，再加上去程和回程，一共五天左右。”

  “五天！我連套換洗的衣服都沒有！怎麽辦？”

  賀蘭溪：“到了那邊，可以買。”

  “我也沒有錢呐！那邊的衣服都辣麽貴！”

  如果是正常人，一定會跟她說，他出錢給她買換洗衣服之類的。

  可賀蘭溪不上當。

  閉著眼睛，穩如泰山。

  白小魚罵了句摳門兒，說：“沒提前跟我說是你的失誤，你得負責幫我解決問題。”

  賀蘭溪說：“我是去幫你補簍子，你還跟我談條件？”

  “什麽叫幫我補簍子？難道沒跟他們簽成約是我的錯嗎？”

  “是你惹出來的。”

  “明明就是你自己惹出來的！”白小魚說。“你要是答應娶了你那個妹妹，不就什麽事都沒有了！”

  賀蘭溪的氣息突然冷了下來，看向她：“白小魚。”

  白小魚昂著頭：“怎麽？”

  “你今天的工資，扣光。”

  “……為什麽？！”

  “沒有請假，擅離職守。”

  白小魚瞪著他，恨不得咬他一口。

  ……

  飛了半天加一夜，他們抵達了威尼斯。

  住進酒店之後，賀蘭溪就跟星瀾國際那邊通了電話，約定好第二天上午，到他們公司去簽約。

  那時候，是意大利的上午十點左右。

  “賀蘭總。”白小魚站在房間裏，綠眉綠眼地叫他。

  “又怎麽了？”

  “你為什麽隻開一間房？”

  賀蘭溪淡定地打開行李箱，拿出換洗的衣服：“你說呢？”

  “擋子彈？”

  賀蘭溪惡劣地笑：“還算能找準自己的位置。”

  說著，他拿著換洗的衣服去了衛生間。

  白小魚深呼吸，感覺屋裏的熏香味有點濃，便過去拉開了窗簾，打開了窗戶。

  這一打，她就愣住了。

  好美啊！

  外麵是一片海灣，流動的煙霧好像漂浮在碧波上的浪漫夢鏡。

  水域左側的視野，是開著小黃花的嫩綠植物間，鑲嵌在高岩山紅頂白牆的建築群。

  水域右側，則是一片山勢平緩的山。

  清新的空氣洗滌著在飛機上悶了幾十個小時候的肺腑，白小魚深深地吸了口氣。

  賀蘭溪洗完澡出來，用嫌棄的語氣叫白小魚也去洗澡。

  悶在飛機裏十幾個小時，渾身都是味。

  “我都沒有換洗的衣服，洗了澡怎麽辦？”白小魚充滿怨氣地問。

  “裏麵有浴袍，你可以先將就一下。然後把衣服送去洗，一兩個小時就送回來了。”

  “酒店送洗很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