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紅玉早已習慣她的思維。

  在她的世界裏，世界都是圍繞著娘親轉的。

  她有些好笑地對白小魚報以一個溫柔的笑容。

  “嗬嗬！這孩子真有意意思。”二姨娘主動起身，來到她麵前。“小魚，二姨娘這裏有東西送給你，你看看喜不喜歡。”

  有她的心腹拿過來一個盒子。

  白小魚好奇地打開，裏麵是一套衣服，做得非常精美。

  “哇！好漂亮的衣服呀，謝謝二姨娘。”

  “不用客氣。二姨娘回頭還會給你做更多的好衣服的。你要得了空，就到二姨娘這裏來玩好不好？”

  “我可以帶著二狗一起來嗎？”

  “可以！你們一起來吧。”

  白小魚點點頭。

  白安槐鬆了口氣，看二姨娘的眼神充滿著讚賞，然後對祁紅玉說：“好了，紅玉，你們暫時在蘅蕪苑委屈一晚上，帶小魚先回去吧！”

  祁紅玉卻沒動，看著白安槐說：“我以後可以不出門。但是……我不住清瀾閣，我要住琅華閣。”

  此話一出，整個屋子裏麵都靜了靜。

  “那是我以前住的地方，有我親手種下的花草樹木。”祁紅玉解釋。

  白安槐有些為難，皺眉不語。

  柳姨娘冷笑：“琅華閣是整個府上最大最漂亮的地方，若你還是以前的主母，自然可以住在那邊，但你還是嗎？”

  祁紅玉沒理她，隻跟白安槐說：“我並不是在跟你商量。今天晚上，我就要住進琅華閣。”

  說完，她牽著白小魚走了。

  到門口，她聽到白安槐壓抑的聲音：“阿芬，你現在就讓人騰地方吧！讓裹兒住到清瀾閣去。”

  柳姨娘尖叫：“老爺！你為什麽要這樣縱容那個殺人凶手？她殺的都是你的親生骨肉！”

  白安槐：“你滾回自己的地方去！”

  “琅華閣如今是裹兒住的地方！她算什麽東西？憑什麽跟裹兒比？”柳姨娘還在說。

  “妹妹！”黃芬語調溫柔地叫道。“裹兒隻是個小孩子，的確不應該占了府中主母的住處。就這樣吧！”

  “姐姐。你總是這樣大度善良！難道你忘了當初你肚子裏流掉的那個孩子？都已經八個月了！你就不心疼嗎？”

  “別說了！我們不應該再讓老爺為難。難道你沒聽他說嗎？外麵的人都拿這個事說他呢，連皇上皇後都過問了……”

  ……

  祁紅玉停下腳步聽了一下，複又牽著白小魚走了。

  “娘，那個三姨娘好凶，我不喜歡。”白小魚說。“我隻喜歡溫柔的姨娘。”

  祁紅玉淡淡回答：“凶的，不一定是壞人，溫柔的，也不一定是好人。”

  白小魚不解地說：“啊？”

  “小魚。”祁紅玉將她抱起來，說：“以後，誰送你的東西，你都要拿回來交給娘，誰叫你去，你都要喊上琳琅，不能自己一個人去。”

  “她們都是壞人嗎？”

  “並非人人都是壞人，但你還小，分不清誰是好人，誰是壞人。所以要謹慎。”

  “哦……那如果我遇到壞人，我可不可以打死她？”

  祁紅玉說：“可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