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瓚趴那，好半天爬起來，說：“我以為你該高興才對，幹嘛打我？”

  “你怎麽了？”陰燭問他。“莫不是得了什麽絕症要死了？”

  “嗬嗬！隨你怎麽想！我隻是念著夫妻一場，覺得她再嫁的話，最好還是嫁給你！你不領情就算了！”他佝僂著背，捂著胸口，轉身要走了。

  陰燭站在那裏良久，眼神複雜。

  李瓚回去之後，蕭榕在他們住的地方忙著收拾東西。

  “青鸞說，她血液裏的女媧之力太少，你的病得慢慢養。”她一邊收拾一邊說。“我們先回龍淵吧！”

  李瓚看著她忙碌的身影，半天說：“九公主，我想和你和離。”

  蕭榕動作一頓，半天問：“你認真的嗎？”

  “嗯。”他很認真。

  “為什麽？”

  “你知道為什麽的。”李瓚黯然說。“我這個病是治不好了。人生還長，我不想耽誤拖累你。”

  “誰說治不好了？”蕭榕反駁。“青鸞是靈盟盟主！是聖靈！她一定可以治好你的！”

  “她體內的女媧之力已經所剩無幾，達不到起死回生的效果。我都知道了。”

  蕭榕搖頭：“一定還有別的辦法的！你怎麽能因為一時的挫折，就說出這種話來？”

  “榕兒……我知道你最是個有情有義的。不會因為我這樣了就離開我。但是我過不去自己心裏這一關。”李瓚誠摯地說。“和離了，我會更輕鬆，否則我會時刻覺得有壓力，覺得對不起你。”

  蕭榕瞪著他半天：“那孩子們呢？我們孩子都好幾個了！你跟我說和離？”

  “孩子我會好好養的，你什麽時候想回來看他們，隨時都可以回來。”李瓚說。“堯兒小時候都是我帶的，你放心。”

  蕭榕恨恨地把手裏的東西摔在地上，轉身出去了。

  李瓚動作遲緩地過去，將東西撿起來，整個人毫無生機。

  蕭榕出去以後，正想去找青鸞，陰燭卻找她，說是在蒼梧宮外想要見見她。

  蕭榕去了。

  “你怎麽來了？”蕭榕問。

  “李瓚叫我來的。”

  “他叫你來做什麽？”蕭榕不解。

  “他說……他要和你和離，讓我娶了你。”陰燭探究地看著她。

  “我去！他還動真格的！”

  “你們出什麽問題了？”

  蕭榕氣的心肝兒疼，磨了磨牙說：“他的身體出了一點問題，說是不想拖累我。”

  “嗬！我就知道。”陰燭冷笑。“他把我當什麽人了？我要再見到他，我還打他。”

  “對不起，麻煩你了。”蕭榕抱歉地說。

  陰燭搖搖頭：“他身體出什麽問題了？”

  蕭榕歎息：“難言之隱。”

  陰燭便也不問：“那你打算怎麽辦？”

  “放心，我治得了他。”

  陰燭點點頭：“那我回去了。”

  “陰燭！”蕭榕叫道。

  “嗯？”

  “你都好幾千歲了，同齡人都兒女成群，你卻還是單身一個。你是存心要我內疚嗎？”

  “沒有的事，隻是沒有合適的！同齡的早就嫁人了，小姑娘吧……我覺得麻煩。”

  “也有很多小姑娘很懂事的！”

  “那等我碰到懂事的再說。”